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龍受村長千金樊笑笑所托,只要拍到樊凝霜被趙老三搞定的鐵證,就算大功告成。
一想到樊笑笑承諾,事成之后讓她爸把自家**總經(jīng)理的位置交給他,樊大龍便滿心期待,那職位可是他覬覦已久的肥肉。
然而,如今事情好像并不如他料想的那么順利。
趙老三喝得爛醉,早就沒了蹤影;樊凝霜這丫頭,卻好似一夜之間換了個人,往昔任人拿捏的柔弱模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幾分女大佬的凜冽氣場,把樊大龍看得一頭霧水。
他心里明鏡似的,完不成任務(wù),不僅那夢寐以求的職位泡湯,還得被樊笑笑狠狠奚落,到時候臉可就丟大了。
正發(fā)愁之際,樊凝霜竟主動叫他喝酒。
樊大龍心中頓時閃過一絲邪念,要是能把她灌倒,讓她乖乖聽話,事情不就迎刃而解了?
雖說剛才還擔(dān)憂會不會鬧出人命,可一想到**經(jīng)理那誘人的寶座,他心一橫,牙一咬,徹底豁出去了。
“大龍哥,連虎哥都被她放倒了!這丫頭太囂張了,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里!我看只有你能放倒她了!”
一個小個子青年,自知不是樊凝霜的對手,看見樊大龍過來,眼睛瞬間放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動地叫嚷起來。
樊大龍沒搭理小個子青年,大步流星走進(jìn)里屋,一把拉過椅子坐下,給自己滿滿倒上一杯酒,舉杯朝著樊凝霜,眼神中滿是挑釁:“不是要喝酒嗎?那就別磨蹭!只要你能把我喝倒,我立馬帶著他們滾蛋!但你要是輸了,就得乖乖履行諾言,跟趙老三圓房!”
“大龍可是咱們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酒神,號稱八斤不倒!你要是能把他喝倒,我們幾個二話不說,直接認(rèn)輸!咋樣,敢不敢賭?”
“那我們呢?要是最后贏了,有啥好處?” 一個矮個子男人酒氣熏天,舌頭都捋不直了,“不是說好了,贏了就可…… 可以…… 嘿嘿!”
“你娘的你倒是先喝倒了她再說!就會在那嘰嘰歪歪!”樊大龍不耐煩的瞪了說話的男人一樣一眼。
樊凝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拿起剛打開的一瓶酒晃了晃:“既然你這么能喝,敢不敢來點痛快的?”
“丫頭,別怪我沒提醒你,就這么喝,你一瓶下去就得趴!” 樊大龍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不屑,心說這丫頭年紀(jì)不大,膽子倒是不小。
“怎么,你不敢?不敢就趁早認(rèn)輸,帶著你這幫窩囊廢滾蛋!”
說罷,她猛地抬腳踢翻面前的桌子,仰頭張嘴,眨眼間就將一瓶酒灌了下去,那干脆利落的勁兒,驚得眾人下巴都快掉了。
“有什么不敢的!” 樊大龍被這小丫頭一激,哪里還咽得下這口氣,抓起酒瓶,仰頭就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一瓶酒下肚,他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酒嗝。
“大龍哥,你可不能放水啊!不然我們可不答應(yīng)!” 有人想起剛才樊大龍幫樊凝霜說過話,擔(dān)心他手下留情,故意高聲提醒。
樊大龍一瞪眼:“滾你娘的!老子在這種場合什么時候放過水!”
樊凝霜伸手又拿起一瓶酒,朝著樊大龍舉了舉,高聲贊道:“好!敬你是條漢子!” 樊大龍也毫不含糊,舉起一瓶酒回敬。
在場的幾個酒鬼都看傻了眼,這般霸氣的拼酒場面,他們還是頭一回見,更何況其中一方還是個身形瘦弱的小丫頭。
有人忍不住掏出手機(jī),開始抓拍這難得一見的場景。
一連五瓶酒下肚,樊大龍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樊凝霜的臉上也泛起一片緋紅,雙眼微微閉上。
樊大龍見狀,以為她不行了,臉上瞬間露出得意的笑容:“不行了吧?你們幾個,趕緊把趙老三找來,讓他們圓房!”
“找他干嘛,我上不一樣?嘿嘿!” 一個矮個子男人一臉壞笑,說著就要伸手去扶樊凝霜。
“滾!” 樊凝霜低喝一聲。
一晚上的折騰,就是健壯的男人也扛不住,更何況原主本就身體柔弱,她此刻是真的有些累了。
但待到男人想要靠近她,她突然杏眼圓睜,哪有半點喝醉的樣子 ,把那男人嚇得趕緊退到了一邊。
她從手邊利落的抄起一瓶酒:“來??!接著喝!誰不喝誰是孫子!”
眾人眼睜睜看著她又將一瓶酒灌了下去,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此時的樊大龍,意識雖還勉強(qiáng)清醒,可身體卻已不聽使喚,整個人搖搖晃晃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他顫抖著拿起酒瓶,手舉到一半,酒還沒送到嘴邊,就灑了一身。
“靠,你也欺負(fù)老子!” 他一甩手,將酒瓶子狠狠摔到地上,搖搖晃晃地嘟囔著:“不…… 不喝了!老子真…… 喝…… 喝不動了!”
話音剛落,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剩下的酒鬼們見樊大龍倒下,頓時慌了神,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你們他娘的還不給姑奶奶滾!” 樊凝霜見他們還站在原地沒有走的意思,抓起手邊的酒瓶子,用力朝他們砸了過去。
酒瓶碎裂的聲音伴隨著四散飛濺的玻璃渣,嚇得剩下的幾個酒鬼抱頭鼠竄。
他們本想著這丫頭軟弱好欺,能趁機(jī)占點便宜,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反倒惹了一身騷。
終于消停了!
樊凝霜緊繃的神經(jīng)一放松,頓時感到無比疲憊。
外面暮色沉沉,也不知道幾點了。
想想自己前世的遭遇,再看看如今的處境,她覺得真是命運太她么欺負(fù)人!
但不管怎樣,暫時是安全了!
她回想自己少說也喝了十來瓶酒,雖說大部分沒真正喝進(jìn)去,可此刻被酒氣一熏,還是覺得頭暈?zāi)垦?,肚子也有些不舒服?/p>
借著院子里昏暗的燈光,她摸索著走向廁所。
推開狹窄的廁所門,地上黑黢黢的一團(tuán)東西把她嚇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來是個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臉上滿是嘔吐物。
仔細(xì)一看,這不正是消失許久的趙老三嗎?怪不得一直不見他的蹤影,敢情是喝多了在這兒 “挺尸” 呢。
樊凝霜用腳踢了踢他,瘸子一動不動。
廁所里都能睡得這么死,看來是醉得徹底。
她強(qiáng)忍著惡心,從他身上跨了過去。
上完廁所出來,趙老三依舊躺在那兒,毫無動靜。
她本不想管他,可又怕他酒醒后鬧事,便想著找根繩子把他綁起來。
當(dāng)她找到繩子想要動手時,卻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已經(jīng)僵硬了。
她心里一驚:“這死瘸子死了?”
她捏住鼻子,用食指探了探他的鼻息,一絲熱氣都沒有。
靠,這死瘸子還真死了!
看他臉色鐵青的樣子,應(yīng)該是吐了沒人管,自己把自己憋死了。
這么長時間了,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他死了,或許有人發(fā)現(xiàn)了故意裝作不知道。
還真是生得丑陋,死得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