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顧星?我看是孤星吧,天煞孤星還差不多呢!”
“裴大小姐說得太對啦,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孤兒,居然敢跟您搶裴大少爺!”
蒼樹小學
一群祖國的小可愛們堵在器材室的門口,臉上掛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嘴里卻吐出惡毒的話語。
“??!頭好痛……”小女孩摸著還在滲血的額頭,聽著外面嘰嘰喳喳的吵鬧聲,迷迷糊糊地醒來。
凝視著自己小手上的鮮血,心中滿是疑惑。
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什么情況?我的手怎么這么???!
“裴大小姐里面沒聲了,該不會掛了吧?”
“怎么可能,一定是故意不出聲,想騙我們開門,我們才不上當呢?!?/p>
聽到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和話語,小女孩像瘋了一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我這是重生嗎?!不對啊!這不會是我死前最后的怨念吧!?但是這也太真實了吧!
“她好像瘋了?!她在笑什么?”
“誰知道呢?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孤兒,不用理,走吧走吧!”裴錦陽的頭號走狗笑嘻嘻的說。
然后她們就開始有說有笑的往操場走,找了一處干凈的地方坐下,目光紛紛投向正在球場上奔跑著、英姿颯爽的裴笙。
眼睛緊緊迷戀的盯著裴笙,時不時還會興奮地尖叫幾聲,為他加油助威。
“哎~真不知道你們喜歡裴笙哪里?脾氣臭的要死?!迸岽笮〗汶p手交叉傲嬌的說。
眾人看著這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裴大小姐,心里一陣吐槽。
呵呵……
另一邊的顧星,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正想著怎么從這里出去。
這個時候裴家還沒有來接我,那爸爸是不是還在?我要先找到爸爸!
顧星越想眼里就越有光,打量著四周,看著兩米多高的小窗戶有了想法。
顧星將架子傾倒在窗戶下費力地爬上架子,伸手抓向窗戶邊框,用力一撐,翻上了窗臺。
看著距離地面兩米高的顧星心一橫,閉著眼護著頭跳了下去。落地翻滾幾圈后,踉蹌幾步后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太高估這具身體了……
“顧星小朋友,顧星小朋友?”
不知過了多久,顧星緩緩睜開眼。
“小星星!謝天謝地終于醒了,急死我了,幸好蘭老師發(fā)現(xiàn)及時,不然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一個頂著雞窩頭戴著黑眼圈也絲毫不影響中年男人的帥氣,正滿臉擔心地說道。
蘭老師?!顧星很詫異:我不是從器材室里的窗戶上跳下來的嗎?這個蘭老師又為什么要撒謊?
顧星張了張嘴想問些什么,卻感覺喉嚨干澀得厲害。男人趕緊端來一杯水。
“白伯伯,我沒事的?!鳖櫺墙舆^水輕聲說道。
白隨風看著渾身是傷的小顧星心疼的說:“怎么好好的從樓梯摔下來了,是….?”
顧星不想讓白伯伯擔心趕緊解釋。“是我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我有點……想爸爸了……然后就沒注意到?!?/p>
話音剛落,場面一片寂靜,兩個人的心思各異。
不能繼續(xù)呆在這里了,爸爸現(xiàn)在應該在執(zhí)行任務,我又要怎么才能救他啊,可我一個七歲的小孩又能改變什么….?顧星滿腦子都是父親。
哎,南川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該怎么跟小星星解釋呢。白隨風忐忑不安的欲言又止。
顧星看出了白隨風的異樣,心里更加篤定爸爸一定是出事了。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說:“白伯伯,我想吃草莓了?!?/p>
白隨風趕忙出門去買吃。但是到樓下的水果店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心急了。
察覺到被小星星騙了已經(jīng)晚了,最后還是乖乖的買了草莓。
趁此機會,另一邊的顧星已經(jīng)悄悄溜出了病房,正想偷偷回家查找父親的消息。
就在等電梯的時候,電梯門緩緩打開,一群寸頭男魚貫而出,高大魁梧的身體猶如一堵城墻,將顧星和路人攔在了一邊。
“讓一讓!讓一讓!快請陸醫(yī)生來!”其中一名推著擔架車的護士對著對講機喊道。
顧星的腦海中猶全是想著如何救父親,當一個兔子紅繩手鏈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她的大腦瞬間停止了思考。
這是巧合嗎?……
當看到白伯伯的弟弟白隨行渾身是血地跟在后面,視線緊緊跟隨著擔架上的兔子手鏈。
巧合個屁!
顧星終于想明白了什么,奮力地擠出人群,緊緊地跟上前面的人。
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最終那擔架上的人被送進了手術(shù)室,顧星停在手術(shù)室外不遠處,緩緩地走向那即將關(guān)閉的門。
她的眼睛開始泛紅,她的小手緊緊握成拳,不斷壓制心中的不安。
白隨行滿身血跡靠著墻,緩緩地滑下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死死地盯著自己右手上那封遺書。
看見一個小小的腳從自己面前走向手術(shù)室,白隨行緩緩地抬頭,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幼小的背影。
星星怎么在這?不會是….白隨風?又說漏嘴?怎么辦?!
白隨行將遺書放進口袋里,艱難的用右手撐起地板,起身走到顧星的身后,摸著頭安慰小顧星:“會沒事的!”
會沒事的…嗎?白隨行自己都不信!
