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鳶張唇,眉頭疑惑的蹙起。
這老登罵她不是人?
就在她亂想時,顧止聿察覺到小姑娘的不高興,指腹輕柔撫平她的眉,低聲,“鳶鳶不是仙女嗎?”
瞬間,她釣成翹嘴,對對對,沒錯,她是仙女。
“哥哥,你嘴巴真甜?!?/p>
作為獎勵,鹿鳶開心的吧唧他一口。
蜻蜓點水的吻有點不過癮,滿桌的美食在眼里的都成了陪襯,顧止聿看著鹿鳶,抬起她的唇,低頭那瞬,門又開了!
他沉眸,冰冷的視線掃過去,站在門口的金翡直發(fā)怵。
不過,他看到倆人親密的姿勢,氣笑,“鹿鳶,你還挺有本事,這就勾上了顧總,難怪,轉(zhuǎn)眼就把我給忘旁邊?!?/p>
“同時玩弄兩個男人,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他咄咄逼人,鹿鳶不懂,傷心的垂簾,“金總,你在說些什么,鳶鳶真的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才讓你對我產(chǎn)生這么重的誤會。”
而后,她掀眸,淚眼盈盈的瞧顧止聿,“哥哥,你千萬別聽他瞎說?!?/p>
顧止聿自然是選擇信她,犀利的眸睨向金翡,危險開口,“污蔑我的人,金總的舌頭缺火烤?”
“呵,你的人?”
金翡看他一副被迷了心智的樣子,冷笑,走近幾步,從口袋里掏出一副破碎的手機(jī)。
鹿鳶心底一驚!
“這手機(jī)扛摔,修好了,剛好讓顧總看看,你女人是怎么勾三搭四的?!?/p>
完了!
鹿鳶對上金翡戲謔的目光,慌張起來。
她站起來要去搶,卻被顧止聿先一步撈過,手機(jī)握在他手心,他沒著急看,而是望向明顯心虛的鹿鳶,“你緊張什么?”
“我沒緊張啊?!?/p>
她矢口否認(rèn),伸手要拿手機(jī),顧止聿抬起手,瞳孔倒映出女孩驚慌失措的臉,“你在怕什么?”
“我沒怕,就是...你先把手機(jī)給我好不好?”
她軟著嗓音,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顧止聿沒應(yīng),轉(zhuǎn)眸看向手機(jī)屏幕,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男人的臉冷若寒潭。
上面的對話,從幾天前開始,鹿鳶不斷發(fā)信息給金翡,字里行間都是欽慕。
所以在他之前,她喜歡的人是金翡,那為什么在短短幾天,她就來喜歡他了?
顧止聿手掌無意識的收緊,捏到屏幕變形,他松開手。
看到他掌心有碎玻璃,鹿鳶急忙握住他的手,擔(dān)憂道:“哥哥,你沒事吧?”
“你說呢!”
“鹿鳶,你玩我?”
人怎么可能只用一兩天就變心,唯獨(dú)只有一種可能,她放棄喜歡金翡,隨便找個人勾搭,結(jié)果他沒定住心神真就被她給迷死。
“我沒有。”
鹿鳶著急,“這肯定是他故意誣陷我的假證...”
金翡打斷,“我用人格發(fā)誓,我可沒做一點手腳?!?/p>
【叮,反派好感值降至負(fù)五十!】
-五十?
-五十!
-五十??!
鹿鳶天塌了,頭頂一道驚天霹靂雷巨響,她呆住,就連顧止聿走了也沒去追。
系統(tǒng)嘆息,“宿主大大,這下是真的完蛋了,你收拾收拾去跳樓吧,那樣死我還能在空中給你拍個大片。”
“我拍你個沒用的機(jī)器腦袋!”
鹿鳶好不容易掙來的好感值一下回到解放前,不對,一下回到地獄里。
找個坑吧,她想睡睡。
女孩喪氣滿滿,金翡輕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沮喪什么,鳶鳶,他不要你不是還有我嗎?”
