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余暉漸漸消散,夜幕悄然降臨,裴家老宅的書房內(nèi),燈光昏黃而凝重。裴父坐在書桌后,手中握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目光沉沉地盯著桌上的文件。裴炎站在一旁,神情冷峻,手中握著一份剛剛送來的調(diào)查報告。
“許宴的背景,查得怎么樣了?” 裴父的聲音低沉而冷硬,仿佛帶著一絲壓抑的怒火。
裴炎將文件遞過去,語氣凝重:“爸,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查,許宴的身份確實太過干凈了。他的履歷簡直毫無瑕疵可言,無論是從出生那一刻起,還是之后所從事的每一份工作,所有的記錄都完美得不像話。但正是這種完美,讓人覺得不對勁。一個普通人,怎么可能在那種情況下救下小婉?他的身手、反應(yīng)速度,甚至他的眼神,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老師?!?/p>
裴父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眉頭緊鎖:“他的眼神……確實不像普通人。那天他來拜訪,雖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能感覺到他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像是一名訓(xùn)練有素的軍人,也像是經(jīng)歷過生死的人?!?/p>
裴炎點了點頭,繼續(xù)說道:“而且,他在醫(yī)院照顧小婉的那段時間,表現(xiàn)得太過無微不至。我懷疑,他接近小婉是早有預(yù)謀。”
裴父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不管他是誰派來的,還是他自己有什么目的,我絕不允許他接近小婉。”
裴大哥沉默片刻,低聲說道:“爸,我已經(jīng)安排人繼續(xù)深入調(diào)查許宴的背景。但在此之前,我們需要先和小婉談?wù)?。她現(xiàn)在的態(tài)度很堅決,如果我們強行干涉,恐怕會適得其反?!?/p>
裴父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小婉那孩子,性子倔強,像極了你們母親。但這件事,我不能不管,”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神色,繼續(xù)說道:“我會親自和她談?w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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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父坐在書桌前,書房內(nèi)燈光昏黃,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容上,顯得格外嚴(yán)肅,他的目光如刀鋒般銳利,直直地盯著站在對面的裴婉,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小婉,你和許宴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裴婉面色如常,平靜地開口:“爸,我和許老師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事情?!?/p>
裴父的聲音陡然冷了下來,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清清白白?那你們在池塘邊...你...你才高二, 他還是你的老師, 學(xué)校的傳言多難聽, 你...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放?” 他的手指緊緊攥住桌角,指節(jié)發(fā)白,顯然在極力克制自己的情緒。
裴婉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但她的聲音依舊冷靜,甚至帶著一絲倔強:“爸,是我喜歡許宴在先,也是我主動去追求的他。我和許宴之間,沒有任何逾越之舉。況且,如果不是因為有他在身邊,恐怕我早已命喪山上,成為孤魂野鬼了。無論如何,我不允許任何人詆毀他的清白聲譽。”
裴父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他的聲音低沉而壓抑,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怒:“小婉,你太天真了。你以為他是真心對你好嗎?他接近你,或許另有目的?!?/p>
裴婉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她的聲音冷了下來,帶著一絲譏諷:“爸,你總是這樣,懷疑一切,控制一切。你與其把精力放在我身上,不如去管管集團(tuán)的事情。二叔在背后做的那些違法犯罪的事,你不管,卻來管我?真是可笑?!?/p>
裴父的臉色微微一變,顯然被裴婉的話戳中了痛處。他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小婉,我是為你好。你太年輕,容易被表象迷惑。許宴的身份,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至于你……這段時間,不準(zhǔn)再和他見面?!?/p>
裴婉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爸,我不會聽你的。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p>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開,腳步堅定而有力。她的背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孤獨,卻又充滿了倔強和決絕。裴父望著她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沉重的嘆息。
裴婉走出書房,腳步匆匆地穿過長長的走廊。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她倔強地抬起頭,不讓淚水滑落。她的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既有對父親的失望,也有對許宴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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