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說的那樣理所當然,就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在給兩個鬧矛盾的小孩子做評判似的。
我一肚子的怒火生生的被壓著,盡量平靜的說道:“這只天門鈴跟了我整整二十年,
你說是陳寶寅的,證據(jù)呢?上面有陳寶寅三個字嗎?”“這世上只有一只天門鈴,
而天門鈴出自胡家?!标悓氁钡?,“難道你的意思是,
當初胡家給陳家的天門鈴是假的不成?林玥,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毀謗胡家,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底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還是你被人耍了,退了婚,丟盡顏面,
這就狗急跳墻了?”我反唇相譏,“我聽說,胡家只給了你七天的時間找回真正的天門鈴,
如若找不回,你就成了下堂棄婦,胡家不要的女人,我看還有多少門當戶對的人家敢要你!
陳寶寅,收起你的尖牙利爪,好好跟我說話,否則,我死也會拉著你墊背的!”“夠了!
”陳老夫人一手拍在桌面上,厲色訓(xùn)斥道,“牙尖嘴利!說吧,到底怎樣你才能交出天門鈴?
”“我只問一個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我死死地盯著陳老夫人,開口問道,
“接親那天晚上,是不是陳家人害我外婆,將我踹進九里澗的?”這個問題一拋出來,
就已經(jīng)表明了我與陳家的對立立場,只要她點頭,那么,這個仇我必定要陳家付出代價。
如此,對于我來說,便是視死如歸了。陳老夫人看著我的眼神,仿佛要將我拆骨入腹一般,
卻始終沒有回答。不回答,在我看來,就是默認了!我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我目的已經(jīng)達到,轉(zhuǎn)頭就要走,陳寶寅叫道:“林玥,想走,將天門鈴留下!”她話音剛落,
外面呼啦圍上來十幾個黑衣保鏢,將大門守得嚴嚴實實。其中兩個走進來,
一邊一個將我押回去。陳老夫人面露兇色:“陳家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林玥,
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交還天門鈴,否則,別怪我不念祖孫舊情。”“呵,
你我之間何曾有過祖孫舊情?”我譏諷道,“那我今天也把話撂在這兒,想要我交出天門鈴,
可以,但我是有條件的。”我伸手直指陳老夫人,一字一句道:“我要你親自去一趟鳳凰嶺,
跪在我外婆面前認罪!”“放肆!”陳老夫人大吼一聲,“簡直目無尊長!看來這些年,
你外婆根本沒有好好教你怎樣為人處世,也好,今天我就代你外婆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規(guī)矩!
來人!”話音落下,管家拎著一塊足有手掌寬厚,一米多長的板子進來了,
兩個保鏢將我押著跪下,我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管家掄起板子,我能聽到板子劃破空氣,
朝著我后背落下來的聲音。我閉上眼,
看來今天這陳老夫人是真的不打算讓我站著走著出陳家大門了,天門鈴他們勢在必得!眼下,
不會有人來救我,胡庭桉從始至終也沒出現(xiàn)過。我本以為胡庭桉人出不了靈堂,
至少外面有點人手,現(xiàn)在想來,是我自作多情了。預(yù)期的疼痛沒有傳來,
一道急促的腳步聲沖了進來,打斷了管家的動作。下一刻,
我就聽到來人喘著粗氣說道:“老夫人,大事不好了,大爺那邊出事了。”“什么?
”陳老夫人焦急問道,“怎么回事!”來人回道:“今日大爺給喬家遷墳,一切準備妥當,
可起棺的時候,八個抬重的大漢,愣是沒能把喬老太祖的棺材給抬起來。
喬家那一對龍鳳胎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喬老爺子發(fā)了大火,竟然說這事兒陳家辦不了,
這世上只有一個人能救他喬家?!标惱戏蛉四樁己诹?,畢竟喬氏集團在江城的影響力之大,
自不必說,陳家這一單如果沒做成功,江城第一風水世家的招牌可就要掛不住了,
這種事情她怎么能忍?但她還是咬牙問道:“喬老爺子嘴里的那個人,是誰?
”“那人……”來人下意識的瞄了我一眼,為難道,“那人叫林玥,喬助理說人就在陳家,
這會子他就在外面等著,還請老夫人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