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心了?!蹦喦孱H為玩味的看著一旁的美姬,確實是不可多得的美色,只是他還是覺得自己小命重要,又道,“只是在下無心美色,只怕是要辜負(fù)了攝政王殿下的好意。”
烏徹溟聞言,微微挑眉,同樣看向一旁的兩個女子道:“這兩個沒用的東西,既然墨相不喜,那就拖下去杖斃吧?!?/p>
烏徹溟怎會不知墨謫清同樣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變態(tài),他這樣做也不過是為了泄憤罷了。
只是那兩個女子可是活生生的人命,聽到這話連忙嚇得跪地求饒,哭著求墨謫清救救她們。
墨謫清身為一個法治社會下長大的人,并沒有勇氣瞧著兩條鮮活的人命因他而香消玉殞。
墨謫清皺眉道:“慢著!”
烏徹溟有些意外,難道墨謫清這個家伙會因為美色而心軟嗎?
卻聽墨謫清隨意道:“聽聞攝政王府上的美姬最是善舞,便帶回去給府上的下人助助興吧?!?/p>
他這話說的,似乎毫不在意,純粹只是一時起興,便決定了那二人的生死。
言外之意,這二位女子都被賜給了他府上的下人肆意玩弄,雖然沒死,卻也……可謂生不如死。
之間那兩個女子被絕望的拖了下去。
烏徹溟也不由的笑到:“論殘忍,還得是墨相?!?/p>
墨謫清斂眸頷首,便當(dāng)是默認(rèn)了。
下面那些方才偷看墨謫清的女眷,如今是頭也不敢抬一下,生怕惹上了這位喜怒無常的殺神,瞬間避之不及。
首位上存在感極低的烏玄玨眸色微沉,上一世,這兩個女人墨謫清收下了,宴會結(jié)束就被他身邊的張蕭言擰斷了脖子。
沒想到,這一世卻有所不同,他真的只是一時興起嗎?還是另有所圖……
誰知烏徹溟卻還不打算就此善罷甘休,輕笑一聲問道:“如此美姬墨相仍坐懷不亂,這么多年不沾女色,莫非……墨相并不喜歡這釵裙?”
墨謫清瞧了一眼烏徹溟,眸中仿佛淬了寒冰一般,讓人對上便覺得仿佛被冰錐刺穿。
烏徹溟下意識喉結(jié)微滾,不自主有幾分緊張。
下一刻又回過神來,不就是區(qū)區(qū)墨謫清,他緊張個集貿(mào)??!
墨謫清轉(zhuǎn)念一想,他如今年歲……確實不小了,府上又沒有一個女人,難保會有人想塞人進(jìn)來。
他又不是原主,沒那么好的腦子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此說來,烏徹溟這么做倒是給了他一個推脫的機(jī)會。
下一刻,墨謫清眸中的寒意更甚,冷聲道:“那又如何?”
烏徹溟:“想必……嗯???”
眾人:什么?
在一旁盤劇情的烏玄玨猛然抬起頭,瞳孔微縮,死死盯著下首的墨謫清。
他方才說什么?
府宴上安靜了許久,不一會兒才有人干巴巴的笑出聲開始活躍氣氛。
烏徹溟更是被驚了個體無完膚,他隨口一說的話,似乎炸出了什么驚天大秘密。
墨謫清只能在心中不停向原主道歉,不小心毀了他的一世清譽,等他活著離開昭國,一定給他找老婆!
“那墨相還真是,咳咳,品味獨特。”烏徹溟的節(jié)奏被打斷,不動聲色朝不遠(yuǎn)處的一個小丫鬟使了個眼色。
一旁,烏玄玨皺眉,思考著上一世,墨謫清確實到死都沒有娶妻,也從未聽說他有什么心上人,莫非他……真是個斷袖?
思及此處,他眸色更沉了一些。
好不容易氣氛正常了一些,烏徹溟請的歌姬舞姬也開始表演了。
墨謫清身邊走來了一個丫鬟,為他倒酒。
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生的也算好看,皮膚白皙,杏眼紅唇。
墨謫清自知酒量不好,那丫鬟倒酒后,他舉起來抿了一口就放下了。
誰知下一刻,那丫鬟舉起了酒杯,遞到墨謫清唇邊道:“丞相大人,讓奴家來服侍您吧?!?/p>
墨謫清躲了過去,冷聲道:“不必。”
那丫鬟卻不死心,咬了咬唇,放下了酒盞,只是她的目光太過于熱烈,似乎想要將墨謫清洞穿一樣。
墨謫清被盯的心里發(fā)毛,下意識拿起酒杯打算喝一口,酒杯送到嘴邊,他卻又停下了。
雖然但是,這酒里不會下藥了吧。
這時,對面的烏徹溟又道:“本王敬墨相一杯?!?/p>
墨謫清往外看去,能看到張蕭言守在不遠(yuǎn)處的身影,便放寬了一些心,對著烏徹溟舉了舉杯,便一飲而盡了。
那丫鬟看起來很有眼色,立刻又為他倒了一杯。
墨謫清嘴角微抽,這鴻門宴真是有點太明顯了,幸虧張蕭言懂一些醫(yī)術(shù),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出去一趟讓他看看吧。
不一會兒,墨謫清起身道:“在下喝的有些多了,出去透透氣?!?/p>
說著,也不管眾人什么表情就向外走去。
眾人:如果沒看錯的話,墨相剛才就喝了一杯?。?/p>
墨謫清快步走到不遠(yuǎn)處的池塘邊,卻沒看到張蕭言的身影。
奇怪,方才看他明明還在這里?
在這里站了一會兒,墨謫清突然覺著有點燥熱。
如今是冬天,他為何會如此悶熱煩躁?
他撓了撓頭,猛然回想起電視劇里的經(jīng)典情節(jié),下藥。
剛剛那個丫鬟該不會給他下藥要霸王硬上弓吧?!
張蕭言死哪兒去了!
幸虧他方才只喝了一小杯,墨謫清打算在池邊好好透透風(fēng),興許就壓下去了。
“先生?!鄙砗髤s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墨謫清回頭看,是烏玄玨,少年個頭已然超過了他,劍眉星目,端方修長,正向緩緩他走過來。
烏玄玨看墨謫清平日里蒼白的仿佛個死人一樣的面色竟然泛了些氣血之色,心里有些嘀咕,墨謫清的酒量,有這么差?
前世在這里,他可是被墨謫清派來的人推下了冰冷刺骨的池水,這一世,定然要給他一些教訓(xùn)嘗嘗。
“陛下?”墨謫清仍裝出一副冷靜的樣子,可也控制不住腦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些糊涂了。
“外面冷,先生不如早點進(jìn)去?!睘跣k道。
墨謫清搖搖頭,他現(xiàn)在進(jìn)去,不就正中了攝政王的下懷,讓他當(dāng)場失態(tài)嗎?
“臣透透風(fēng)。”
墨謫清面前的景色略微有些模糊,他使勁瞇了瞇眼睛,暗暗嘀咕這藥還真夠猛。
他想抬腳,卻沒站穩(wěn)往前倒去。
烏玄玨下意識伸出了手,攬住了墨謫清的腰,將人靠近了懷里。
卻發(fā)現(xiàn)墨謫清有點不太對勁,他面色潮紅,呼吸急促,就連眸子都有些渙散了,浮著一層水霧,這是……中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