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一下子不高興了,“小娼婦,別他媽給臉不要臉,長得幾分姿色還要上價(jià)了是不是?!那給你50!”
“什么50?”
公公嚇得臉一下子白了,看上去有些滑稽。
婆婆大步走進(jìn)來,擰著公公的耳朵,公公直叫。
“你還有私房錢?你還要給這個小賤人?”婆婆手轉(zhuǎn)了一個圈,公公疼得直告饒。
婆婆看著我,鄙夷嫌棄,“真是賤人啊,騷到?jīng)]邊了,公公的錢都敢要?!?/p>
公公緩過勁來,指著我說,“她要貼補(bǔ)她娘家,求我半天,我才答應(yīng)的。我心好膽子小,你又不是不知道?!?/p>
婆婆眼神惡毒地看向我,順手拿起菜刀指著我,“嫁到我家來就是我家的人,死了也是齊家的鬼!你竟然還想貼補(bǔ)那個老寡婦??我看你是活膩了!”
我哽咽著,說不出話,只能搖頭,我沒有!我沒有!我手里根本沒有錢,一點(diǎn)錢都沒有!每次母親給了一些錢都被建國拿走了。
婆婆拿著刀拍著我的臉,“嫁進(jìn)來十幾年了心思竟然還在外面,我看你除了能生孩子根本沒什么用!”
我瑟縮著,這話我聽了大概有幾千遍了……
等他們罵夠了,就會離開。
他們走了,我看著掉在地上的白菜幫子,頭腦發(fā)懵。
人活著,總是需要動力的,我的動力,就是母親和孩子們。
我端著菜,期盼著孩子們回來。
我大女兒叫齊秋燕,十四歲,初二,漂亮聰明。二兒子齊龐鵬,十二歲,初一,小大人一樣,總是不茍言笑,做事穩(wěn)妥。三兒子齊幼福,四歲,上幼兒園。只有幼福不太像我,但最乖巧聽話。
孩子們回來了,我將罩子拿開,熱騰騰的飯香味撲面而來。
秋燕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一臉冷漠的龐鵬,和蹦蹦跳跳的齊幼福。
“秋燕。”我迎上去,手里拿著半塊熱乎乎的饅頭想遞給秋燕。秋燕最近瘦了很多,讓我很心疼。
“啪——”秋燕重重地打掉我手中的饅頭。
“離我遠(yuǎn)點(diǎn)!我沒有你這樣的媽!惡心!”
我趕緊撿起來吹吹,囫圇吃了下去。
“秋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