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爺爺沒說話,傅眠他爸傅守正不知從哪兒沖出來,
一把拉住我爺爺的手:“顧老爺子您可真神了,醫(yī)院已經打電話說阿眠脫離危險,
現在生命已無大礙,轉到普通病房了?!薄邦櫪蠣斪?,你是我們傅家恩人吶!
等阿眠徹底好了,我們全家一定好好兒感謝感謝您?!睜敔攨s擺擺手:“不用,
以后你們多做點兒好事兒,為兒子積福就行?!蔽以谝慌詤s聽傻了,真這么神?
要說這事兒是我親身經歷的,他媽快的我都不敢相信。爺爺卻告訴我就這么神。
等傅守正走后,爺爺還告訴我:“孫女兒啊,你知道那兩個在松樹下下棋的人什么來頭嗎?
”我搖搖頭。爺爺說:“這兩人是管人生死的星宿,紅衣服是南斗星,白衣服是北斗星。
”“麻衣神相上說:南斗注生,北斗注死?!薄肮糯袀€叫趙嚴的人,
也和傅眠那小子差不多只有十九歲壽命,幸虧遇上大相師管輅,
指點他為南北斗星獻上鹿肉延壽,趙嚴因此得壽九十九,我今兒讓你這么做,
也不過是依樣畫葫蘆?!薄斑@事兒也只有你,換了任何人都辦不成?!蔽乙宦牐?/p>
心中不僅沒有半分竊喜,反而一陣后怕。
同時又為我的莽撞后怕:要是我沒這么個特殊的“身份”,那今兒出了這個事兒,
豈不要爺爺拿命去換?以后我再也不敢這么干了。爺爺卻說算了,都是命中注定。
那傅眠看似只有十九歲命,或許這就是他一個劫,度過這個劫難,他以后可還有日子活。
不過爺爺卻告訴我,正因為這事兒他泄露了南北斗星之行蹤,必被他們責怪賜罪,
以后一定會生病,恐怕剩下幾年時間,要和藥罐子為伍了。果不其然,
傅眠的事兒過去沒多久,爺爺就病倒了。本來我們家在鎮(zhèn)上有個看相算命的小門面,
因為爺爺生病也關了,一年后我上了大學,想著得靠自己賺點學費生活費什么的,
就趁著放寒假的工夫,把這小門面又開起來了。畢竟我除了看相算命什么也不會,
而且我從小就喜歡這個,立志要當像爺爺那樣的鐵口直斷的大師,索性開著門面跑跑生意,
積累下經驗。這小門面叫神夢堂,取自爺爺平時常說的兩句話:相可通神,黃粱一夢。
不過奇怪,平時爺爺坐鎮(zhèn)門面,只要初一開了張有人請,后面一個月,來這兒看相算命的,
請他看風水的人可謂絡繹不絕。而我因為人年輕,又是個丫頭片子,沒人信。
客戶上門兒一打聽顧鐵口不在轉頭就走,把我給急的,這是壓根兒看不上我啊!一想到這兒,
我就巴不得天上快點兒下雨。因為我們神夢堂的風水叫玉帶貫堂。
顧名思義即門前有玉帶水貫穿外明堂。風水上講山管人丁水管財,
這玉帶水就管著我們家的收入,它有個神奇之處,就是每下一回雨,河里漲一回水,
我們家就有一筆收入進賬。這不因為我這小丫頭片子接管神夢堂,這個月還沒開張呢。
我就盼著快點兒下雨,好漲水讓玉帶貫堂的好風水給我這門面送上筆生意,
我不就能趁著這個機會打出點兒名頭了?果不其然,幾天后的一場雨,
還真把生意給我送上門兒了。不過我萬萬沒想到,第一筆生意居然這么特殊,
為什么說他特殊呢?因為這第一筆生意,讓邪物纏上那個倒霉蛋兒,他媽的又是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