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炸彈的定時器,停下來時,杜宇如釋重負地吁了口氣。他咧開了嘴,
沖對面的唐曉笑了起來:“我們成功了!嘿嘿,太好了……”唐曉也松了口氣,
她有些脫力地靠在了一側的墻壁前,彎起了眉眼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挺厲害的。
”擦了下額上的汗水,杜宇有些得意地拍了下自己的胸脯:“論技術,我還是挺有把握的,
但今天這是靠運氣?!毕肓讼耄庞畹兔紲\笑:“這好運氣估計是唐探長帶給我的。
”擺了下手,唐曉好笑道:“別跟我拍馬屁。”解除了危險,兩個人適才看向四周,
這是個隱匿的空間,得有人來,才能放他們出去。唐曉呼了一口氣后,
重又靠向了一旁的墻壁,發(fā)覺自己的手有些抖。杜宇還在叫喊,試圖能喚來人,
發(fā)現(xiàn)他們的存在。“喂,小杜鵑。不要再喊了,喊來殺手我們就糟糕了?!碧茣暂p輕提醒道。
杜宇歪了下眉毛,回頭看向那個女探長:“雖然唐探長你長得美,
但請不要隨便給別人亂起外號。我不叫杜鵑!”扯起嘴角來,唐曉點了下頭:“好,
杜宇警探。請問你的百寶箱挎包里,有沒有吃的……”“啊?”杜宇詫異,
他適才看清楚眼前這個唐曉的臉色有些蒼白。忙走近了她幾分,杜宇看向她滑坐在了墻邊,
“你怎么了?”“老毛病,有點低血糖?!背读讼卵劢?,唐曉深呼一口氣,
試圖緩解自己的不適。杜宇立刻在自己的口袋里左掏右掏起來,
最后才從后屁股兜里拿出來一塊皺巴巴的綠箭口香糖,遞給了對方:“這個可以嗎?
”“謝了?!碧纸舆^,唐曉拆開后,送進了嘴里。杜宇看向那淺紅唇色一開一合,
腦海里閃過了“性感”兩個字,讓他下意識吞了下口水。暗罵了一句自己齷齪!這個時候,
居然想這種事?唐曉蹙了下眉,瞥了眼盯著自己看的小探員,呆呆傻傻的模樣,
沒想到還挺色的。“看夠了嗎?”挑了下眉毛,唐曉單膝曲了起來,
將修長的手指搭在了膝蓋上,語氣里有挑逗。但仔細看,能看到這位小姐姐眼里的惱怒。
杜宇立刻撓了撓后腦勺,將視線轉移到他處:“看夠了,看夠了。”“……”扯了下嘴角,
唐曉看向這個很是尷尬的人,琢磨了下“看夠了”三個字,怎么聽起來有點不對味。
“那個……唐探長你先歇會?!倍庞钸呎f著,邊看向四周,看看有什么辦法能出去。
唐曉看向那個人,用他那工具包里的東西敲敲打打。她摸出了手機看看,還是沒有信號。
逐漸恢復了些體力的唐曉扶著墻站了起來,將視線定格在了那個被杜宇拆卸開的炸藥上。
這個殺手的目的很顯然是不想讓他們繼續(xù)查下去,這說明那些畫的圖符,真的與案件有關。
死者應該都是一個組織里的人,是殺人滅口?還是尋釁報復?
為何他們的動向總是會被第一時間掌握……葉城的警署里,是否有他們的眼線……“唐探長,
這門被反鎖了,我從這里撬不開。”有些懊惱地踹了下眼前的鐵門,杜宇呼了口氣。
唐曉瞇了瞇那雙丹鳳眼,她用手捋了下那長卷發(fā),舉手投足間都是美的。杜宇看在眼里,
不知為何,內心劃過一抹驚艷。唐探長此時蹙了下眉,她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聽,
指了下上側:“有水聲。你拿你的手電筒照一下上面?!被剡^神的杜宇立刻照做,
在偏左上側的位置,他們發(fā)現(xiàn)了水電的閥門。唐曉笑了下:“把閥門給關了,等這棟樓,
停水停電,自然就有人來修了?!碧铺介L邊說,邊脫下了外側的風衣,
擼起袖子打算爬上去瞧瞧。杜宇見對方的模樣,不禁一愣,外看是御姐,
沒想到唐探長還是個女漢子?“我來!”杜宇自告奮勇起來,
“這種體力活哪能讓你女同胞干啊?!碧茣钥戳藢Ψ揭谎?,也沒爭執(zhí),點了下頭:“也是,
你來吧。”三下五除二,杜宇踩著旁側的雜物上去,動作矯健,拉下了閘門。霎時,
這里黑了下來。杜宇跳了下去后,忙安慰起看不太清楚面部表情的唐探長:“唐探長別怕,
有我在。”唐曉滿目的詫異:“你以為我在怕?”“一般女孩子都怕黑,沒關系的唐探長,
有我在,不要怕?!倍庞钣种貜土艘槐?。自以為很體貼的杜宇探員,還下意識地往那個身影,
靠近了幾分。淡淡的香氣鉆進了鼻腔,讓他的腰板挺直了起來。黑暗下,
唐曉低頭看向那人手里的電筒,彎了下眉眼。這個小杜鵑沒想到看著單純,還挺有套路的啊,
這是故意不打電筒讓自己怕怕,來依靠他嗎?壞心思升了起來,唐曉抬手一抓,
拿過了那人手里的電筒后,拍了下對方的肩頭:“小杜鵑。
”杜宇對于這個外號好像也免疫了,立刻回頭看去:“怎么……”“哇!
”打開手電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唐曉披頭散發(fā)著伸出了舌頭,大叫了一聲。
惡作劇后是短暫幾秒的沉默,旋即杜宇驚懼地吞咽了下喉嚨,后是被驚嚇的叫聲:“??!
”“……”唐曉詫異地看向那個小探員,后緩緩說道,“你可能不適合去演戲。
”杜宇尷尬地摸了摸鼻梁:“我這只是配合一下唐探長的演出,
否則就成了您一個人的獨角戲了,多尷尬呀?!碧茣哉砹艘幌碌膬x容,
將外衣重新穿在了身上。她打開手電,放到了杜宇的手里:“等人來吧。還有,
別探長探長的叫了,我又不是你們葉城警署的探長。你多大了?”“剛過生日,25歲。
”杜宇回道?!班拧冶饶愦笕龤q,以后叫我唐姐就好?!薄昂??!倍庞罟怨缘攸c了點頭,
“唐姐你真厲害啊,這么年輕就當上探長了?!碧茣孕α讼?,
眼里有幾分黯淡:“當人有了執(zhí)念后,就會比別人多繃緊一根弦。
”杜宇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過了許久,他們好不容易等到了人來,兩人才被放了出去。
回到警署,兩人交待了整個事件的經過,已很晚了。杜宇先行離開了警署,
疲憊的靠在了車椅上,他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唐曉……嘻嘻……”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他想著想著,不知不覺就靠在車里,做起了春秋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