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散盡,徐枚把聞東邇堵在車?yán)铩?/p>
她撲上去吻他,少女鮮活的馨香撲了聞東邇一頭一臉,聞東邇享受著徐枚的投懷送抱,吻的難分難舍。
天雷地火,魚水之歡。
饜足后,徐枚依戀地躺在聞東邇懷里,指尖在他胸口畫圈。
“喬姐生氣了嗎?”
聞東邇這種時候聽到喬絮煙的名字,身子頓時一僵:“你別在她面前晃?!?/p>
徐枚一聽就爬了起來,噘著嘴,裝若無意地問:“我們就不能真的在一起嗎?”
聞東邇聞言道:“你什么意思。”
“你不喜歡我嗎?”
徐枚天真地問:“喜歡我的話,你能和喬姐分手,和我公開嗎?”
聞東邇的神色一下冷了下來。
“不可能,”他眼神晦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絮煙分開,徐枚,你聽話點(diǎn)?!?/p>
“不許讓絮煙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p>
徐枚咬著嘴唇:“你就這么愛她?”
聞東邇起來穿衣服,冷冷道:“比我的命還愛?!?/p>
“你敢讓絮煙知道我們的事,就別想在這個圈子里再混下去?!?/p>
“穿衣服,下車?!?/p>
徐枚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乖乖穿好衣服,帶上帽子和口罩后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下車的瞬間,徐枚臉上的乖順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嘲諷。
比他的命還愛?
不還是貪新鮮,貪年輕。
說的這么重,到最后和她搞在一起這么多年。
聞東邇哆嗦地點(diǎn)了一根煙,想到喬絮煙在飯局上的怒氣,心里有些不安。
他開車去珠寶店買了一條璀璨的鉆石項(xiàng)鏈,銷售殷勤地推薦了另一條嬌俏的粉鉆手鏈,聞東邇想了想,覺得很適合徐枚,一同買了下來。
聞東邇把手鏈留在汽車座位下面,拎著項(xiàng)鏈回家。
“老婆,”聞東邇笑的溫柔,在外說一不二的聞大導(dǎo)演只有在他的糟糠之妻面前才會露出罕見的靦腆,“別生氣啦,看我給你買了什么?!?/p>
他討好地掏出項(xiàng)鏈,想給喬絮煙帶上。
喬絮煙的脖頸修長,像天鵝一樣優(yōu)雅動人,向來是各大珠寶品牌方的寵兒。
喬絮煙輕飄飄地躲開:“我可不敢。”
聞東邇臉上露出受傷的神情:“老婆……”
喬絮煙看著他撒嬌的神態(tài),在心里嘲諷不已。
為什么從前就沒有發(fā)現(xiàn)過聞東邇刻意的討好下全是暗流洶涌的私心和補(bǔ)償呢。
這條項(xiàng)鏈牌子叫德蘭悉,喬絮煙再印象深刻不過,隸屬一個全球高奢品牌,早年找她做過代言人。
后來因?yàn)閱绦鯚熥越瞪韮r去演聞東邇那些粗制濫造的小成本制作,品牌方覺得她不愛惜羽毛而名聲一落千丈,覺得她不符合品牌的價值和調(diào)性,當(dāng)機(jī)立斷和她解除了合約。
喬絮煙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后報復(fù)性買了很多德蘭悉的珠寶,卻一直都沒有帶過。
她當(dāng)時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怎樣復(fù)雜的情緒買下它們,如今想來卻是提醒自己何至于此的愚蠢。
光環(huán)和名譽(yù)本來該一直圍繞著她,是她為了聞東邇固執(zhí)地逆流而行,一切都是自食惡果。
喬絮煙不愿意讓聞東邇知道這段難堪的過往,所以看她衣帽間里那些干凈如新的珠寶,聞東邇只是覺得她很喜歡德蘭悉又不舍得帶,每次重大節(jié)日買的都是他們家做禮物。
喬絮煙靜靜地看了一會,終究還是拎起來丟進(jìn)了珠寶盒里。
聞東邇早晚要財產(chǎn)清算的,她能拿回來多少算多少。
喂狗也不會白白便宜了垃圾。
聞東邇自覺哄好了喬絮煙,帶著圍裙哼著歌下廚給喬絮煙做晚飯去了。
喬絮煙是要時刻保持身材的女明星,他總覺得那些減脂餐難吃到委屈自家老婆,只要在家就甘做家庭煮夫,為喬絮煙心甘情愿洗手作羹湯。
拋開那些背叛,聞東邇是個再合格不過的男友。
外界盛傳的那些寵妻小道消息也多半都是真的,聞東邇記得她所有的喜好,無條件遷就她所有的要求,將一顆心眼巴巴地剖出來捧給她。
可就是這樣聞東邇的出軌才更讓喬絮煙惡心。
越凝練真摯的愛織出來越甜蜜馥郁的夢境,越不愿醒來的夢碎時才會摔得痛入骨髓。
廚房里抽油煙機(jī)的聲音掩蓋了客廳里喬絮煙接電話的動靜。
“喬姐,我是關(guān)山月,聞東邇工作室的首席編劇?!?/p>
對面的女人聲音沉靜。
“聽白鴿說,你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