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體鱗傷地躺在病床上,還要被他和喬婉月敲骨吸髓,這就是他的愛!
顧時宴卻還在為自己不慎吐露心聲而倍感屈辱。想要證明自己不愿再愛她一般,再說出口的字字句句都帶著尖刺。
“為了攻略我,你用卑劣手段操控月月嫁給顧銘懷,讓我的孩子認賊作父?!?/p>
“盛云漫,你該付出代價!”
盛云漫語氣無不諷刺:“如果你沒有成為容城首富,你以為喬婉月會回來嗎?”
“可笑你叱咤商界多年,竟看不透她貪慕虛榮、朝秦暮楚的嘴臉!”
“住口!”
顧時宴疾言厲色:“月月跟你不一樣?!?/p>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有著熟悉的面孔卻又陌生異常。
盛云漫悲哀地搖了搖頭。
“顧時宴,我真后悔。”
觸及到她眼底的死寂和疏離,顧時宴心頭竟莫名涌現(xiàn)出慌亂。
他脫口而出:“盛云漫,任務(wù)還沒完成,你逃不掉的,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聞言,一旁的喬婉月變了臉色。
顧時宴惱怒地移開落在盛云漫身上的視線。
“手術(shù)不做也得做!”
“容城是顧家的地盤,你別想逃?!?/p>
盛云漫心如死灰地閉上了雙眸,手輕輕搭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
三天。
盛云漫只能寄希望于系統(tǒng)早些回來。除了孩子,她對這個世界再無半分眷戀。
與此同時,顧時宴抱起噩夢不斷的皓皓,要帶他遠離盛云漫這個罪魁禍?zhǔn)?,轉(zhuǎn)入高級病房等待臍帶血救治。
病房門口,他背對著病床上的她。
“下個月婚禮,做好準(zhǔn)備出席?!?/p>
“月月不能成為插足妹妹感情的第三者,你必須做她的伴娘。”
“聽說顧總?cè)找共恍莸厥刂┬∩贍敚€聘請了頂尖醫(yī)學(xué)團隊做專家會診。”
“顧總好愛他的孩子啊?!?/p>
“可喬婉月不是顧二夫人嗎?皓皓應(yīng)該是顧總的侄子才對啊?!?/p>
“我聽到皓皓叫顧總爸爸了,顧總還說要跟喬婉月舉辦婚禮……”
“天吶!這是出軌**?”
護士們交談著從門口走過。
其中一位注意到了病房內(nèi)孤零零的盛云漫。
“噓,小聲些,這里住著盛小姐?!?/p>
另一位護士不以為意:“是她啊。以顧夫人的身份自居這么久,人家根本不認。就算她自愿剖腹用臍帶血救皓皓,顧總也舍不得多給她安排一個護工?!?/p>
“下個月的婚禮,她還是伴娘呢。”
“嘖,她也太窩囊了?!?/p>
“現(xiàn)在外面都說她才是第三者?;畹谜媸潜刃υ掃€不如?!?/p>
最初那位護士有些費解:“盛小姐好歹是盛家唯一的親生女兒,盛家不為她做主嗎?怎么落得現(xiàn)在這個下場?”
“你看盛總在意她嗎?住院到現(xiàn)在,都沒見他過問一句?!?/p>
“有了后媽就有后爹,這話真是至理名言?!?/p>
是啊,親生女兒又算什么呢?
盛云漫麻木的神情閃過自嘲,眼神無神地盯著虛空,耳邊回蕩著的除了護士們的八卦聲外,還有手機里的錄音。
是喬婉月發(fā)來的。
她所謂的親生父親盛朝林,在聽聞她試圖將皓皓推下樓梯后,跟顧時宴一樣,輕易定了她的罪。
【這丫頭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簡直就是盛家的恥辱!我這張老臉都被她丟盡了!】
【要不是她作繭自縛摔斷雙腿,我非要在清眠牌位前請家法不可。】
盛云漫聽到繼母夏舒儀請求他同意剖腹。
盛朝林幾乎沒有遲疑。
【這是應(yīng)該的。】
【月月善良懂事,沒有追究那死丫頭的法律責(zé)任,盛云漫要是再拒絕剖腹,那就實在是畜生不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