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黎祈年工作發(fā)生調(diào)動,被調(diào)到了東北某個軍區(qū)。
臨走時他對她說:“我這一生都將奉獻給國家和人民,我沒法把你放在心尖上最重要的位置,這對愛人來說是不公平的。”
“你現(xiàn)在對我有濾鏡,追求我更多的是沖動,你要真跟著我,只會吃苦,放棄吧,你值得更好的。”
黎祈年走后,她冷靜了一個月。
然后申請調(diào)到了黎祈年所在的軍區(qū)。
黎祈年勸她慎重,她也慎重考慮了,最終還是想要和他在一起,所以她選擇了義無反顧。
黎祈年那樣冷漠如冰的人,看到她時,都罕見的失了態(tài)。
他紅著眼,擁著主動投懷送抱的她輕嘆:“為了我來這種苦寒之地,值得嗎?”
她說:“若能得償所愿,那就值得。”
“所以你要娶我嗎?”
“好,我娶你,我們結(jié)婚,我一輩子對你好,一定不讓你受委屈?!崩杵砟隉o比堅定的許下承諾。
當時她信了,一顆心恨不得掏出來給他。
可如今,那個說絕不讓她受委屈的人,卻拉著她的手到他的白月光面前。
“寧寧,快,幫雨柔處理一下傷口,她疼得厲害?!崩杵砟甏叽?。
黎祈年素來淡定沉穩(wěn),如今卻為了周雨柔,滿眼都是緊張。
時瑾寧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人用刀子狠狠的扎了進去,用力攪了又攪,攪得一顆心血肉模糊,再看不到一塊好肉。
時瑾寧臉色略白,失神的站在原地。
黎祈年見狀略微蹙眉,抬手輕推她的后背。
“寧寧,你別發(fā)呆,先幫雨柔上藥。”
黎祈年的聲音里帶著催促,也讓時瑾寧回過神來。
她沉默著拿過一旁的藥水,開始給周雨柔處理傷口。
藥水剛沾上周雨柔腿,她便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啊,祈年哥,我好痛?!?/p>
周雨柔眼淚汪汪的抱住了黎祈年的手臂。
她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卻又極力忍耐,眼中的淚要掉不掉。
黎祈年皺眉看時瑾寧:“寧寧,你動作輕一點,別弄疼她?!?/p>
時瑾寧只覺得喉嚨干澀得厲害。
她從沒想過,黎祈年會這么緊張一個人。
他對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哪怕是她生病,受傷,他也素來冷靜,從來不會慌亂。
可如今,周雨柔不過摔破了點皮,他就失態(tài)成這樣。
原來愛與不愛的對比,可以這樣明顯。
時瑾寧垂著眸子低聲道:“傷口需要消毒,受了刺激肯定是會疼的,我這還沒開始,她就叫成這樣……”
是得有多矯情?
時瑾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雨柔哭哭啼啼的聲音給打斷了。
“時妹妹是在說我矯情嗎?可是我真的很疼?!?/p>
“我知道我和祈年哥曾經(jīng)相愛過這事兒讓你心里膈應(yīng),但你也不能故意弄疼我,借此報復(fù)吧?”
“你可是個醫(yī)生,怎么能做這么沒有醫(yī)德的事情呢?”周雨柔紅著眼睛控訴。
時瑾寧猛的抬頭看向周雨柔,冷聲道:“你說我什么都可以,但你不能質(zhì)疑我的醫(yī)德?!?/p>
做一個好醫(yī)生,為醫(yī)學事業(yè)貢獻終生,是她最崇高的理想,她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啊,祈年哥,我好痛,比剛才還痛,我不要上藥了,就這樣吧,祈年哥你帶我走好不好,求你了,嗚嗚……”周雨柔沖著黎祈年哭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