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溟經(jīng)歷了本次會議,也充分認(rèn)識到了自己的一些短板,他還是選擇在系統(tǒng)空間學(xué)習(xí),雖然未來肯定是會成立自己的秘書團(tuán)隊,但是他可不想萬事依賴別人,自己能真正懂一些自然是最好的。
蕭九溟算好了今天是寧沐的殺青日,他打開手機(jī)軟件,搜索寧沐,果然看見了寧沐發(fā)在公眾平臺上的消息。
照片里的寧沐應(yīng)該穿的是這部戲里的戲服,他手捧鮮花,面容精致,眼睛里閃著光,嘴角輕輕揚起,整個人散發(fā)著溫雅矜貴的氣息。
蕭九溟切換到聊天軟件,“殺青快樂!”
正在酒店收拾東西的寧沐,看到放置在床頭柜的手機(jī)亮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若無其事的繼續(xù)收拾東西,但是似乎抵不過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他轉(zhuǎn)身拿過手機(jī)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垃圾短信,心里突然有些不自在,剛想放下手機(jī),就看見某人發(fā)過來的消息彈了出來。寧沐抿了抿嘴角,然后將手機(jī)反扣在掌心,盤腿坐在床上。他在心里默數(shù)十個數(shù),然后翻過手機(jī),瑩白的指尖快速打著字,“同樂同樂!”
“什么時候的機(jī)票回來?”蕭九溟問道。
“明天早上十點的機(jī)票,大概十二點半到?!睂庛遄屑?xì)的說著。
“一起吃個晚飯?”蕭九溟主動提起。
“明天可能不行。我哥明天也從上京市回來,媽咪叫我回家吃晚飯?!睂庛逄拱椎?。
“那后天怎么樣?”蕭九溟退而求其次。
寧沐還是有些矜持,他本來是有些打算的,但是他不想主動出擊,于是反問道:“可以的。那你有什么安排?”
蕭九溟看著發(fā)過來的消息,將自己早就打算好的計劃逐一告知:“我打算邀請你一起去本味吃個午飯,再去看個電影,然后晚上一起去最近很出名的那家法餐吃飯?!?/p>
寧沐看完之后,笑著回復(fù):“好標(biāo)準(zhǔn)的計劃。那看什么電影呀?”
“就看宋楊演的那部懸疑片?!?/p>
寧沐默然,然后問了蕭九溟一個致命問題:“你難道不知道我跟宋楊前不久因為代言的事上過熱搜?”
蕭九溟傻眼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寧沐在那邊繼續(xù)發(fā)著消息,蕭九溟這才了解到,之前有個國內(nèi)一線彩妝品牌找上寧沐,希望談代言的事情,本來都聊的差不多了,結(jié)果宋楊一個鋤頭挖了過來,把代言搶了過去。
寧沐面對外人的性子是十分清冷的,也有自己的驕傲。這次代言被搶,寧沐第一是覺得甲方做的不地道,第二是覺得宋楊吃相太難看,但是他對代言本身并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也就沒有計較什么,但是要他對宋楊好臉相對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在代言被搶之后的一個多月后,寧沐因為要出場某個活動,倒霉的被安排跟宋楊一前一后走紅毯,更讓人覺得晦氣的是結(jié)果因為主辦方的失誤,兩個人居然同時站在紅毯前被采訪,寧沐保持高冷,當(dāng)著媒體的面,是一點好臉色沒給身邊的宋楊,導(dǎo)致宋楊粉絲不滿,一直在寧沐的公眾平臺號下面發(fā)表惡評,而且正主還不解釋,這就是寧沐跟宋楊結(jié)仇的全過程。
寧沐控訴,“你就是一個假粉絲!”
蕭九溟趕緊直接一個電話撥了過去,當(dāng)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兩人沉默。
“對不起,是我的錯?!笔捑配榇蠓匠姓J(rèn)錯誤,誠懇道歉,“之前因為工作的原因,我很少了解娛樂新聞。但我是你的粉絲這點確實不假,我說了我不會騙你?!笔捑配檎f完這句話,就把寧沐的大部分作品跟人物說了出來。
寧沐趕緊打斷,“知道啦,你不要再說了?!?/p>
蕭九溟又繼續(xù)解釋道:“你是知道娛樂圈的新聞,那些小報記者最愛撰寫明星的感情生活,都是真真假假,似是而非的新聞。我之前也看,后來看了一些嗯,就是,嗯怎么說呢,就是有些關(guān)于你的新聞,我看了不太舒服,所以后面就不再關(guān)注這些娛樂新聞,只專心關(guān)注你的作品?!?/p>
寧沐沉默,他想問是關(guān)于他的哪些新聞讓蕭九溟看了不舒服,是感情還是事業(yè)?但是他沒辦法順從內(nèi)心問出來,他壓下自己的心緒,語氣活潑:“那這么說來,你還是我的事業(yè)粉咯?”
蕭九溟松了一口氣,沒生氣就好,“對,事業(yè)粉!”
寧沐調(diào)侃,“那還請老板多多支持我的新戲!”
“一定支持!那后天計劃就不去看電影了,你想去哪里?”
“去兜風(fēng)!你帶上龍驤,我?guī)夏悖 睂庛搴罋獾卣f道。
蕭九溟雖然好奇,但是沒多問,說道:“好的,那就去兜風(fēng)!”
