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提前說明:夏冬春的設(shè)置是漢軍旗的滿人,包衣佐領(lǐng)嘛,清代八旗包衣上三旗包衣佐領(lǐng)由皇室家仆編立,隸于內(nèi)務(wù)府。下五旗包衣佐領(lǐng)由親王,郡王等公等之府屬家仆編立。
而夏威在劇中的介紹是包衣佐領(lǐng),應該屬于上三旗包衣佐領(lǐng)。因為下五旗包衣佐領(lǐng)一般稱為旗鼓佐領(lǐng)。
所以夏冬春的身份背景設(shè)為滿人漢軍旗。
以上資料出自百度,也有作者自己的理解。有不對的地方,請你們告訴我,畢竟這是一部由架空小說套清朝皮子的電視劇。作者本人也沒辦法去問導演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跟劇情無關(guān)都是私設(shè),看同人文就看同人文,那么嚴謹就去看電視劇吧。還有,作者不是學歷史的哦。)
“你是哪家的秀女?!”
安陵容剛剛回過神,就被這句熟悉的臺詞代入到了劇情里。
跟隨著安陵容一同過來的打卡機在安陵容腦袋里扎根,生成一個小小圓圓的系統(tǒng)。
但是安陵容也知道,這個系統(tǒng)的用處不大,金手指也沒什么。主要是安陵容本人的愿望就是看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式,看看這一生,到底值不值。
“對不住這位姐姐。原是妹妹第一次進京入宮,見了這么多貴人心中不免緊張。姐姐美貌,妹妹一時間。。。沖撞了姐姐是妹妹的不是。”
安陵容的眼睛是她五官最突出的一點,她用自己最真誠的眼神,看著夏冬春行了一禮。
“妹妹再次給姐姐賠不是,是妹妹的錯,請姐姐原諒。”
夏冬春被安陵容真誠的眼神安撫住了一小半的怒氣,又細細一想安陵容的那句未盡之語,她在心里補充完了下半句話,那就是安陵容看她的美貌,看呆了去。
如此這般,夏冬春本想找她晦氣的心情一下子就沖散了,甚至還收斂了一份趾高氣昂的神態(tài)。
她擺弄了一下手里蘇繡的帕子,摸了摸自己的寶石耳墜,嘴角揚著一抹大大的笑容:“哼,你也是有眼光,我就原諒你這一次?!?/p>
說罷,又看了看安陵容一身不入眼的裝扮撇了撇嘴。
“你這一身也太寒酸了,家里難道沒有給你準備好衣裳嗎?”
安陵容雙手攏在身前,背脊挺直,語氣柔柔的道:“妹妹家道微末,這便是母親能拿出來頂好的衣料了。”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語氣中也不見畏縮和諂媚,周圍人倒是對這個貧寒的秀女印象還算不錯。
夏冬春被潑了茶水的氣也差不多散出去了,如今瞧著安陵容倒順眼了兩分。
并且,安陵容真誠的眼神,叫她隱隱有些自得,也不知道腦補了什么,莫名有種自己是老大的氣派。
“好了,我還要去換身衣裳,你便跟我一起吧?!?/p>
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說太沒有氣勢了,夏冬春扭頭補充了一句:“就當你給我賠罪了。”
說完,她扭著小腰跟著一旁等候已久的引路宮女走。
看似頭也不回,實則眼睛一個勁兒往后飄的夏冬春被旁邊的宮女看了個正著。
她不著痕跡的后退兩步,把安陵容引至夏冬春的身邊。
“多謝姐姐不計較妹妹的失禮,姐姐這般心胸,想來跟家中長輩的疼愛離不開關(guān)系?!?/p>
作為做錯事的一方,安陵容認為不論夏冬春的言語是否粗鄙,她確實應該在這個時候真誠道歉,并且安撫好苦主的心態(tài)。
所以,她并不認為自己是在巴結(jié)夏冬春,語氣自然平和,就如同小姐妹之間的閑聊一般。
夏冬春奇異的被安陵容穩(wěn)定的情緒安撫住了想要上天的心氣兒。
“那是自然,我可是家里最受寵的孩子?!?/p>
這個時候,夏冬春的語調(diào)就正常的多了。
不尖銳也不跋扈,聽著還挺嬌俏。
“我叫夏冬春,是包衣佐領(lǐng)夏威的女兒,今年十七,你呢?”
