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追著李鋒澤跑出了酒吧,他立刻跳上了自己的車,追向前面的人,
這次絕不能再讓那個變態(tài)殺手跑了!一路追去,杜宇看向前方的面包車,有些著急。
駛離葉城市區(qū)了一段距離,杜宇看到那個人扔下車子后鉆進了不遠處的山洞里。
他也立刻剎車,拿起槍來,小心地跟了過去。這山洞里面有微弱的光亮,杜宇雙手握緊槍,
一步步往前行去。他能感覺得到,那個李鋒澤就在附近……走進了里面,
杜宇端著槍四處瞄準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洞口并沒有人。里面是一張鐵床靠在墻壁根上,
離床不遠的位置,有一張桌子。
桌子的上面有一臺筆記本電腦和亂七八糟的方便面盒以及一些空的餅干盒。
看來這里就是李鋒澤平時蝸居的地方,可是……李鋒澤的人呢?杜宇環(huán)視著四周,
這里洞口很多,地形也比較復雜。看向地面上塵土上的鞋印,
杜宇警惕地往另外一個黑乎乎的洞口挪去。突然間一股力量從后面攔腰抱了過來,
杜宇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高高抱起,朝墻上甩了過去。一股劇痛襲遍全身,
他呻吟著趴在地上,槍被甩出很遠。緩了一大口氣,杜宇想要站起來。
緊接著又被李鋒澤提了起來,吃了兩記重拳。他頓覺眼前一黑,又跌倒了地上,
想爬卻爬不起來了?!昂呛莮小警探,你跟我到這來,我能讓你活著出去么?
你想知道的也太多了吧……”李鋒澤從地上拾起了杜宇的槍,
在手上掂了掂:“用你們的槍結(jié)果你,也算是對你的仁慈了?!闭f著,
那人就朝杜宇身上開了一槍。杜宇動了動身子,胸口流出了一股暖暖的液體,
他覺得自己快要完蛋了,意識也漸漸渙散。李鋒澤走近了他,槍口對準了他的心臟,
剛想朝他開這致命一槍的時候。杜宇隱約看到了李鋒澤放下了槍,他捂著自己的耳朵,
好像在和誰通話:“好的老板,我知道了?!崩钿h澤看向半睜著眼的杜宇,
將槍扔到了一旁的地上。他緩緩蹲了身子,看向奄奄一息的杜宇笑道:“小警探,
我留你一口氣,能不能活下去,看你自己嘍?!倍庞蠲悦院校娔莻€李鋒澤走遠的身影,
有些痛苦地閉了閉眼睛。他捂著傷口,緩緩地朝洞口爬去,意識斷斷續(xù)續(xù)起來。強撐著,
杜宇還不想死,終于爬出了洞口,他顫抖著手從懷里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之年 狹路相逢 終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長出糾纏的曲線…… ”正淺眠小瞇一會兒的唐曉,
被突然響起的鈴聲吵到睜開了眼,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接聽道:“喂,杜警官什么事?
”“唐姐……”唐曉微怔,坐直了身子:“杜宇?你怎么了?聲音怎么這么虛弱,
你現(xiàn)在在哪?
”“唐姐……我也不知道這是哪……我追著李鋒澤來了這里……洞口……”手無力地垂下,
杜宇有些堅持不住了,手機落到了地上?!拔梗《庞?!”唐曉聽著里面的忙音后,心里一糾,
她立刻疾步去了技術科,“舒警官,麻煩幫我查一下,杜宇的手機定位,一定要快!
我懷疑他現(xiàn)在有危險?!碧焱蝗幌缕鹆擞辏茣缘男那楹苁羌痹?,她順著舒圖給的地方尋去。
有些懊惱那個小警探擅自行動,但又有些自責。如果不是自己做了反面教材,
脫離許繼明他們做了查案的孤狼,也不至于讓那人也學自己似的,不顧危險擅自做主。
嘆了口氣,唐曉感覺自己這個師傅做的有些失敗了。一路飚起了車速,
唐曉找到了定位所在的位置,她看到了杜宇口中所說的山洞。也看到了杜宇停在洞口的車,
她立刻跳下車奔了過去,就看到昏迷在洞口的杜宇。他的胸前被血染紅了,
唐曉吃力地將渾身是血的人拖上了車:“杜宇,醒醒!能聽到我說話嗎?
”唐曉邊開車趕回市里,邊與那人說話,同時聯(lián)系了警方和醫(yī)院。杜宇還太年輕,
就這么犧牲了,太可惜了!“……唐姐……”杜宇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與他說話,
他努力扯開眼皮看向開車人的側(cè)臉。“我是不是要死了……”唐曉看了這人一眼,
繼續(xù)目視前方的道路,一路直去:“還不至于,目測你的傷口不在要害,
及時止血還是活蹦亂跳的一條好漢。”勾起了一抹笑意來,
杜宇吃力地說道:“唐姐真是冷靜……我都這樣了,
您還逗我……”“你小子不是要與我學查案嗎,等你沒事后,我就破例收你為徒弟。
”“……一言為定?!倍庞畹难劾镩W過一絲光芒來,他看著前方,
意識也開始漸入了永夜……醫(yī)院的長廊里發(fā)絲上滴滴拉拉地雨水順著臉頰淌下,
望著急救室外滿臉焦慮的杜封華,唐曉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她擰著雙手,陪他等在門外。
如果自己和那小子在一起的話,或許也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那個殺手,真是可惡??!
他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杜封華摸著手里的手機嘆了口氣:“這小子,比我想的還能闖。
但這也是我們不希望他干這行的原因,
唉~~”唐曉看向杜封華問道:“杜阿姨她知道這回事嗎?”杜封華的鼻翼微動,
搖了搖頭:“還沒敢告訴她,等小宇沒事了,再和她說吧。
”唐曉口袋里的手機恰在此刻震了起來,她掏了出來,看向來電號碼后,猶豫著摁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