玉如意昂首挺胸的邁著大步走進(jìn)了靖王府的院子當(dāng)中,剛走沒幾步,就看到靖王妃站在正廳門口!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只不過玉如意目光瞬間閃躲!
此時的玉如意相當(dāng)狼狽,他身上那件原本鮮艷亮麗的橘紅色衣裳早已變得破爛不堪、滿是污漬;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也亂糟糟的,臟兮兮的;整個人灰頭土臉,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和街邊蓬頭垢面的乞丐差不多!
“呦,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
玉如意不說話,
“本王妃該怎么稱呼你這下作之人呢?賤人還是娼婦?”
“我乃堂堂尚書府嫡女!豈容你如此羞恥!”
“哈哈哈……你?玉尚書已經(jīng)昭告天下,和你徹底斷絕父女關(guān)系!你就是個娼婦!”
玉如意反而揚(yáng)起下巴,得意的說道:“我是不是娼婦又何妨,只要靖王喜歡我就足以?!?/p>
“無恥賤人!經(jīng)此此等丑事,你難道還天真的認(rèn)為靖王會繼續(xù)繼續(xù)要你這樣放蕩不堪的蕩婦嗎!”
“此時就無需靖王妃多慮了!”
如意繁華伸出右手,手中赫然亮出一塊兒金燦燦腰牌。他高聲喊道:“見腰牌如見王爺本人!爾等還不速速下跪!”
靖王府的下人紛紛雙膝跪地!
靖王妃死死的盯著那塊腰牌,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可惡的女人究竟用了什么手段,竟能讓靖王對他如此寵愛有加,甚至連腰牌都賜予了他!看來,此女?dāng)嗖荒芰簦?/p>
“來人,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女人居然敢偷盜王爺?shù)难?,直膽大包天!將她給本宮捆綁起來!將她的嘴堵?。 ?/p>
靖王妃嘴角微微上揚(yáng),露出一抹陰險的笑容,緩緩地走向玉如意,在她耳邊用極其輕柔卻又充滿含義的是聲音說道:“你這蠢女人,以為靖王是真喜歡你嗎?他所看重的不過是你爹手里的兵權(quán)罷了;靖王若真喜歡你,為何讓你嫁于太子為妾,還暗中讓你監(jiān)視太子;你這個連自己親生骨肉都無法保全的蠢女人,誰會喜歡!”
玉如意嘴巴嗚嗚的哭著,淚水如絕地的洪水洶涌而出!
“嘖嘖嘖,看看這梨花帶雨的模樣,真讓人心疼??!”靖王妃一邊說一邊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玉如意的臉,那動作太過溫柔,實則暗藏殺機(jī)
玉如意眼睛里露出害怕!
靖王妃轉(zhuǎn)過頭,與貼身侍女低聲耳語,靖王妃露出一抹不寒而栗的邪魅笑容。
“帶下去?!?/p>
*
破廟里,兩個乞丐不顧玉如意的哭鬧,撕扯著她的衣服。
她眼神中那個恨呀!她既恨玉尚書的絕情,更恨靖王的虛情假意!玉如意最恨的就是楚影月,嫁于太子四年,都沒能讓太子喜歡她,楚影月僅用了三個月就讓太子喜歡上她!
想到太子和楚影月雙宿雙飛,玉如意恨不得將她們碎尸萬段!
“誰讓你們奸污我的!”
“哼,臭娘兒們,你今天去哪了,不知道嗎?有人給了我們?nèi)賰牲S金,讓我們狠狠的折磨你!然后把你賣到妓院去,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p>
“我給你們錢,你們放過我!啊…”
“放開我!”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吭……吭……”兩聲悶聲,兩個乞丐應(yīng)聲倒地!
玉如意驚魂未定,趕緊整理好破爛的衣衫,“奴家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承風(fēng)向外走,說道:“你應(yīng)該謝我家公子!”
聞言,玉如意跟著走出破廟。剛出廟宇,便見到身姿挺拔的男子。只見他身著一襲寬袖黑色綢緞的長衫,袖口帶著精致的黑色護(hù)腕,金線描邊的腰帶,肩背寬闊,劍眉星目,更是貴氣!
