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貓妖卻沒像那只蛤蟆所說的那樣爬上來。而是蹲在下面虎視眈眈的看著我的方向,
舔著舌頭。難道是發(fā)現(xiàn)我了?我該怎么辦?師父沒說他不上來怎么辦?。磕z著中,
額頭上的汗像水珠一樣往下淌。底下的貓妖也停止了叫聲,一步一步試探著往前走。
那踱著的小貓步,看的我心里癢癢的。當走到柳樹根的時候,它轉(zhuǎn)身沖著濃霧輕輕的叫起來,
似乎在呼喚著同伴??僧敃r我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這只貓身上,哪還顧得看霧里走出來的是誰!
貓妖開始爬樹,邊爬邊看向我,喵喵的叫喚著。當它離我不足兩米遠的時候,我終忍不住,
將花粉順著樹干盡數(shù)撒下。意外發(fā)生了,那些花粉落在貓妖身上的不多,
大多數(shù)被樹下躥上來的那個大個子給擋住了。大個子不是別人,正是面目猙獰的王二牛。
他那張臉,我做夢都記得。我懼怕的大叫起來,師父那邊早已行動將王二牛拖下樹,
開始扭打起來。別看王二牛五大三粗的樣子,他的樣子很笨拙,師父隨手幾道符紙貼上去,
他身上就冒出了黑煙,似乎是被燒焦了。但是王二?,F(xiàn)在是力大如牛,鋼鐵般的身軀,
把師父扔出去好遠。我不敢繼續(xù)砍下去,貓妖已經(jīng)爬上來了。它瞇著雙眼,
似笑非笑的盯著我。說出去都丟人,我竟然被一只貓嚇到了。
它的樣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美味,一步一步向我爬過來。我就不信,你這么小的家伙,
還能吃了我?我拿起手中的鈴鐺,這是我最后的武器。鈴鐺一搖,貓妖的腳步停了下,
試探著往下走。我繼續(xù)搖著,貓妖開始兇殘的大叫,身上的毛也全豎了起來,
尖銳的嚎叫聲差點將我的耳朵刺聾。然后我看到貓妖張牙舞蹈的沖我撲了過來,
尖銳的貓爪刺破了我的皮肉,好痛!我忍著疼痛把鈴鐺掛在貓妖的脖子上,
可是他的貓嘴直接咬到了我的脖子。我能清晰感覺到血液被吸走的聲音,疼痛之下,
鈴鐺掉在樹下。我本能的把雙手掐住貓妖的腦袋就往外拔。
當時就記得左手臂像是放在烈火上烤著一般,灼熱難耐。胎記上的紅點兒熠熠生輝,
竟發(fā)出耀眼的紅光。左手臂直直的伸出去,把貓的脖子死死捏住,任憑它把我的左手抓爛,
也未停止半分。貓妖被我捏的尖叫聲漸漸消失,然而掙扎間,我倆從樹上雙雙滾落。之后,
我就沒有印象了。關(guān)鍵時刻,我成功的暈過去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
師父在旁擔心的看著我。我問師父,貓妖抓住了嗎?師父停頓了下,摸摸我的額頭,
說還有機會,讓我先養(yǎng)好身體。還問我還有哪兒不舒服的地方?我動了動身子,不但沒損傷,
似乎比之前更加舒坦了。感覺身體都輕快很多,神志也清晰起來。就像是睡了三天三夜,
整個人都睡精神了一樣。難道是師父給我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還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我開心的差點蹦起來,告訴師父我現(xiàn)在好的很。然而,我越精神,師父的臉色越難看!難道,
我生病才正常?后來,師父說昨天晚上我和貓妖一起從樹上掉了下來。他急著救我,
貓妖就讓王二牛救走了。我心中十分愧疚,
但是仔細一想王二牛一個亡魂怎么會有這么大的本事?師父蹙著眉頭說,
王二牛已經(jīng)不是一個簡單的亡魂了,而是一具行尸。行尸?脈病人不病,無魂卻能行,
謂之行尸。故而,和師父交手的王二牛不是魂魄,而是真正的肉體,還是個刀槍不入的肉體。
難怪,海爺爺與他只是打個平手,還受了重傷。照這么說,那老馬頭豈不是也變成了行尸?
“師父,我們是不是完了,敵方太強大了!”“再等等吧,貓妖被你傷到了,
可是霧障卻沒絲毫沒受到影響,這只能說明霧障可能不是貓妖設(shè)的!這背后還有一只手,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對癥下藥,才能解決問題!
倒是你.......”能看出師父很擔心我,但沒再多說就讓我好好休息,
他要去村子里面走一走。我悄悄的端起手臂,細細的端詳著這道胎記,大蛇,是你救我的嗎?
當時手臂的力量根本不是我自己的,而我暈倒過去完全是因為太累了。那么大的力氣使出去,
瞬間耗費了我所有的精力。而在那天晚上,隱藏在霧氣中的那股勢力開始動手了。當天晚上,
村子里的貓狗都在嚎叫,師父在我的房門和窗戶上貼了兩道符紙就出了門,
再三叮囑我千萬不能走出屋子。我哭喪著臉,師父,你是出去救人了??墒?,你知不知道,
我也會害怕的!不一會兒,門開了!“誰?!”難道是那只貓?“哈!嚇死了吧!
嘿嘿.....”原來是大壯哥哥。師父還是憐愛我的,把大壯叫來陪我!我兩趴在窗戶前,
努力向外看著,雖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突然手臂的胎記一緊,我感到有些疼痛,
一下子從窗臺上跌倒炕上。大壯連忙也爬下來,看我的胎記。還沒等看到胎記到底怎么了,
就聽見“啪啪”的聲音。外面有人在拍窗戶,很大勁的拍!我和大壯嚇得簌簌發(fā)抖,
這時候來拍窗戶的肯定不是人??!要是熟人,他肯定就說話了!大壯剛想喊是誰,
我趕忙捂住他的嘴。我們不能出屋子,但是最好也不要和他說話,
他要是以為屋子里面沒人就更好了。之后,聽到外面焦急的腳步聲,
似乎在門前窗前轉(zhuǎn)了好幾圈,然后聲音漸漸消失了,想必是走了。之后,
這種拍門拍窗戶的聲音又在其他人家漸漸響起。“幽幽,他們是鬼嗎?”“嗯!”“幽幽,
你會捉鬼嗎?”“會一點點兒!”“那你怎么不去捉?”“我怕嚇著你!
”兩個無聊的小孩兒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竟然就這么睡著了,
師父什么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早上,我和大壯是被風(fēng)吹醒的,
窗戶和房門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大敞四開的。我揉著眼睛去找?guī)煾?,師父沒回來,
難道師父出什么事兒了?這個想法一下子把我嚇驚醒了?!按髩眩胰フ?guī)煾?,你等我?/p>
”等我走到街上時,處處彌漫著血腥的味道。街上堆滿了被撕破肚子的貓狗擠壓,
五臟六腑被碾碎,我小心翼翼的跳著走,也很難不碰到這些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