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導員的辦公室中,蘇悅夕跟袁夢都站在墻邊。
因為知道她們倆的身份,指導員只是無奈嘆氣,并沒有說什么。
這時門被打開,徐念國走進來。
指導員起身朝他敬禮,說道:“徐團長你們說吧,我先出去了!”
隨后指導員關門離開,整個辦公室只剩下他們仨。
蘇悅夕一副厲色的看著他,像冬季里的梅花,一身傲骨,寧斷不彎。
袁夢站在蘇悅夕身邊,見徐念國走進來后,她頓時變得委屈兮兮。
“念國,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么大意把舞蹈鞋弄壞了,要不然也不用借悅夕的?!?/p>
“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我跟悅夕同志賠禮道歉!”
袁夢眼眶都紅了,像一個受害者。
“這件事不怪你,你不需要跟她道歉!”
徐念國的語氣明顯有種說不出的怒意,而且是針對蘇悅夕的。
他走到蘇悅夕面前,蹙眉訓斥道:“不就是一雙舞蹈鞋嗎?是我讓袁同志去拿的,你那是做什么?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雙舞蹈鞋為難人家,丟不丟人?!”
蘇悅夕抬頭看著一副怒意的人,她強忍住涌出眼眶的眼淚,全部咽回肚子里。
“你也說不就是一雙舞蹈鞋嗎,那為什么還要抓著我不放?不把我的舞蹈鞋給她,你很心疼是不是?”
“既然害怕大庭廣眾丟人,就別讓她做偷雞摸狗的事!去拿我的舞蹈鞋,還不告訴我,你覺得這種行為跟偷盜有什么區(qū)別嗎?!”
蘇悅夕質(zhì)問的有理有據(jù),但徐念國卻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袁夢見狀及時添油加醋,勸說道:“念國,你別怪悅夕,是我不好,都是因我而起的,明天的選拔賽我不參加了!你們倆別吵了好不好?”
徐念國收回目光看著她,語氣也柔和了幾分。
“這件事不怪你,明天你照常參加!”
他說完又看向蘇悅夕,態(tài)度明顯不同。
“我說了,是我讓她去拿舞蹈鞋的,什么偷盜?你別詆毀袁同志!”
“呵……”蘇悅夕笑了,問他:“那你又是我的誰?憑什么替我做決定,不打招呼就把我的舞蹈鞋給她?難道團長就能為所欲為了嗎?”
“你!”徐念國氣的臉都變色了:“蘇悅夕,我以前還真是沒看出來你這么不講理!”
是她不講理嗎?蘇悅夕再一次對這個男人失望。
“不過你有句話說對了,我是團長,我覺得袁同志比你優(yōu)秀,所以才器重她,想培養(yǎng)她,借一下你的舞蹈鞋沒什么不對吧?”
“蘇悅夕,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是把舞蹈鞋借給袁同志,第二就是取消你參加選拔賽的資格!”
聽到徐念國給自己的兩個選擇,蘇悅夕大驚失色。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能做到如此心狠的地步!
要是她失去這次參加選拔賽的資格,就代表她無緣這次晚會的演出……
舞蹈是她編排的,也是她的心血,她想趁著離開前把這支舞蹈完美展現(xiàn)出來,也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
可沒想到徐念國能為了袁夢對自己這么絕情……
“念國,你別這么做,是我不該要參加什么領舞的選拔賽,悅夕都已經(jīng)在文工團這么久了,她拿到領舞位置理所應當……”
“這件事沒得商量!”徐念國語氣堅決,又問蘇悅夕:“想好了嗎?”
“你非要把我的東西送給她嗎?”
蘇悅夕只覺得自己的心已經(jīng)千瘡百孔。
曾經(jīng)這個男人對自己是那么好,怎么轉(zhuǎn)眼就變了?
還是說徐念國一開始只不過是把她當成袁夢的替身?等正主回來了,她就可以被無情拋棄?
“我不是把你的東西送給袁同志,是就事論事,她有能力,也有資格參加這次的選拔賽!”
“而你都做幾年領舞了,作為文工團的老人,讓讓新人又怎么了?難道在你心里,那些榮譽就那么重要嗎?”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一個這么看重名譽的虛偽之人?”
聽到自己在徐念國心里那么不堪,蘇悅夕自嘲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