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瑤先是往前走了一步,然后撞在玄關(guān)處的棱角上,之后又一腳碰到沙發(fā),踉蹌著摔倒在我的腳邊。
眼眶倏然一紅,摸索著抓住我的褲腳,開始哽咽:“江修遠,你在家為什么不說話?”
呵,我內(nèi)心冷笑。
她明明看得見,卻演技精湛到看不出一絲痕跡。
這個女人就像一只潘多拉魔盒,但打開后表露出來的不是寶石,而是腐爛的蟲子。
“江修遠,因為我發(fā)給你的視頻,你至于生氣那么久嗎?”
她嗓音染上一絲委屈,緊接著從包里拿出一張孕檢報告單,“我都懷孕了,你還在和我置氣,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沒想到她為了合同竟然會造假孕檢單,說自己懷孕了。
我滿腔諷刺,她臉上卻掛上偽裝出來的幸福,溫柔說:
“給你發(fā)那個視頻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你看,現(xiàn)在我也懷孕了,只要你把那份合同讓給阿詢,我就把孩子生下來,和你好好過日子?!?/p>
“不用了!”
3
我一把扯過她手中的孕檢報告單撕了個粉碎又扔到她的臉上。
“你肚子里到底有沒有孩子,孩子又是不是個野種還是個未知數(shù)?!?/p>
我撂下這句話,沒有絲毫留戀起身離開,獨留李玉瑤僵硬地坐在原地,就連那雙空洞的眸中都染上一絲難以置信。
是啊,從前我從來不會這樣對她,更不會用對待感情不忠的問題來諷刺她,這還是第一次。
但只要一想起自己喜歡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每次都用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招數(shù)惡心自己,我就厭惡到恨不得立刻飛往國外,離開這些以戲弄人心為樂的奇葩。
但離開前,我還需要和朋友告別。
這些年我一顆心撲在李玉瑤身上,疏忽了朋友,遠離了摯友,只因為李玉瑤曾經(jīng)說:“可以一起白頭的夫妻,都是彼此最好的朋友,他們會分享游戲,享受美食?!?/p>
“修遠,你娶了我,以后就只能有我一個人了?!?/p>
她一句話斬斷我的人際關(guān)系,卻又在我和朋友漸行漸遠時對我冷嘲熱諷,說我太過粘人。
這些年來,她總是巧言善辯,將所有的錯都歸納到我的身上。
而顧詢在她的口中,則是高不可攀的謫仙,容不得別人說半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