顧星滿腦子都是前世連父親的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所有人都騙她爸爸去執(zhí)行很艱難的任務,暫時不會回來。
所以這次還是跟前世一樣嗎?
手術(shù)室外的燈終于滅了,醫(yī)生走出。
一位剛趕過來不久的一個穿著中山裝很有氣質(zhì)的中年男人焦急問?!霸趺礃恿耍酷t(yī)生。”
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身姿挺拔,膚色白皙,精致好看,像盯著獵物一樣盯著顧星。
顧星根本沒有多余的精力察覺到這道異樣的目光。
“哎,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情況很不好,準備后事吧?!标戓t(yī)生疲憊的說完就準備走,但被人攔住。
“醫(yī)生!還有救的,你再進去繼續(xù)做手術(shù)!”白隨行說著就開始掏刀威脅醫(yī)生。
“夠了!別為難陸醫(yī)生了,讓他走吧?!敝心昴腥藨嵟竺嬗譄o奈的喊道。
“可是……可是…….”話沒說完,白隨行就開始眼神迷離靠墻上緩緩坐下,剛才的白隨行已經(jīng)用盡全部力氣。
此刻的他還在強撐著,左斷臂還在流血。
“來人!把這位也送進手術(shù)室!”陸醫(yī)生不在乎剛剛的威脅,醫(yī)者仁心,又再次進入手術(shù)室。
顧星呆若木雞的定在原地,陷入自我懷疑中:我……什么也改變不了?我好沒用……
祁鈺琛看著顧星萬念俱灰的樣子,心疼的想上前安慰她,被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攔住。
十幾分鐘前
白隨風拎著草莓往病房走去,“哎呦我去,人呢,這才十幾分鐘的時間怎么就不見了!”
大心臟的他看到病房里沒有人,然后就慢悠悠的往護士臺走去?!澳愫?,額……那個房間里的,嗯……這么小,這么矮,看著小大人的一個小女孩有看見嗎?!边呎f邊比劃。
護士有點無語,這都什么話??!看著他指著05號房,開始查起了電腦,“是顧星小朋友嗎?剛看到她往電梯那邊去了?!?/p>
“顧星小朋友的身體狀況可以出院了,麻煩去大廳繳費,也可以在旁邊的機器繳費哦。”護士邊操作邊說。
白隨風拿出手機開始黑進醫(yī)院的監(jiān)控,通過監(jiān)控看到顧星追著一群人去了手術(shù)室。
隨后就往手術(shù)室走去,便看見小星星站在門口。
“小星星啊,我的小祖宗啊,你怎么來手術(shù)室了,不躺床上好好休息,瞎跑……啥……啊……”白隨風邊走進來邊說,當看到這么多人眼熟的人還是有點懵逼。
“星星!”剛從學校趕過來的裴硯,身后跟著裴硯二叔的裴棟。
“星星,你沒事吧!我聽同學說你從樓梯上摔下來了!”顧星眼神空洞地站著。
裴硯走上前去拉住她的手,“星星,跟我回家吧,你受傷了,我會照顧好你的?!鳖櫺菦]有任何反應。
裴硯此刻還不知道什么狀況,裴棟看不下去了:“星星,我和你爸爸是生死交情,跟我們回家吧!”
“小星星…”此時的白隨風小聲的呼喊,他知道自己沒有照顧好她,讓她住院了,所以沒有話語權(quán)。
只有裴硯和白隨風兩人還以為顧星是因為受傷的緣故。
“不,我要跟爸爸一起回家!”顧星甩開裴硯的手,堅定地朝著手術(shù)室的方向走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阻攔這個倔強的小女孩。
白隨風想要追上去,卻被謝科拉住,搖頭沙啞的說:“隊長……不行了……”說完就眼睛泛紅。
白隨風心里很不是滋味。什么?白隨風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這時,那個一直盯著顧星的小男孩祁鈺琛走上前來,輕聲對她說:“我可以幫你?!?/p>
顧星抬起頭,祁鈺琛接著說:“我有辦法,能讓你父親多活一段時間,但你得答應我一件事?!鳖櫺呛敛华q豫地點頭。
祁鈺琛跟顧星一起往里面走去,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跟上去,護士看見進來了兩個小孩,也很配合的留給他們時間。
顧星看著祁鈺琛咬破手指頭,閉眼在空中畫著什么,然后點在顧父的頭上,然后出現(xiàn)一個桃花印記。
這桃花圖案好像在哪見過?在哪見過呢?想不起來了。
護士看著機器上的生命體征慢慢開始穩(wěn)定了。不可思議的呼喊醫(yī)生。
“真是奇跡?。∩眢w里的毒素開始逐漸減少!好頑強的意志力!”醫(yī)生根本沒有往這兩個小孩身上想,只覺得是親情起作用了。
隨后將人推出轉(zhuǎn)普通病房,護士通知外面的人說人暫時沒事了。
顧星松了口氣,轉(zhuǎn)身輕輕的感謝祁鈺琛?!靶枰易鍪裁词聠??只要不危及我所在乎之人的生命以外都可以?!鳖櫺钦J真的說。
祁鈺琛卻笑著說:“這件事等你長大了再遵守。”
顧星覺得以后可能會付出很大的代價,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便答應了下來。
“小白兔!你不是天煞孤星!你是福星?!蓖蝗黄钼曡≌J真地看著顧星。
顧星微微一愣,好突然,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靶“淄??為什么這么稱呼我?”
“嗯…我希望你像小白兔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生活!”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