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安雅,莫名其妙就冒出了滿臉的黃膿瘡,嘴里還當(dāng)真就跟吃了死尸似得,即使不張嘴,那臭氣都能熏死人。
直到一家子重新包扎好傷口,大伯的一句“不會是冒犯了什么忌諱吧?”
他們才同時聯(lián)想到了禁閉室的簡司寧。
這才以讓簡司寧送奶奶最后一程為由,把她放了出來。
果然,自從簡司寧從禁閉室出來后,他們的倒霉事就沒再繼續(xù)了。
只是安雅臉上的膿瘡卻依舊沒有消散,要命的口臭也半點沒有減弱。
為她接診的醫(yī)生都沒忍住吐了好幾個不說,關(guān)鍵是還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最后只說是上火加過敏。
安雅自己聞不到嘴里的味兒,卻還是不敢回陸家,因為陸曄當(dāng)時對她滿臉嫌棄的樣子,她再也不想看見了。
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她暫時住在了娘家。
“你說我們這次會不會是真的惹媽不高興了,所以才出了這些事???”一直怕老婆的簡長峰總感覺不安。
簡母謝文芳剜了他一眼,尖聲道:“那老太婆都快七十了,活著就是個累贅,讓阿雅不小心撞死了也是好事,這不是你說的嗎?現(xiàn)在又瞎放什么屁?”
“我那不是……”
“再說了,從她被撞進(jìn)醫(yī)院到死,折騰了一個月。我們天天忙前忙后的伺候,有哪點對不住她?誰不是都要死的?她有什么不滿意的?”
“我這不是擔(dān)心阿雅嗎?還是去給媽上個香賠個罪吧?也許有用呢……”
簡司寧從墓園回到軍區(qū)大院,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她和霍時洲結(jié)婚后就搬到了軍區(qū)大院,他們的房子是一套小兩居,被她之前收拾得溫馨干凈。
可霍時洲除了偶爾晚上回來睡客房外,平時基本只有她一個人在住。
上一世,兩人是結(jié)婚第二年才同房有了孩子,這一世雖然奶奶依舊死了,但起碼和霍時洲還沒有真正在一起,一切都還來得及。
上輩子的遺憾是做了軍嫂,成天圍著男人轉(zhuǎn),伺候他的飲食起居,還要看他的臉色揣摩他的心思。
這輩子她要考大學(xué),搞事業(yè)。
用鑰匙開了門,出乎意料的,霍時洲竟然在家,看見她回來,他從沙發(fā)上抬起頭。
“奶奶的葬禮我準(zhǔn)備去的,但腳暫時爬不了山,所以……”
簡司寧把外套掛在了掛衣鉤上,“沒關(guān)系,反正你去不去我和奶奶都不會在意,去了反而鬧心?!?/p>
“你說什么?”盡管簡司寧的聲音不大,但卻仍然被聽力絕佳的霍時洲聽見了。
“我說不想看見你的臭臉,要是沒什么事的話就少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的阿雅妹妹現(xiàn)在不是正需要你的關(guān)心嗎?還不去醫(yī)院陪著?”
“你趕我走?”霍時洲一張臉黑沉如墨。
“不然呢?你傷到的是腳不是腦子吧?聽不懂人話?”
“簡司寧,我勸你最好想清楚再跟我說話!就因為一份諒解書又是頂撞爸媽,又跟我鬧別扭,你要鬧到什么時候?”
簡司寧氣笑:“原來你沒聾沒瞎???那為什么他們偏心安雅,對我肆意辱罵貶低的時候你聽不見,我回?fù)羲麄兡憔婉R上跳出來了?”
霍時洲理直氣壯,深邃的眼眸一派威嚴(yán):“你是晚輩,長輩的教誨就該遵從?!?/p>
“從你大爺!長輩的話就全對嗎?他們讓你吃屎你去嗎?讓你去死你去嗎?”
“簡司寧,你瘋了嗎?你一個女人說話怎么能這么粗俗?”霍時洲被簡司寧的話氣得七竅生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