順好毛的夏冬春還是很好相處的,自以為人緣不錯的她,已經(jīng)把安陵容莫名的認成了知己。
“我叫安陵容,家父是松陽縣縣丞安比槐。今年十六了。”
“松陽縣?縣丞?那確實是個小官,怪不得你穿的這樣破舊?!?/p>
夏冬春說的認真,她不是故意奚落安陵容,而是打心眼里就這么覺得。
安陵容也不惱,畢竟夏冬春是個十分好懂的人,她確實是口無遮攔慣了,也不覺得自己是在嘲諷別人。一個沒情商的熊孩子。
“自然是不如姐姐家世優(yōu)越,陵容能有幸得以進宮殿選已是恩賜了?!?/p>
這么說著話,就到了偏殿這里。
夏冬春帶了備用的衣裳有三件,她看了看安陵容,指著其中一件月白色的旗裝說道:“這件你換上吧,剛才那茶水你身上也沾了些。”
“一點點,不打緊。這樣好的衣裳,陵容愧不敢當?!?/p>
安陵容只是來陪受害者換衣服的,自己沒有什么想法。誰能想到這大傻妮兒手這么松。
只是打眼一瞧,那料子雖然顏色淡雅,但作為頂級繡娘的女兒,安陵容的眼力還是有些的。
“快換上,省得跟我走在一起,像個丫頭似的?!?/p>
夏冬春的語氣雖然不耐煩,但表情很放松,還有些別扭,像是害羞了一般。
“多謝姐姐,得姐姐的幫助,陵容銘感于心?!?/p>
在宮女的幫助下,兩個人很快就換好了衣裳。
細細的夸著夏冬春,叫她換下了那個紅艷艷的大紅花旗頭,戴上了幾個顏色鮮艷卻不俗氣的寶石簪子和珠花。
夏冬春本就生的明艷嬌憨,清雅的首飾反而襯不出她的好顏色來。
夏冬春對著銅鏡照了照,一臉笑意。
“真好看,陵容你眼光真好。”
又看了看月白色宮裝的安陵容,點了點頭。
“嗯,這件比你那個織花緞子襯人多了?!?/p>
因著換衣服耽擱了些時間,夏冬春跟著安陵容一組走到了體元殿的前院站定。
“包衣佐領(lǐng)夏威之女夏冬春,年十七?!?/p>
“臣女夏冬春,叩見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萬福金安。”
夏冬春的禮儀學的不行,但換了身裝扮被襯的嬌艷的臉,和那活力滿滿的聲音叫皇上起了兩分興趣。
皇帝甩了甩手里的串子,點了點頭。
“夏冬春,留牌子,賜香囊?!?/p>
安陵容還挺為夏冬春高興的,至少不是皇帝一時興起隨手點的。
“松陽縣縣丞安比槐之女安陵容,年十六。”
下一個就是安陵容了。
“臣女安陵容拜見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祥康安泰?!?/p>
安陵容直到膝蓋觸地,才有了自己是個人的實感。剛剛的一切,不過是因為電視劇刷多了,跟著本心發(fā)揮罷了。
換了衣裳,心態(tài)平和穩(wěn)定的安陵容自有一股叫人舒心的氣質(zhì)。
皇上晃了晃坐麻了的屁股,只覺得看著安陵容就覺得心里頭很安靜一般。
“抬起頭來?!?/p>
雖然有了留下來的意思,但是也得看看臉。
安陵容依言微微抬頭,長長的睫毛低垂著,周身彌漫著一股“能活活不能活死”的坦然氛圍。
也不怪安陵容,任誰飄蕩了那么多年,從建國到現(xiàn)在,看盡了世道由衰到盛,都很難在半個時辰內(nèi)調(diào)整好自己的心態(tài)的。
況且她飄了那么久,還沒想起來自己會死呢。
上首的皇上點了點頭,他從未見過這樣矛盾的氣質(zhì)。明明只是小家碧玉的長相,但偏偏站在那里就讓人覺得心里頭都安靜下來。
安陵容:你要是死這么多年,你也安靜。
“安陵容,留牌子,賜香囊。”
夏冬春聽到,臉上帶著生動燦爛的笑意。
倒是比安陵容本人看著更高興。
皇上樂了,這一對宮妃看起來特別好玩,他等過后得跟皇后說說,讓她倆住在一個宮里。看著就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