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月里,我沒日沒夜地配合警方調查。
他們詳細地詢問了我這半年多來丈夫李源的精神狀況。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的丈夫在毫無精神病征兆的情況下,從跨江大橋上一躍而下?”
審問我的警官盯著我,“回答我!”
我被嚇得一激靈,欲言又止。
可是話到嘴邊,又只變成了一句,“我不知道?!?/p>
審問沒有進展,警方那邊也沒找到什么有力的證據。
與此同時,我父母也在積極地為我尋找律師。
終于,三個月后,我從看守所里出來了。
出來當天,記者將警局外堵了個水泄不通。
“是蔣瑤小姐嗎?請問是您殺害了您的丈夫嗎?”
“蔣瑤小姐,請問您之前在風月場所待過是嗎?”
“請問您購買高昂的意外保險是為了殺害您的丈夫嗎?”
“您怎么這么狠心,你們還有個三歲的女兒?。 ?/p>
……
面對諸多的問題,我始終保持緘默。
原來,在我接受調查的這三個月,網絡的輿情已經將我定義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而李源成了婚姻家庭的犧牲者。
甚至,在李源跳江的地方,有無數的人點外賣送到了跨江大橋上。
以此表達對他的哀思。
甚至這些人當中,根本沒有人和李源有過交集。
源源不斷的人圍攏上來,我躲避不及,差點摔倒。
就在我踉蹌了一步往前的時候,一雙大手,牢牢地接住了我。
楊高原拉住了我,他是我的律師,受我父母的邀請,全權代理這次的案件。
“你沒事兒吧!”
3
雖然我被保釋出來了,但是在這個案件塵埃落定之前,我不被允許隨意出行。
活動范圍僅限于周圍的公園和菜市場。
因為這起案件在網絡上獲得了廣泛的關注。
所以我就算是回家也被人全程直播。
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圍聚在我家單元樓下,實時監(jiān)視我的一舉一動。
“咚咚咚——”
家門被敲響,我打開,竟然有一個包裝精美的紙盒。
可是等我打開,里面竟然是我的遺照。
這些人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強烈地表達著憤怒。
楊高遠每晚都會來我家,跟我說最近的案件進展。
“現在這件事已經激起民憤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