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姜愣在原地,目光呆滯,根本沒有想到躲開,她閉上眼,以為自己就要被刺中之時。
電光火石,沈河眼疾手快,狠狠握住了即將刺中她的刀鋒,鮮血順著刀柄滴落。
下一秒沈河一個側(cè)踢,直接將那人撂倒在地,搶過那人的刀扔出窗外。江姜看著滴落的鮮血,
大驚失色,心隱隱作痛。沈河眼神狠戾,狠狠瞪了她一眼,神色憤怒,
他怒吼道:“你給我快出去!”江姜被這個樣子的他嚇到了,她心亂如麻,
只能跟著他的話去做。屋里一直傳來打斗聲,每次都會讓江姜膽戰(zhàn)心驚。
好在唐辰他們一接到電話便火速趕來,將所有人控制。旅館老板娘嚇得不輕,
躲在角落瑟瑟發(fā)抖。江姜陪著沈河去醫(yī)院包扎,一路上,他愣是沒說一句話,
似乎還在生氣自己不聽話,沒留守門外?;貋淼某鲎廛嚿希蚝悠v不堪,
靠上江姜的肩膀沉沉睡去。沈河這幾天為了案子忙得焦頭爛額,已經(jīng)整整兩晚沒合過眼了。
江姜看著沈河纏著紗布的左手,腦海之中又浮現(xiàn)出他沖過來為她擋刀的場景。沒由來的,
心臟隱隱作痛?;氐酱箨爼r,已經(jīng)是凌晨的三點二十分。從唐辰嘴里得知,女孩未滿18歲,
是未成年人,父母都外出務(wù)工,從小被寄養(yǎng)在姨媽家,他的表哥年初輟學(xué),
不學(xué)無術(shù)整天泡在夜店里,為了討好幾個小混混想將自己的妹妹“貢獻(xiàn)”出來一同享用,
于是將她誘騙到夜店,在飲料中下了藥,行為舉止喪盡天良,讓人背脊發(fā)涼。
唐辰調(diào)取了夜店監(jiān)控,看到男子下藥全過程,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要是這事沒被沈河和江姜恰好撞上,一個花季少女可能就要因此終身被毀了。誰能想到,
是一個屋檐下共同生活的人,是有些相似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竟然也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父母都只會教孩子注意安全,注意陌生人,不要太晚出門,可是有的時候,
真正恐怖的是那些人模狗樣的親人。那瓶白色渾濁液體也被查明了成分,
是氟硝西泮和三唑侖等苯二氮化合物,和岳林蝶死時胃中的藥物成分一致,與之不同的是,
這個里面還摻雜了些催情物質(zhì),俗稱:聽話水。沈河眸光深沉,
“和岳林蝶死時體內(nèi)鎮(zhèn)定劑成分基本一致,既然李子敬能得到,那些小流氓也能得到,
說明這東西流通范圍廣,這本是一種精神藥物,現(xiàn)在卻被不法人士用來研制兜售,禍害他人,
實在是荒謬!”人性,如同烈日一般,從來就不能直視。
沈河近來一直在追查迷藥的兜售渠道與涉案人員,忙得不可開交,他行動迅速,
很快便從那幾名男子口中得知了來源渠道,讓唐辰扮成買家引蛇出洞,最后一網(wǎng)打盡,
“迷藥“事件至此才算完結(jié)。江姜最近因害沈河受傷后頗為自責(zé),并且沈河自從那天受傷后,
一句話也沒和她說過,每次都是匆匆從她身邊走過,連看也沒有她一眼。她心情十分郁悶,
每次想主動和沈河為那天的事情向他道歉的時候,看著他從面前走過,
那副冷淡的樣子又讓她瞬間閉上了嘴。為此,
江姜特地請教戀愛專家鄧綰綰女士如何請求一個男人的原諒?鄧綰綰那時正高昂著頭顱,
敷著面膜,言語之間滿是八卦:“男人的原諒,哪個男人,你的那個相親對象?
江姜這不像你啊,我認(rèn)識你這么多年,你不像個會道歉的人。
”江姜心虛地咳嗽了一聲:“怎么可能是他?
”鄧綰綰看著她這副心虛的樣子扯著眼角哈哈大笑,“得了吧江姜,我還不了解你,
死鴨子嘴硬,是他就是他唄!還不肯承認(rèn)?!苯ばθ獠恍Γ骸奥c,
小心你去韓國新拉的皮?!编嚲U綰糾正道:“是日本!”江姜:“我的重點是拉皮!
”鄧綰綰氣急敗壞:“江姜你混蛋!”江姜擺了擺手,“我不和你多說了,算我求你了大神,
你就將你的方法傳授給我吧!我請你吃飯?!编嚲U綰做了一個拒絕的手勢,“吃飯就免了,
看在你這樣誠心誠意求我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你吧?!苯笆郑骸案屑げ槐M。
”鄧綰綰向她拋了一個媚眼,“第一,俗話說的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成紗,
這件事情只要你主動點……”江姜聽著這話,頭上三條黑線,“大姐,我不是讓你教我追他,
我是讓你……”鄧綰綰笑得一臉胸有成竹:“江姜,你別不承認(rèn),這么多年了,
我還不了解你嗎?我覺得你現(xiàn)在肯定對他動心了,你喜歡他!”聽到那四個字,
江姜突然愣住,她有些想反駁,可惜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出那晚沈河烙在她頭頂?shù)哪莻€吻,面色一赧?!罢f中你的心思了吧!
”鄧綰綰說道。江姜不知如何回應(yīng),只是和沈河在一起的感覺這種感覺是從來沒有過的,
那種悸動的心跳,對她來說,好像就是一種奢侈品。
她曾經(jīng)和李子敬有過一段短暫的學(xué)生戀愛,當(dāng)時她什么都不懂,李子敬追求她,
稀里糊涂就答應(yīng)了,根本不存在喜歡不喜歡。她只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改變,
不能再像以前一樣,可是嘗試的結(jié)果是失敗,江姜發(fā)現(xiàn),她根本無法邁過心里那道坎。
最后這段戀情不到一個月就因李子敬覺得她既不讓牽手也不讓接吻而劈腿他人。“江姜,
你實話和我說,你難道對他沒有一點心動嗎?”江姜支支吾吾,好半天也說不上來?!敖?,
你平時不是口若懸河,說起理來三天都講不完,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鄧綰綰長嘆一聲氣,
“江姜你承認(rèn)吧!你喜歡他!”他那樣奮不顧身來救她,像一個踏著七彩祥云的英雄,
沒有一點動心,又怎么可能?江姜聳聳肩,笑了一聲,算是默認(rèn)了。
鄧綰綰笑著打了一個響指,“既然這樣,你就去追,有我當(dāng)你的軍師,你還擔(dān)心什么?江姜。
”追他?江姜想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