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慵懶地灑在小別墅的庭院里,院子里的花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我正百無聊賴地窩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可心思卻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突然,大門被“哐當”一聲推開,我下意識地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便宜老爸風風火火地跨進家門,他的手里緊緊拎著一瓶藥油,那瓶身還在陽光下閃爍著亮晶晶的光。
老爸一進來就扯著他那大嗓門沖我喊道:“來,枝枝,把衣服袖子擼起來,老爸給你抹點藥油?!彼贿呎f著,一邊三步并作兩步地朝我走過來,臉上滿是急切和關(guān)切。我這人向來聽他的話,從小到大,只要是老爸說的,我一般都不會反駁。所以,聽到他這話,我二話沒說,就乖乖地湊了過去,順從地把袖子往上擼了擼,露出了胳膊上那一大片青紫色的淤青。
哪知道,便宜老爸一上手,那叫一個用力。他的大手就像一把鐵鉗子,緊緊地捏住我的胳膊,手指在淤青處使勁地揉搓著,每一下都像是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我的肉。瞬間,小別墅里響起一聲慘烈的嚎叫,沒錯,正是本人發(fā)出的。那聲音估計能傳出好幾里地去,把院子里樹上的鳥兒都嚇得撲棱棱地飛走了。
“啊,爸爸,太疼啦,我不抹了!”我疼得眼淚在眼眶里直打轉(zhuǎn),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在眼眶里汪汪地打轉(zhuǎn),別提多可憐了。我一邊喊著,一邊使勁地想把胳膊抽回來,可老爸的手就像鐵箍一樣,死死地箍住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
老爸卻還在念叨:“枝枝,聽話呀,你沒聽大夫說嘛,回家得用藥油把淤青揉開,這樣才能好得快?!彼贿呎f著,一邊手上的動作還不停,嘴里還嘟嘟囔囔地說著什么藥油的功效,什么揉得越用力效果越好之類的話。我聽著他的話,心里又委屈又無奈,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把衣服都浸濕了一大片。
我萬般無奈,只好可憐巴巴地伸出另一只胳膊,淚汪汪地瞅著便宜老爹。我的眼神里全是祈求,希望他下手能輕點。我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像一只被人欺負了的小狗,眼巴巴地望著主人,渴望得到一絲憐憫。老爸看著我這副模樣,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說:“好好好,老爸輕點,你再忍忍啊?!闭f著,他的手果然稍微輕了一些,可那藥油揉在淤青上,還是疼得我直咧嘴。
“?。 庇质且宦晳K叫響徹屋子。我心里那叫一個委屈,咋就這么慘呢!
緊接著,我深吸一口氣,仿佛即將奔赴刑場英勇就義一般,渾身上下都止不住地哆嗦。那兩條受傷的小腿就像被架在火上烤的獵物,每動一下都疼得鉆心??蓻]辦法,藥還是得繼續(xù)上。我咬著牙,雙手緊緊攥成拳頭,指關(guān)節(jié)都因為用力過度而泛白,哆哆嗦嗦地緩緩伸出剩下的兩條小腿。
剛一暴露在空氣中,傷口處就像有無數(shù)只小蟲子在瘋狂啃咬,那種又癢又疼的感覺瞬間席卷而來。我本能地想要把腿縮回去,但理智告訴自己必須堅持。隨著藥水一點點涂抹在傷口上,那股刺痛感如同一把把尖銳的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扎進我的肉里。
于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慘叫不受控制地從我嘴里冒出來。那慘叫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慘烈,仿佛要把我身體里所有的痛苦都通過這聲音釋放出來。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這高檔小區(qū)里有人在殺豬呢!那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甚至可能透過窗戶傳到了外面的樓道里。我能想象到,如果此刻有鄰居路過,聽到這聲音肯定會被嚇得不輕,心里說不定還在暗自猜測這屋子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我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這劇痛給撕裂了。終于,隨著最后一聲慘叫漸漸消失,藥總算是上完了。我整個人就像剛受完嚴刑拷打似的,力氣仿佛被抽干了一樣。汗水濕透了我的衣衫,頭發(fā)也因為痛苦而變得凌亂不堪,貼在滿是汗水的額頭上。
我虛脫得直接癱倒在沙發(fā)上,四肢軟綿綿地耷拉著,一動都不想動。沙發(fā)的柔軟觸感此刻仿佛成了我唯一的依靠,我感覺自己就像一灘爛泥,完全沒有了起身的力氣。我的眼睛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剛才那一番痛苦的經(jīng)歷還在我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身體也還在因為剛才的劇痛而微微顫抖著。我就那樣靜靜地躺著,仿佛要把這劫后余生的放松都好好享受一番。
便宜老爸就坐在我對面,瞧著我這副慘兮兮的模樣,竟忍不住偷偷伸手捂住嘴巴笑了起來。那肩膀一聳一聳的,雖然盡量壓抑著,可還是能看出他忍得很辛苦。我用那還噙著淚花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心里暗暗想著,這家伙肯定是在幸災(zāi)樂禍呢!哼,我都這么慘了,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真不知道他這個當?shù)男氖巧蹲龅?。不過,看他那憋笑憋得臉都有點紅的樣子,又覺得有點好笑,真是讓人又氣又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