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他多久?!我在這個發(fā)霉的屋里等了他整整七年!”
“他沒有告訴過你對不對?他考上大學后村里人不放心,就讓我和他一起來到這座城市,讓我來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他的衣服、他的鞋子、包括他的內褲都是我給他洗的!”
溫怡憤怒到額間青筋暴起,雙手用力到指節(jié)都泛著白:“七年里我像只老鼠一樣,窺探著你和阿宴的幸福生活。”
“宋宜漾!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恨你?!”
我被掐到臉色青紫,但窒息的疼痛卻遠遠比不過剜心之痛。
怪不得顧宴每隔半個月都會消失一天。
怪不得他室友從來沒有見他洗過衣服,卻每天穿著干凈的衣服,踩著不染塵埃的鞋子。
原來他的異常早在七年前就有了端倪!
我內心一片死寂,在臨死關頭,腎上腺素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極限。
我抬腿狠狠踹向溫怡的腹部,緊接著將大拇指狠狠往里一掰,拇指瞬間脫臼。
我不敢耽誤時間,扔掉捆綁手腕的麻繩,跌跌撞撞往外跑。
一邊跑一邊大叫:“救命,有沒有人,救命?。 ?/p>
我拼盡全力嘶吼,朝著光亮的地方奔跑。
可直到走出這幢破舊小樓,我才知道這并不是市中心也不是貧民窟,而是郊外的一片廢棄爛尾樓。
這里除了溫怡根本沒有其他人!
明白這一點后,我不再呼喊救命,而是將體力都用在了逃跑的腳步上。
3
我不能落到顧宴手里。
和他在一起七年,我很清楚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睚眥必報,斤斤計較。
擁有天使的臉龐,卻有著一顆黑到發(fā)臭的心臟。
一個月前,一個跑龍?zhí)椎男⊙輪T不小心將奶茶撒到他的身上,他就讓人綁架小演員,給他的手打斷將他的臉劃傷,讓人再也當不了演員。
七年來,諸如此類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
丑聞被爆了一個又一個。
可我卻被他蒙蔽,相信他是因為被小演員霸凌,欺負他是從山村里出來的鄉(xiāng)巴佬才這么做的。
我默許了他對別人的傷害,一次又一次為他擦屁股。
漸漸知道了他骨子里的劣根性。
顧宴這個人狠辣,不撕破臉皮前在你面前下跪都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