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包廂內(nèi),桌上擺了一排威士忌。
顧暮辭踏進(jìn)去的那一秒,便聽到有人在起哄道:
“顧總來了!顧總來了!雙姐!你的靠山來了!”
“雙姐!你又幸福了!”
“雙姐!男朋友來了也不別想逃酒!”
顧暮辭臉色一沉。
當(dāng)時云杉踏進(jìn)包廂的那一瞬間,所有人愣在原地,不敢呼吸。
坐在沙發(fā)中間的林雙雙與時云杉對視一眼后,她挑眉一笑,踩著高跟鞋走到她面前。
“杉杉姐姐,你怎么來了,你不要聽他們胡說,我不是顧總的女朋友,你不要誤會!”
林雙雙無辜道。
不等時云杉說話,林雙雙便瞧見了她額頭處的傷口。
“這個傷口是怎么弄的呀?怎么沒有處理傷口,我是醫(yī)生,我來吧?!?/p>
下一秒,林雙雙握住桌上的威士忌扭開將酒倒在了她的傷口上。
傷口處傳來劇痛,惹得她瞬間掉下了淚。
于是早已憤怒不已的時云杉,一巴掌扇到了林雙雙的臉上。
“雙雙!”
顧暮辭反應(yīng)的迅速沖上來護(hù)住被打的林雙雙,
他抬起充滿怒意的雙眸,質(zhì)問時云杉:“你做什么?瘋了嗎?”
“對,我瘋了。”
不等所有人反應(yīng),時云杉拎著一瓶威士忌狠狠砸向林雙雙。
尖叫聲響徹整個包廂。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呆了,不少人反應(yīng)過來拿起手機(jī)拍照錄像。
時云杉冷著臉,動作迅速,幾瓶威士忌朝著林雙雙砸去。
砸得她一身酒水,白皙的皮膚被碎片割得泛出淡淡的血絲。
顧暮辭被她的行為嚇到,但他還是義無反顧擋在林雙雙的面前吼道:“住手!你這個瘋子!”
“時云杉!你再動她一根汗毛!我會殺了你!”
一句話,讓時云杉的動作停在了原地。
她抬眸盯著面前的顧暮辭,緩緩開口:
“我母親到底怎么死的?顧暮辭,你告訴我?!?/p>
“都他媽的說了手術(shù)就有風(fēng)險!你到底要怎么樣才相信!”
顧暮辭語氣不耐的回應(yīng)。
可良久后,他卻突然收斂了怒意,蹙眉深思道:
“不過,我記得好像有些內(nèi)情,手術(shù)中好像出了意外?!?/p>
話音剛落,他身后的林雙雙突然緊張起來,伸手就捏住了顧暮辭的衣角。
顧暮辭墓理會林雙雙的動作,居高臨下瞧著時云杉:
“我可以告訴你,除非你把剩下的威士忌一口氣喝了。”
這一瞬間,時云杉鬼使神差信了。
她賭她這三年來在顧暮辭心中有一小塊的地位。
于是,酒精過敏的時云杉不眨眼地將剩下的十幾瓶酒一口氣灌進(jìn)了身體里。
直到喝到她趴在桌子邊大口吐著鮮血。
顧暮辭看到那片血跡嘴角抽搐一瞬,他下意識抬腳想走向時云杉。
卻被身后的林雙雙扯住了衣角。
時云杉擦干嘴角的血,再次擰開一瓶酒,
可顧暮辭卻忍不住了,他沖上去將酒瓶一把丟開,聲音隱忍住憤怒道:
“你不要命了嗎!”
“內(nèi)情!告訴我!”時云杉含著淚,再一次質(zhì)問道。
顧暮辭眼中閃過糾結(jié)之色,半晌后,他冷漠地開口:
“跟雙雙道歉,你道歉我就告訴你。”
聞言,時云杉便毫不猶豫照做。
扭頭和林雙雙對視幾秒后,顧暮辭勾唇笑了:
“當(dāng)時手術(shù)時,醫(yī)生不小心咳嗽了一聲。”
剎那間,包廂內(nèi)的所有人都哄堂大笑。
時云杉的心卻沉到了冰窖。
她看清了顧暮辭眼中的戲虐。
“時云杉,這就是你打了雙雙的后果,你知道她來我們公司名下的醫(yī)院,能帶來多少收益嗎?”
“雖然我做得過分了,但是也是為了你好,不然你怎么安心住大別墅呢?所以于情于理你都必須要跟雙雙道歉!好了,別生氣了,早點(diǎn)回家去。”
時云杉知道,這是她最后給他一次機(jī)會了。
她真的在顧暮辭心中,毫無地位。
于是她沒有吭聲,離開了包廂。
在衛(wèi)生間簡單的吧自己處理好后,離開了酒吧。
可就在過馬路時,一輛突如其來的汽車卻朝著她直直撞了上來。
那一瞬間,她的腦海中閃過很多。
她的媽媽,她糟糕的人生,她和顧暮辭。
身體重重砸向地板,她嘔出一大口血。
閉眼前,她看到了主駕駛上的林雙雙正勾著嘴角正對著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