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空發(fā)狠有什么用?
賀君衍似乎看穿她心思,偏頭看她:“想還回去嗎?”
“想,可是……”
“下來?!辟R君衍取了大衣,干脆利落下車,給舒憶開了車門。
小姑娘提著裙擺下了車。
賀君衍待她站穩(wěn),低語:“都是演戲,要配合嗎?”
舒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擁有青松男香的高大男人,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彎下了腰,從她手里接過了裙擺。
“我來,走吧?!?/p>
他給她提裙擺?舒憶有些懵,訥訥說了句:“謝謝?!?/p>
賀君衍沒搭理她。
她反復的“謝謝”,讓他聽著刺耳。只沉默拎著裙擺,向顯眼的車尾走去。
舒憶乖乖走過去,站在他身旁。
一六八的身高,在一八九的賀君衍面前,需要微仰頭看他。
男人恰好也低頭看過來。
那雙高傲淡漠的眼睛里,此刻只映著她精致的小鵝蛋臉。
賀君衍把取下來的大衣,仔細披在了她身上,有好聞的青松男香,包裹了她的全身。
低眸對視的時候,賀君衍忽然抬了手,很自然地撫摸了她的長發(fā)。
舒憶心跳猛地漏了半拍。
來不及胡思亂想,便聽不遠處傳來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舒憶,以前真高看你了,你竟躲這和男人私會?標榜什么清純玉女?背地里不也學著釣有錢男人?彼此彼此罷了。”
賀君衍頭也懶得回,只揚起手臂,勾了勾手:
“她是我仰望的月亮,而你,不過是別人養(yǎng)著玩的一條狗。還有,以后再叫舒憶這兩個字?舌頭割下來,喂了你自己?!?/p>
“我愛叫就叫,這名字是受什么專利保護了?”路展惱羞成怒,也為了在貴婦面前耍個威風,嗓門扯出新高度。
他雙手骨節(jié)故意捏的咯吱作響,叫囂著便要走上前挑釁。
只走了幾步,路展倏然停住。
貴婦竟然沒拉住他?這讓他心慌。
他目光瞥見勞斯萊斯車尾京A*的連號車牌,意識到什么時,臉色開始變得慘白。
然后,他聽到身后不遠的金主麻麻,用盡恭敬喊了聲:
“賀先生,您好,打擾了?!?/p>
賀家能人輩出,在重要領域都有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賀君衍是賀氏家族在金融界的佼佼者。
因為長得過于吸睛,關于賀君衍的照片,未經(jīng)專人點頭,從不允許發(fā)布在任何媒體。
貴婦能認出來,只因她自己便是某品牌豪車的亞太區(qū)經(jīng)理。
賀君衍擺了擺手:“不想被犬吠攪了興致,不管在現(xiàn)實里,還是在網(wǎng)絡上?!?/p>
貴婦的臉色變得蒼白。
那些黑料新聞,本來就是她指使的手筆,還能捧一捧養(yǎng)著的小狼狗,哪天成了流量小生,扔出去的包養(yǎng)費還能數(shù)倍返回來。
圈里最不缺人帥年輕的技師。
她說了句:“一定會讓賀先生滿意?!?/p>
話說完,貴婦從手包取了張卡,砸到路展臉上:“拿錢滾蛋?!?/p>
她朝著賀君衍鞠了一躬,踩著高跟鞋,“嗒嗒”聲漸行漸遠。
舒憶全程做了看客。
此刻,身邊男人眉眼溫柔地看她。
她眼中帶了潮濕的感激,粉唇微微翕動幾下:
“先生……賀……先生?”
那軟糯的聲音讓他心生愉悅,忍不住勾唇,故意拖長音說出三個字:
“賀...君...衍?!?/p>
賀君衍很認真的說了自己的名字。
停車場恢復了安靜。
讓人詫異的是,身強力壯的京體校草路展,竟然沒有走。
他像在原地定住了,連眼睛也不動一下,直勾勾的盯著豪車旁邊的俊男靚女。
路展的眼睛里涌動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