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牛車上面的五個隊(duì)友,張瑾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隊(duì)友竟然有坐騎?
牛車上的五人老遠(yuǎn)就看見了河邊穿著紅色衛(wèi)衣頭上還帶著帽兜的張瑾,實(shí)在是太顯眼了,想裝作沒看見都不行。
以他們的職業(yè)身份來說,真的.....活了這么多年,無三?。ń膺B環(huán))就沒見過出來做事的人穿著這么顯眼的衣服。
無三省想起之前接到的那通電話,很是奇怪老二是從哪找來的這么一個奇葩!
說什么怕他把吳家的獨(dú)苗玩死了找的高手,就這.....高手?完全沒看出來。
“你好,我是無三省,你是張瑾?”
等牛車停下后,無三省第一個走上前去打招呼,當(dāng)看清張瑾那張臉時,心下卻咯噔一下,這長得是不是太好看了點(diǎn)?
張瑾將視線從牛車上收回來,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見他伸出手,張瑾看了看自己的手便握了上去。
社交禮儀她懂。
【叮,觸發(fā)新任務(wù)與隊(duì)友一起完成過河任務(wù),任務(wù)獎勵:積分200。是/否接受。】
張瑾眼前一亮,她扯了一上午的草才得2積分,和隊(duì)友過個河就能有200積分,這都多少倍了。
接受
原來和隊(duì)友握手能觸發(fā)隱藏任務(wù)。
張瑾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的手,又轉(zhuǎn)頭看向無三省身后的幾個人,她松開無三省就快步的走了過去和其他人挨個握手。
然后得到了幾句,你好,這人好怪,的提示語。
并沒有任務(wù)觸發(fā)。
直到握到無邪的時候提示語變成了,【可攜帶隊(duì)友,是/否選擇攜帶?】
(注:攜帶后不得離開隊(duì)友10米范圍以外,vip玩家可隨時解除捆綁。)
張瑾直接選擇否,開什么玩笑,帶著一個隊(duì)友她還怎么去拾荒。
“你....你好,我是無邪,你叫什么名字?”
“張瑾”
為了避免被熟人認(rèn)出來,她取了個游戲名字,本名當(dāng)然不叫這個。
無邪臉紅紅的看著兩人交握的手,他也沒想到這個穿著紅色衛(wèi)衣和自己差不多高的人,竟然長得這么好看。
很少能看見長得這么好看的男人。
張瑾頭上戴著帽兜,身高又和無邪差不多,寬松的衛(wèi)衣加寬了她的體型,所以無邪壓根沒往女生那個方向去想。
張瑾在結(jié)束了基礎(chǔ)對話后,就松開無邪走了。
只剩下一臉懵的吳小狗,這人......這么不給面子的嗎?前一刻還在說你好,下一刻就冷著臉?biāo)墒?,說翻臉就翻臉,這變得也太快了吧!
雖然張瑾一直是一個表情,但是對方高興還是不高興他還是感覺得出來的,就像是一種小動物的直覺。
張瑾老早就注意到這個頭上頂著‘小哥’兩個字的隊(duì)友,穿著藍(lán)色的帽衫頭上還帶著帽兜,難道和她一樣怕弄臟頭發(fā)?
最讓她在意的是他背上還背著一個黑布包裹著的長條,一看就是武器,這么長不是刀就是劍。
羨慕,她的武器目前就只有一把鏟子,此時正在她身后的背包里。
不過鏟子也好,又能打怪,還能挖草。
小哥是她們這個野隊(duì)?wèi)?zhàn)斗力第二高的人,隊(duì)友排名就排在她下面。
她有點(diǎn)不理解的是,那個叫無邪的隊(duì)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隊(duì)友排名竟然在小哥的下方。
也不知道是系統(tǒng)出BUFF了,還是這個柔弱隊(duì)友有什么隱藏屬性是她暫時不知道的。
站在小哥隊(duì)友的面前,張瑾再次熱情的伸出手。
“你好”
張啟靈抬頭看向她,而后慢騰騰的伸出手,還不等他靠上去,被張瑾啪的一把抓住手晃了晃。
這一次沒有隱藏任務(wù)不說,連提示語也沒有。
奇怪?
什么也沒得到的張瑾松開手默默的走到一邊去了。
剛剛還熱情的打招呼,握完手就冷臉,這變化之快,就算是一向不形于色的張啟靈也愣了一下。
第一次見這樣的人,又想起剛剛握手時,血液中的沸騰,那是同為麒麟血的呼應(yīng)。
這個人是張家人,而且體內(nèi)麒麟血脈的純度在自己之上,讓他有一種的被壓制的感覺。
這個張家人來這里是要做什么?
而和他握手的張瑾并沒有什么麒麟血的呼應(yīng)感覺,只覺得那人的手有一瞬間太燙了,不知道是不是發(fā)燒了。
走開后她腳步一轉(zhuǎn)到了牛車旁邊。
伸手就摸上了牛車,拾取。
【拾取失敗,npc固有資產(chǎn),不可拾取,只能使用貨幣買賣交易?!?/p>
張瑾瞬間心情就不好了,什么意思?
有主的還不能撿了?
木著一張小臉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油光水滑的拉車大黃牛,這么大頭牛,這得多少肉,補(bǔ)充玩家多少精力了。
好想吃肉,她都吃了多久的素了。
吃素太多,她都便秘了。
心情不好的張瑾蹲在一旁,看其他隊(duì)友將牛車的東西搬下去,完全沒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沒有任務(wù)要求,高貴的玩家才不出賣勞動力。
勞動力就是她的精力,精力降低到10點(diǎn),可是會待機(jī)的,她包里就那么三瓜兩棗的,要是爆出去,她還能剩下什么?
無邪看了一眼,那可憐兮兮縮成一團(tuán)的紅色身影,轉(zhuǎn)頭詢問一旁的無三省。
“三叔,張瑾是你從哪找來的???”
“不認(rèn)識,你二叔找來幫忙的?!睙o三省抽著煙慢悠悠的回答他大侄子的問題,出賣老二出賣得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
一聽見這人是無二白找來的人,無邪瞬間就頭皮發(fā)麻緊張了起來。
“???二叔不會知道我跟你出來了吧!”
他現(xiàn)在很是擔(dān)心,不知道回去后自己會不會被二叔打斷腿。
無三省閑閑的看了他一眼,“你問我?我怎么知道?!?/p>
老二一向?qū)λ麄兊挠?jì)劃不關(guān)心,沒想到這次出門了,他竟然直接空投了一個幫手過來。
張瑾,他聽都沒聽過這人。
也不知道自家二哥從哪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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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白澤茶館
整個茶館,就像是一處鬧中取靜的中式豪宅,后院位于二樓的辦公室里。
一位看著三十來歲的男子,正伏案書寫著什么,在他對面一個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四十來歲的男子,恭敬的等在那里。
“有事?”
辦公桌后練著鋼筆字的男子頭也不抬的問道。
“二爺,三爺那邊傳回消息,見到人了。”
“嗯,下去吧!”
“是”
等人出去后,練字的男子才停下筆,拉開旁邊開了鎖的抽屜,從里面拿出一張相框。
相框里是一張老舊的照片。
盛開的薔薇花墻邊長相精致的女子正淺笑著看向拍照的人。
男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白色柔布,仔細(xì)的擦了擦并無一絲塵埃的相框,輕嘆一聲,這才將相框輕輕的放回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