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循著聲音看去,不期然的對上了一雙狹長的眸子,眸角微微上挑,
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意,說不出來的勾人。高挺的鼻梁,菲薄的嘴唇,
就連下頜骨有些冷硬的線條,都勾勒的如此恰到好處。心中不由的感嘆,
這世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啊!我一定是在做夢,嗯,一定。男人半撐著身子,
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在我的注視下,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
大拇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蹭著我的皮膚,輕聲問道:“還痛嗎?”他一提醒,我這才后知后覺,
兩只腳踝似乎一點都不痛了,就連我身上居高不下的溫度都恢復(fù)到了正常狀態(tài)。
怎么會忽然就不痛了?看來我是真的燒糊涂了。我疑惑著縮了縮腳,
想要縮上來用手摸摸腳踝,可這一縮,大驚失色,眼睛都瞪圓了。腳踝被什么東西箍著,
冰冰涼涼,濕濕滑滑,像極了前幾天夢中那條蛇箍著我的感覺。再抬頭看向那男人,
看著他唇角意味不明的笑,一股不祥的預(yù)感襲上心頭。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
我猛地一把扯開被子,就看到我的腳踝上,果然箍著一圈黑色的蛇尾,沿著蛇尾往上,
直到我的腰部旁邊,都是黑色的蛇身。再往上,卻變成了男人的腰,窄窄的腰身,
還有幾塊硬實的腹肌……一直等看到那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我才猛然意識到,
眼前這個半人半蛇的家伙,竟然沒穿衣服!我當(dāng)時腦子一懵,操起一邊的枕頭,
用力的朝著男人的臉上捂了下去??烧眍^還沒靠到他,我只感覺到一陣氣流噴過,撕拉一聲,
整個枕頭碎成了渣,卻并沒有掉在他臉上,而是落在了旁邊。男人的臉色變了,
厲聲道:“不識好歹的女人!”“你放過我好嗎?”我情緒有些失控的沖他吼道,
“為什么要纏著我?你簡直要把我逼瘋了!”“因為什么你不知道嗎?”男人反問道。
我咬了咬嘴唇,有些心虛:“你跟那蛇形青銅器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男人挑眉:“你洗掉了我的一層皮,難道還不明白那是什么?
”我搖頭:“難道你是魂魄附著在那青銅器上?可是不對啊,你這蛇身也不像是魂魄,
很真實啊?!蹦腥瞬徽Z,我繼續(xù)問道:“還有,那些下墓的人得了怪病,都是你弄出來的吧?
”男人雙手墊在腦后,靠在了床頭,不屑道:“我還沒那么毒。”“不是你又是誰?
他們得的根本不是魚鱗病,腳踝上長出來的,就是蛇鱗,你敢說不是?
”我情緒激動的質(zhì)問道?!笆巧喵[?!蹦腥苏f道,“是他們不知死活,
還沒弄清楚挖到的到底是什么,就貿(mào)然下墓,染上什么怪病都不奇怪!
”“可你們不能草菅人命!”我信誓旦旦道,“他們只是考古,并沒有真的想沖撞什么,
你們不能上來就要人家的命!”男人擰起眉頭看著我,說道:“你沖我吼什么?小白,
你給我聽好了,我柳伏城從來只救人,不殺無辜之人,別什么臟水都往我身上潑!
”“那你救啊!”我吼出這句,忽然意識到,我好像根本沒有立場這么要求他吧?
連忙又軟了下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行行好,救救他們吧。
”柳伏城瞄了我一眼,傲嬌的抬起了下巴,說道:“那得看你怎么討好我了,興許我一高興,
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