玉如意看的有些癡了,半晌回過神來,再次盈盈下拜:“奴家再次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玉如意看出腰帶上的花紋,來自漠北!心下一驚,如今,自己在寧遠(yuǎn)國名聲已臭,更有靖王妃的追殺!不如另倪良木而棲。
“不知公子不遠(yuǎn)萬里來寧遠(yuǎn)干什么!”
話音剛落,只見承風(fēng)拔出腰間佩劍,“你怎可知我家公子遠(yuǎn)道而來?”
玉如意后退一步,“公子莫怪,我只是看公子腰帶花紋來自……”
曹墨玉上前一步,若有興致的問道:“來自何處?”
“漠北!”
聽到這個答案,曹墨玉那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之上,露出一絲贊賞,說道:“小姐當(dāng)真是好眼光!”
“本公子喜好寧遠(yuǎn)國的茶,特來品嘗!”說罷,他輕輕的煽動了幾下手中的,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原來如此!”
玉如意那雙美眸輕轉(zhuǎn),看向面前的男人,朱唇微啟問道:“不知公子可有中意的茶!”
那男子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回答道:“本公子聽說燕都的云霧毛峰,清香沁人心脾,入口細(xì)膩,回甘持久,余味悠長。特此品嘗。”說到此處時,他不禁瞇起雙眼,仿佛已經(jīng)沉浸在了那美妙的茶香之中
“云霧毛峰當(dāng)屬一品茗”的最為盛明!”
曹墨玉皺著眉,正要再說些什么,耳朵卻突然動了動。
“有人?!彼p拳一攥,做出應(yīng)對的姿勢。
為了不引起寧遠(yuǎn)探子的注意,他身邊并沒有帶暗衛(wèi),只有承風(fēng)跟著。
盡管曹墨玉反應(yīng)迅速,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歹徒顯然早有預(yù)謀。在歹徒攻來時,刀在他手腕中轉(zhuǎn)出了花,橫加一掃,那人就倒在血泊中,脖頸被豁開了一個大口子。
曹墨玉被十幾人圍著,那身清貴不染纖塵的黑色華服破破爛爛,發(fā)冠松散,臉上都是血跡。
承風(fēng)與幾個歹徒廝殺著!
“退回破廟”
曹墨玉抬眸,沉暗的眸底有了點(diǎn)點(diǎn)暗潮,卻倏然對上了一雙秀眸。
玉如意眼中藏著擔(dān)憂!
承風(fēng)說道,“得離開這里,趕緊進(jìn)城,寡不敵眾,這些歹徒個個身懷絕技!”.
曹墨玉眉頭微皺,說道,“不熟悉地形,不可貿(mào)然行動!”
一個聲音突然傳來:“為何往城里去呢!城里官兵甚多,西南方向一里地有座寺廟,那里人煙稀少。”
說罷,只聽到外面一陣弓弦響動,緊接著便是密密麻麻的箭朝他們射來。
曹墨玉眼神感激,“勞煩姑娘帶路!姑娘得罪了!”
曹墨玉握住玉如意的手腕,用力一拽,帶著他朝外飛奔而去。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緊握煎餅上下翻回夾金光閃爍,將射來的箭矢紛紛擊落
曹墨玉和承風(fēng)飛身上馬,玉如意著急的看著曹墨玉,害怕曹墨玉不帶她走!
曹墨玉伸手一拽,玉如意就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诹瞬苣裆砬澳瞧ジ叽笸偷尿E馬之上!草木與寬闊而堅實的胸膛近在咫尺,讓人感到無比安心和踏實?
剎那間,馬兒嘶鳴急奔,片刻沖出重圍,奔向凈空寺。
一路上,玉如意在馬上顛簸,突然聽到曹墨玉說話:“本公子受了傷,體力不濟(jì),沒能及時擋住歹徒,讓姑娘受驚了。”
玉如意聞言,哽咽著說道:“公子言重了,今日若無公子,如意只能追隨亡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