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東北,把野外修煉的精怪,都稱為仙家。包括我身邊坐著的這個御九歌,
我懷疑他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神,也是我奶奶供奉的什么邪魔妖怪,只是冠上了仙家的稱呼,
并且我還懷疑,我爸和我奶奶的慘死,可能就和他就有關系,不然他身為我奶奶的仙家,
我奶奶死了,他卻不管不顧?不過懷疑歸懷疑,早就聽說我奶奶過說過,
她的仙家一個頂其他弟馬幾百個仙,說明御九歌法力高強,
加上昨天我見識過他害我媽的本事,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只好按照他的要求,
開車去往太平鎮(zhèn),給他出馬看事。太平鎮(zhèn)離我們市還有點遠,我開了兩個小時左右的車才到。
就憑我這車技,一路上沒撞到人發(fā)生什么車禍,我覺的肯定是御九歌在暗中保佑。
到了太平鎮(zhèn),御九歌告訴我,我們要找的蔣屠夫,家就在鎮(zhèn)子的街邊上。
我和御九歌在蔣屠夫家門口下車,看見有個六十來歲的老頭就坐在門口守肉攤,見來人了,
頭也不抬的招呼:“買豬肉?。俊蔽铱戳搜郯赴迳隙硷w起綠頭蒼蠅的豬肉,第一次出馬,
都不好尷尬的解釋說我們是過來給蔣屠夫他老婆看事的?!拔襾斫o你驅除邪祟的。
”御九歌揚起下那他精致的下巴,淡漠了回了一句。
老頭這才抬眼狐疑的打量了兩眼我和御九歌,估計是覺得我們是來騙錢的,
從凳子上起來:“就你們?靠譜嗎?我老蔣的錢,可沒這么好賺?”御九歌一冷笑,
不過語氣卻也溫和一些:“靠不靠譜,不試試怎么知道?!”“你這小年輕,說話還挺狂的。
”老頭說著,帶著我們進屋。屋里亂糟糟的,都是堆著沒洗的衣服還有些農具。
蔣屠夫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門口,門一打開,惡臭沖鼻,只見屋里的地上鋪滿了稻草,
一個女人就被綁在屋里的兩張長條大凳上,長得挺美,閉著眼,身上什么都沒穿,
盡管全身都是污跡,但還是難掩那臀鼓腰細的好身材。不過我盯著這女人看的時候,
一種很野性的怪異氣息向我傳來,就像是里面關著的不是人,而是山里什么動物似的,
這種感覺十分古怪,讓我心里有點發(fā)悚?!澳阍趺床唤o她穿衣服?”畢竟御九歌在場,
我正欲走進去給這女人披點東西,但是御九歌這會拉住了我的手腕,不讓我進去?!按┥叮?/p>
自從她三年前患上病開始,那婆娘一發(fā)病就喜歡光身滿鎮(zhèn)子跑,真他娘的給老子丟人現(xiàn)眼!
”御九歌掃了眼屋里的女人,回答蔣屠夫:“丟人現(xiàn)眼還不是你自己找的?
要不是你三年前在狐仙廟里惹怒了狐仙,她又怎么會來鬧你?!笔Y屠夫聽了御九歌的話,
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白,不滿的說:“當時我也是喝醉了,才會做出這么不敬的事情來,
再說我已經去賠禮道歉過了,她怎么還纏著我老婆不放?”“要是我打斷你的腿,
再給你賠禮道歉,你愿不愿意這件事情就算了?”御九歌反問蔣屠夫。
蔣老頭生氣了:“你這后輩,這哪里有這樣子說話的,我又不是故意的……。
”蔣屠夫的話還沒說完,我看見在屋里睡覺的那女人,竟然動了!我趕緊扯了扯蔣屠夫,
讓蔣屠夫看!屋里的女人醒了之后,然后就像是野獸一樣,呼吸變的粗重,
齜牙咧嘴的啊啊啊大叫起來,在凳子上不斷瘋狂的扭動著身體,瘋狂的掙扎著想出來!
剛蔣屠夫還想數落御九歌,現(xiàn)在看見女人醒了,有點慌了,
懇求的跟御九歌說:“不管怎么說,我老婆也是無辜的,你要是救她這條命,
我半個豬肉攤子都是你的!”“你這豬肉攤子,留著給你自己養(yǎng)老吧。”御九歌不屑,
見那女人馬上要掙扎起來了,于是就對著那東西呵斥:“歉也道了,禮也賠了,
你還想怎么樣?!”雖然我挺不爽御九歌纏著我不放,
但他也真不愧是一個頂幾百個仙家的厲害角色,這一聲喊,原本讓屋里打算鬧騰的女人,
愣住了。那女人看著御九歌,想攻擊,似乎又忌憚著御九歌,最后,頓時憋屈的安靜了下來,
隨后就是捂著臉發(fā)出嗚嗚嗚的哭聲。御九歌一下就把這女人給鎮(zhèn)住了!
