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晨,獅族祭司端著一盤新鮮的生肉進來。
“王,該進食了?!?/p>
血水順著盤沿緩緩滑落,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腥氣。
“連續(xù)兩日,您都未曾臨幸獸人,可是對他們不滿意?”
他渾濁的眼眸,像兩把銳利的鉤子。
我硬著頭皮,尋了個理由推拒。
祭司手中的杖重重地敲了敲地板:
“四十九日祭典,還需要獅王臨幸四人,您不和他們交合,難道要讓祭典失敗,讓整個草原的雨水都枯竭嗎?”
“這幾日,我還是會為您尋找各族健壯的年輕人,幫您完成最后的儀式?!?/p>
我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們認(rèn)為交合可以帶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
“請您多用些食物,保證這幾天的體力。”
我看著鮮血淋漓的肉,實在難以下口,只好道:
“先放下吧,我晚點吃?!?/p>
祭司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他向前一步,手中的木盤又湊近了幾分,那股腥味愈發(fā)濃烈。
“三百年前,狼族出現(xiàn)過一名異端?!?/p>
“他拒絕吃生肉、喝血,竟還要求用火將食物烤熟,最后,他被當(dāng)做褻瀆獸神的異端,活活燒死?!?/p>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眼神直直地盯著我:
“王,您為何也不愿進食這神圣的生肉呢?”
我心中一緊,冷汗順著脊背滑落。
一旦被發(fā)現(xiàn)我是個“異類”,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好不容易等祭司離開,我一刻也不敢多待,帶著那塊肉偷偷溜出了部落。
我在溪邊撿了些干柴,用從部落里偷藏的燧石努力生火。
不一會兒,火苗躥起,我將生肉架在火上,看著塊肉逐漸香氣撲鼻,我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起來。
我實在吃不下獸族上供的生肉,這幾天都偷偷吃些果子填肚子,早餓極了。
可就在這時,一陣熟悉的氣息從身后傳來。
回頭一看,只見銀正從水中緩緩走出。
濕漉漉的銀發(fā)貼在蒼白的肌膚上,水珠順著他精致的鎖骨滑落,隱沒在腰間。
他的蛇尾在水中輕輕擺動,攪起一圈圈漣漪。
“您是想讓整個部落聞到焦肉味?”
銀的下巴擱在我肩頭,慵懶的聲音帶著一絲危險。
“王也不想這件事被發(fā)現(xiàn)吧?”
他的手輕輕撫上我的臉頰,指腹的涼意與我滾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帶著強烈的侵略性的吻如暴風(fēng)雨般落下。
滴著水的蛇尾在我的腿間蜿蜒游走,蛇鱗劃過肌膚,帶來一種奇異的酥麻感。
他的體溫逐漸升高,與我緊緊相貼,仿佛要將我融入他的身體。
“銀……”
我喘息著,想要抗拒,卻又在他的熱情下漸漸沉淪。
“王好像和傳聞中的不一樣……我以為你會更喜歡主動,不過這樣也很讓我著迷。”
他在我耳邊低語,熱氣噴灑在我的脖頸上,讓我渾身一顫。
這時,一道語氣低緩猶如唱詩般的聲音打斷了旖旎的氛圍。
“蒼天為被,大地為床,王真是好興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