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五不知趙恒燁的心思,見趙恒燁一路沉默不語,以為他是動了真火,
安安靜靜不敢與他說話,一路沉默的到了東宮。兩人前腳剛到東宮,后腳就有親衛(wèi)前來稟告,
說太子要的‘東西’已經(jīng)帶了回來。趙恒燁低聲吩咐親衛(wèi)將‘那物’送至慕小五的寢殿。
趙恒燁被方才之事攪擾,這才回神,不再想工部尚書之事。眉頭舒展,
拉著慕小五往自己殿中走去。慕小五安安靜靜的由他拉著,垂著眼簾吃不準(zhǔn)他此時的心情。
直到步入殿中,趙恒燁才發(fā)現(xiàn)了慕小五的異樣。趙恒燁見他如此,
眉頭微皺問道:“怎么這副神情?嚇到了?”慕小五連忙跪下請罪,囁嚅道:“殿下,
臣不該......不該在人多處不知分寸。玩起來就......忘了本分,請殿下責(zé)罰。
”趙恒燁顯然沒想到他是為了這個。好笑道:“你是怎么不知分寸的,說與孤聽聽。
”慕小五聽出了趙恒燁的戲謔,心中長舒了口氣,抬頭看向趙恒燁,答道:“臣不該,
不該......”不該了半天也未說出個所以然,說來說去不過是怕他遷怒罷了。
趙恒燁將他拉了起來,按在身前矮幾上,手臂一伸圈在懷中。慕小五挺大一只,
被他這么抱著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面上肉眼可見的爬滿緋紅。趙恒燁牢牢的圈著他,
有些無奈的道:“你不必時時這般小心翼翼,孤對你也沒有很嚴(yán)厲吧?你總是這么緊繃著,
倒顯得孤像個惡人?!蹦叫∥逍÷暤溃骸皼]有嚴(yán)厲,臣是怕殿下生氣。
”那還不是小心翼翼了?趙恒燁不想與他在此事上爭論,便說起另一件事來。
趙恒燁:“稍后咱們?nèi)タ纯幢唤壔貋淼哪莻€醒了沒。綁他回東宮,除了他沖撞了孤,
也有另一個目的。他既自報(bào)家門說工部尚書是他的姑丈,
到時便看看這姑丈到底管不管這個人。若不管有不管的處理方式,若尚書大人想要管此人,
免不得往后要讓他老人家在朝堂之上為孤費(fèi)些心力了?!蹦叫∥迓犞w恒燁如此說,
這才明白方才回來時趙恒燁眉頭緊鎖所為何事了。慕小五心中委屈一掃而空,
殿下這是在給自己解釋嗎?既然殿下說不必小心翼翼,慕小五就豁出去一次,
大著膽子仰起在趙恒燁喉結(jié)上蜻蜓點(diǎn)水般的啄吻了一口。清淺的一下,像一朵溫軟的云。
趙恒燁如老僧入定般坐著沒動,兩只手臂卸了力道,呼吸有一瞬亂了節(jié)奏。
待趙恒燁要有下一步動作之時,忽然下人稟報(bào),太子妃求見。親密無間的兩人,各歸其位,
慕小五下意識整了整衣領(lǐng)。
申婉云步入殿中所見便是這么一番景象——趙恒燁與慕小五相對兩端而坐,
慕小五面上紅暈未退,強(qiáng)自鎮(zhèn)定中仍泄露了一絲窘迫。申婉云心中嘆息哀婉,
滿腔熱忱熄了大半。太子殿下雖不寵愛申婉云,卻也不至于厭煩。
夫妻之事上申婉云雖屢遭冷待,人前人后趙恒燁還是給足了她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