“我是在玉陽山修煉的小狐仙,從沒做過一件壞事,那天晚上這個屠夫來我廟里,
我想為百姓做些好事,現(xiàn)身給他被褥,可是他羞辱我了,他還把尿撒在我的廟里的神像上,
讓我的修為毀了,這個老東西,他讓我三百年的修為都毀了,大哥,你說我該不該找他報仇?
”這小狐仙哭的十分悲傷,身為一個女人,我聽著都難受,
于是就壯起膽子對小狐仙說:“冤有頭,債有主,屠夫惹了你,你找屠夫報仇不就好了,
為什么要找她媳婦?”“他殺生無數,身上煞氣極重,我修為弱,靠近不了他,
我只好從他的媳婦下手,他把我害的修為全沒了,我的修為全沒了!”女人不強就被欺負,
不僅被男人欺負,還會被女人欺負,本來我也挺心疼這狐仙,但是那女人哭著哭著,
忽然全身猛的發(fā)力,那捆在她身上足足有拇指頭這么粗的尼龍繩一下全扯斷了!
“他羞辱了我,我也要他不得好死,我要他不得好死!”女人嘴里吐出一陣尖銳的怪叫,
張牙舞爪的就沖著我們跑過來!蔣屠夫嚇得啊啊大叫著趕緊跑在了我們身后老遠的地方,
我看見這女人發(fā)瘋了,正沖向我,也想往外躲,但這會御九歌這會忽然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肩,
將我往他身前按過去,讓這女人沖著我來!我做夢都沒想到御九歌要我當他的出馬弟子,
就是為了給他當擋箭牌的?!我心里真是罵死御九歌了!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當這女的張開一口尖銳的牙齒就要向我撲過來的時候,我嚇得緊緊的閉上眼睛,
不敢看我自己慘死的場景!——這時候,我手指忽然一疼,隨后,
這女人在我面前不到二十公分的地方猛地停了下來,一陣散發(fā)著燒焦氣味的黑煙,
不斷從這女人身上飄出來。我剛才都嚇傻了,現(xiàn)在當這女人停在我面前不動的時候,
我這才慢慢睜開眼睛,看見此時御九歌正拿著我的手,按在了這女人的腦門上,
而我的手指還在流血,那女人的皮膚一粘到我的血,立馬就變的焦黑,像是被火烤了那般!
我的血,什么時候還能制服妖怪了?在我驚訝的時候,女人在我面前倒下,
御九歌再對著這女人低聲冷罵了一句:“給你生路不走,偏偏要自尋死路?!痹捦?,
一道白氣從女人頭上冒出來,消失了,而這女人剛才額頭上被我的血燒灼出來的焦痕,
現(xiàn)在也沒了。蔣屠夫見女人倒地,這才從我們身后過來,
問我和御九歌說:“那狐妖現(xiàn)在死了嗎?”“自己看?!庇鸥杌亓艘痪?。
蔣屠夫小心翼翼的進屋,將他老婆從地上扶了起來。我之前還以為出馬弟子給人看事,
會十分危險十分艱難,但是我沒想到,竟然是這么簡單。而且給人出馬除妖,是有報酬的,
我和御九歌幫了這屠夫救了他妻子,應該也能拿到什么好處吧?那這樣的話,
我以后跟著御九歌,是不是也會發(fā)家致富?就在我心里打著這些小算盤的時候,
御九歌轉身出門。我見御九歌走了,也趕緊的跟他出去,問御九歌去哪?“回家。
”御九歌對我說?!斑@就結束了嗎?”我驚訝的問著御九歌?!安蝗荒兀?/p>
”御九歌頭也不回的回答我。雖然和我想的能靠這行發(fā)家致富不一樣,但是御九歌要走,
我一個人也不敢在這多停留,只好再給御九歌開車,送他回家。小狐仙才修煉三百年,
肯定不是御九歌的對手,我們解決她后,在開車回家的路上,
我問御九歌明明是他犯錯時在先,為什么死的是小狐仙?難道就不能等小狐仙殺了這屠夫,
再領罪嗎?御九歌聽我說這話,唇角一勾,轉過頭來問我:“你是人還是妖怪。”“是人??!
