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在霍家門口。
宋巧巧先一步開門下了車,自己開門進了屋。
開了燈就徑直走進了自己的臥房。
緊隨其后的霍長蘇看著她消失在門后的背影,下意識走到她的門前抬手就要敲門。
最后還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僅有一門之隔的宋巧巧聽著漸遠的腳步和最后的關(guān)門聲,眼淚終于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下定決心離開是一回事,但讓她輕易去放棄這段感情又是一回事。
她做不到那樣的鐵石心腸,說斷就斷。
就像剛剛,天知道她有多么希望霍長蘇敲響她的房門。
這樣她就能夠有理由打開房門,撲進他的懷里,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宋巧巧抬手胡亂的抹了一把臉,又用袖子蹭了蹭。
等情緒平穩(wěn)了,她就去洗了澡,回去睡覺了。
等第二天醒來,她出了臥房,看著準(zhǔn)備離開的秘書,以及桌上的早餐,才知道霍長蘇已經(jīng)去廠里了。
她也沒在意,道了聲謝,如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后,就回了屋。
把昨晚找出來的一些材料都放進帆布包里,自己騎著車去了衛(wèi)生所。
等到了衛(wèi)生所得知老師今天正巧外出不在。
宋巧巧猶豫了一下,帶著材料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想著等老師回來了,在親手給他。
可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了屋里的身影。
“宋巧巧。”
辦公室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個人。
初秋的溫度,她穿著一件淺咖色的風(fēng)衣,腳下穿著一雙黑色的小皮鞋,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燙著只有大城市才有的波浪卷。
手中拿著宋巧巧桌上的查房報告,看著她微微笑著。
“許月怡,你怎么在這里?!?/p>
宋巧巧蹙著眉,本能的抗拒她的存在。
“聽長蘇說你在這邊工作,就過來看看你,想不到你做的還挺像一回事的?!?/p>
說話間,她微微坐直身體,露出了藏在風(fēng)衣下的一條橘色的絲巾。
宋巧巧認識這條,是昨天晚上霍長蘇親手送給她的禮物。
據(jù)說是一家國外大牌子的商品,很受城里人追捧。
曾經(jīng)……她以為這是要送給她的東西。
許月怡用手拉了拉脖子上的絲巾,笑著抱怨道:“長蘇也真是的,都跟他說了沒必要浪費錢去買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他就是不聽。今早去接我吃早餐的時候,還非要我戴上這個,不然就不放我走?!?/p>
“不過不得不說,長蘇挑別的的眼光不太行,但是挑絲巾的眼光倒真是不錯呢?!?/p>
宋巧巧看了她許久,才開口道:“許月怡,不請自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
許月怡一愣,忽而笑出了聲:“我居然還真的以為你是個柔弱可欺的小白兔,沒想到露出爪子的時候,倒也有幾分戾氣?!?/p>
“巧巧,我們聊聊吧?!?/p>
“你想要聊什么。”
許月怡道:“離開長蘇?!?/p>
宋巧巧一愣,抓著肩帶的手緩緩收緊,臉上還在維持著冷靜:“不好意思,我不懂你什么意思?!?/p>
許月怡笑了笑:“不懂沒關(guān)系,我不介意用你能懂的話再說一次?!?/p>
“如果沒什么事的話,請你離開,這里是醫(yī)院,我還要工作。”
宋巧巧強忍著自己的顫抖,快步朝著辦公桌走去。
許月怡將報告往桌子上一丟:“宋巧巧,喜歡上自己的哥哥的感覺就這么刺激么?你可真下賤?!?/p>
宋巧巧的身體一顫,緊咬著下唇,抬眸與她對視。
“我怎么樣,都跟你沒關(guān)系,我希望徐小姐還是多關(guān)注下自己的事情比較好?!?/p>
“沒關(guān)系,我理解你,畢竟做了這么久的夢就這樣被人猛地戳破,總是會有些受不了,嘴硬幾句也無可厚非。”
許月怡不怒反笑,從風(fēng)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推到了宋巧巧的面前。
“這張名片你可以收下,費用我給你掏,抽時間去做個手術(shù),然后離開長蘇。”
那是一張醫(yī)生的名片,項目是整容手術(shù)。
“我不需要這種東西?!?/p>
許月怡譏諷一笑:“你難道還想要用那道丑陋的疤痕去威脅長蘇喜歡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