愉快的結(jié)束通話后,寧沐一邊哼著歌一邊收拾東西,蕭九溟則給曹總廚打去了電話,安排了一些事情。
時間很快就到了兩人約好的那天,蕭九溟穿著天秀的當(dāng)季新品成衣,這套衣服以霜雪皎潔的真絲上衣搭配煙灰羊絨長褲,每一寸都浸透著乾國匠人的指尖溫度。上衣領(lǐng)口蜿蜒著金絲盤銀線的古制云紋
繡法,針腳細(xì)密如工筆勾勒的霧中山巒,三色漸變絲線在晨光中流轉(zhuǎn)出微妙的立體光影,連每片祥云邊緣都綴著零點三毫米的珍珠母貝扣作星子。下裝看似素凈的煙灰色面料上,實則用失傳的絞綜技法織入暗紋鶴影,行走時如宣紙洇開的水墨,羊絨纖維間若隱若現(xiàn)的銀絲經(jīng)緯,恰似江南園林漏窗篩落的月光。當(dāng)蕭九溟端坐時,簡約廓形里的乾國美學(xué)隨呼吸起伏,恍若將半部虞元風(fēng)雅史披掛在身。
穿著一身價值高昂的極具乾國風(fēng)格衣服的蕭九溟駕駛極具科技感的龍驤時,一股矛盾的美學(xué)瞬間爆發(fā)。
再次相見在本味的餐廳時,寧沐被蕭九溟再次驚艷。
“短短幾天不見,你是真的又變帥了?!睂庛宀患偎妓鞯恼f道。
“應(yīng)該是衣服的原因吧?!?/p>
“這是天秀的?”
“不清楚,管家安排的?!笔捑配榇_實不了解。
寧沐栗色小腦袋一歪,看來蕭九溟身價比自己想象的還高。
天秀是乾國自己的高奢品牌,以精美的刺繡跟珍稀的布料出名,一套手工刺繡的衣服可以上百萬,有些人還不一定能購買到。
正在思索的寧沐被蕭九溟打斷,他說的話讓寧沐眼前一亮。
“我之前聯(lián)系了曹總廚,他說他有三道絕世名菜,可以邀請我們品嘗。”
“你怎么會認(rèn)識曹總廚?”寧沐疑惑,然后逐漸瞪大雙眼,“之前就聽曹總廚說過他的餐廳賣出去了。他之前做飯都是看心情,能讓他拿出看家手藝的只有他的老板了吧?”蕭九溟笑而不語。
就在寧沐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曹總廚敲了敲門,菜品即將上桌了。
曹總廚推著精美的三層木質(zhì)餐車進(jìn)來了,“我今天很榮幸能親自為蕭總跟寧先生服務(wù),接下來就允許我為二位介紹今天的菜品?!?/p>
“第一道叫做琉璃九重鱘。取南洲十年一蛻的星斑鱘龍,取腹中凝結(jié)如琥珀的魚脂,以玉刀片成蟬翼。七重琉璃盞底鋪陳血燕盞凝凍,中層覆以用天山雪蓮蜜漬過的櫻花凍,最上層星鱘脂片以松露油輕炙,撒落南洲鱘龍魚子醬。當(dāng)金匙破開三色瓊脂的剎那,櫻花凍的柔,血燕膠的糯,魚脂片的潤,在舌尖化作星河傾瀉的幻境?!辈芸倧N一邊說道,一邊打開餐車的最頂層小巧柜門,取出琉璃九重鱘。
寧沐看呆了,這是什么極品佳肴,連器具都如此精美。還未等寧沐從第一道菜的精美中回過神來,就聽見曹總廚開始介紹第二道菜,“第二道菜叫做焰心熔巖。采千年古茶樹頂端翡翠芽,浸潤在三十年陳釀原漿中一日。將翡翠芽和牛眼肉以金箔裹挾,埋入炙烤了十二小時的玄武巖碎屑中,只需等待十分鐘就可以取出。翡翠芽清遠(yuǎn)悠長的香氣中夾雜了陳釀的辛香,再加上牛肉帶來的多汁,在口腔中爆發(fā)出華麗的盛宴,有人曾言恍惚間能看見鳳凰浴火重生的幻影?!?/p>
當(dāng)寧沐看見鋪在黑曜石板的那一塊牛肉時,腦袋緩慢思考著,他以前覺得自己過得富人生活怎么在此刻顯得那么窮酸呢?
“最后一道菜叫做霜天碎玉。北洲珊瑚礁間五年方得寸許的月光貝,取其腮邊兩片虹彩軟肉,配冰川水凍制的液氮雪蓮絲,佐以用粉色巖鹽腌制的藍(lán)鰭金槍魚骨髓凍。最精妙處在于那層"霜衣"——將白松露研磨成霧,在零下196度的液氮中與金箔碎共舞,形成會呼吸的冰晶外衣。當(dāng)貝肉滑入喉間的剎那,冰衣炸裂成萬千星子,溫?zé)崴鑳鲇秩缛蹘r涌動,仿佛吞下了整座正在崩塌的冰火圣山。"”
曹總廚興奮至極,這三道菜是他的絕世手藝,這三道菜他不敢輕易做,首先就是用料不僅昂貴,還很珍稀,其次就是制作的繁復(fù),每次制作都非常耗費心神。要不是蕭總之前打電話要求拿出手藝活,還承諾材料他來搞定,他才不會做嘞,即使蕭總給的獎金真的很誘人!
曹總廚忽然就想到了昨天,昨天他剛進(jìn)廚房還沒歇口氣,就收到了諸多食材,簡直看花他的眼!
寧沐看著桌上擺放的精致美食,震驚的同時也有些許不好意思,“曹總廚辛苦了?!闭f完,抬眼輕輕看向蕭九溟,“也謝謝蕭總的好意,你破費了?!?/p>
曹總廚的禿頭難得亮了一回,他說:“廚房離不開我,我這邊就先走了。蕭總、寧先生你們慢慢吃?!?/p>
蕭九溟回了一個贊賞的眼神,這種氛圍下本身就不需要電燈泡了,何況還是一個高瓦度的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