”我回答御九歌,“是人你還幫著妖怪說話?!薄斑@有的人還不如妖怪呢。
”我不滿的回了御九歌一句?!叭擞肋h是人,妖永遠是妖,就算冠著仙的名字,那也是妖。
”我聽著御九歌這話,感覺他這話里有故事啊,于是轉頭看了他一眼。
只見御九歌這會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了。不過話說回來,
剛才御九歌用我的血來對付那被狐仙上身的女人,如果對付狐仙有用的話,
那用來對付御九歌會不會也有用?畢竟那個狐妖也自稱為仙,御九歌也是仙。
當我腦子里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我是腦抽了還是什么原因,
跟著御九歌進我家門后,我想起御九歌用在我媽身上的手段,我不想一輩子都被他這么壓迫,
于是鬼使神差的將我手上的傷口再次弄破,向著御九歌后背貼了過去。御九歌走在我前面,
感覺到我在他身后拍他,轉身看見我手上的血,看著我的眼睛,卻十分平靜。
我瞧御九歌半點事情都沒有,嚇得趕緊就將手給抽回了。御九歌還是盯著我不放,
像是猜到了我想干什么。我被御九歌看慌了,立馬就對著御九歌陪笑道:“?。〈笙傻谋?,
真是結實又性感,人間極品??!”此時我要豁出我這比城墻還厚的臉皮,來保我小命了。
“是嗎?”御九歌半點都不信,伸手抓住了我的手:“難道你不是想試試能不能用血對付我?
”“這怎么可能呢,我……?!蔽夷X袋里瘋狂想著我要怎么把這事情給圓回去,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話還沒說完,御九歌忽然將我還流著血的手指向著他嘴里喂了進去,
我的手指被他柔韌溫熱的舌頭包裹,御九歌他在吸我的血咽進喉嚨里!“你干嘛!
”我趕緊的把我被御九歌含的濕乎乎的手抽出來,生怕我媽在家看見。但是御九歌不怕,
直接將我反過身往門上一壓,身體就貼在我的背上,聲音忽然壓低,
變得潮潤起來:“你是不是想知道為什么你的血能對付那狐仙?”“想、想啊。
”我一邊反手推御九歌,一邊回答他,畢竟這么奇怪的事情,換誰也會想知道原因。
“你奶奶肖翠花,給你吃的是我的元神,因為我的內丹已經在你的身體里化了,你的血,
你的肉,你身上的每一處,都是我的一部分,我想拿回我的內丹,就必須吃了你,
你想不想被我吃了?”御九歌說到最后那句話的時候,語氣都變得十分蠱惑了起來!
我這好不容易接受了做御九歌的弟馬,撿回一條命,現(xiàn)在御九歌又要吃我,
我嚇得精神都緊張了。“大仙,你吃了我,我要是死了,誰給你當弟馬啊?!
”我的臉此時都被御九歌壓得貼在門上了,腰也被他緊緊掐著,而且他的臉就靠在我的肩上,
轉頭對我說話的時候,口里吹向我耳朵的氣癢的我心里跟螞蟻在爬?!翱赡銊偛乓獨⑽摇?/p>
”“誤會誤會,都是誤會,御大哥您是仙家,我一介凡夫俗子,怎么敢殺您呢!
”我趕緊解釋,早知道是這樣,我剛才就不作這下死了。“你也可以選擇肉還?!薄鞍??
”我反應了過來,暗罵了一句御九歌真是個*,然后趕緊伸手握住了御九歌的手腕,
使勁回過頭去制止他?!安恍?!”說罷猶豫了一會,再對御九歌說:“以后我什么都聽你的。
”御九歌聽到我說這話后,這才松開了我的手,坐在我家沙發(fā)上,隨手丟給了我一串鑰匙。
“這鑰匙給你,我替你買套新房。”給我買房了?我十分驚訝,撿起地上的鑰匙,
對御九歌說:“你干嘛給我買房?”而且我還想問御九歌,他是怎么搬到的,一夜之間,
竟然有車有房?“你家這么破,當然要給你買?!蔽倚睦飩涫艽驌?,環(huán)顧了一下我家房子,
也不是很破??!雖然這房已經二十來年了。“那你買在哪了?”我問御九歌?!霸谟譃?。
”御九歌微側頭看著我?!罢娴募俚??那可是我們市里富豪別墅區(qū)呢!
”我感動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當你的弟馬這么好嗎?”這一瞬間,
我忽然覺得被御九歌再多欺負幾次也賺了呢。見我這樣,
御九歌嘲笑了我一句:“你別想多了,我只是覺得你家太小,不方便我們云雨。”“拉倒吧。
”我不滿了說了一句。御九歌長腿疊了起來,靠在沙發(fā)上,此時他的姿勢,與我剛見到他時,
是一模一樣,垂眼看著我,長長的睫毛,將他的眸子掩蓋的更加危險強勢?!澳惴判?,
當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