“我承認(rèn),你已經(jīng)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p>
鹿鳶看到他這張臉就沒好氣,“我要你做什么,你說說你,好好一人就不干人事,瞎湊什么熱鬧,還用人格發(fā)誓,你有人格嗎,你人格值幾個錢啊。”
“有時間發(fā)誓還不如去把你的金色頭發(fā)洗洗,都油到掉渣了?!?/p>
鹿鳶煩的揮開他的手,轉(zhuǎn)身離開,把高跟鞋踩的蹬蹬響。
反應(yīng)過來要去追顧止聿,出門只看見一圈車尾氣。
她跺腳,原主惹的禍怎么就讓她來背了。
再說,見一個愛一個怎么了,她只是犯了全天下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誤!有什么不能寬容的!
系統(tǒng):“宿主大大,你有空在這理直氣壯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哄回顧止聿吧,要是他對你好感掉為零,你就得死的連渣都不剩了?!?/p>
鹿鳶氣惱的蹲在地上,“死就死,反正還有裴執(zhí)陪葬,他不是你大boss嗎?看他一灰飛煙滅你們快穿局還怎么活?!?/p>
她擺爛的想,下一秒,腦子里響起咯吱咯吱的笑聲,像恐怖電影里的陰笑,嚇的她一屁股坐地上。
“系統(tǒng),你發(fā)出的什么死動靜?”
系統(tǒng)長嘆幽氣,聲音是止不住的笑意,“實不相瞞,我想篡位。”
鹿鳶一聽,冷哼,“你個形都沒成的,串稀差不多?!?/p>
“嗚嗚嗚嗚…倫家有雄心壯志,你怎么可以這樣子打壓系系。”
“閉嘴,趕緊查顧止聿現(xiàn)在在哪,我要?dú)⑦^去。”
系統(tǒng)得到指令,立刻去追蹤他的位置,“在烽火酒吧?!?/p>
鹿鳶沒耽誤,立刻打車過去,半路,細(xì)密的雨滴拍在車窗。
烽火酒吧。
三樓包廂,鐳射燈光昏暗閃爍,暗色調(diào)的藍(lán)紫色彩交錯在男人輪廓利落的側(cè)臉,他黑眉聚著郁色,整個氣壓低的可怕。
顧止聿又悶了一杯紅酒,大馬金刀坐著,手肘撐在腿上,指腹捻著杯身,目光定在玻璃片上他的倒影,渙散的視線中驚現(xiàn)起那一串串曖昧的聊天記錄。
什么哥哥,這個稱呼她早就喊過別人!
“砰!”
他大手一揮,酒杯碎裂在地面,鳳眸怒意翻滾,陰森嗜血。
鹿鳶,玩他是嗎?
那得付出點代價!
他冷冷勾唇,之前他好像說過,不聽話,不滿意,會怎樣呢?
“聿哥”
旁邊有一道微小的聲音,鹿肆小心翼翼看他,往日里的崇拜變成了緊張,待他凝來,問道:“你被綠了?”
他記得,他之前被綠也是一副要?dú)⑷说臉幼印?/p>
“我…唔”
猝然,嘴巴被旁邊的人捂住,對方朝他小聲道:“什么話都敢說,你不要命了?!?/p>
“不是,你看他這狀態(tài)明顯就是…”
“是?!?/p>
顧止聿后靠,毫無波瀾的應(yīng)聲卻如海嘯驚濤,在座的人瞬間坐立難安,有人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遺言了,生怕被他滅口。
同樣鹿肆額角也暈了層汗,正在思考哪位勇士敢綠他,緊著接收到男人的目光,他勾唇,“綠我的人叫鹿鳶,認(rèn)識嗎?”
鹿肆瞠目,他姐牛哇!
“我…她”
在經(jīng)歷內(nèi)心掙扎后,他果斷擺手,“不認(rèn)識?!?/p>
“咚咚”
話剛落地,敲門聲響起,他為了躲避顧止聿的逼戾的眼神,起身去開門。
打開一看,勇士登場。
鹿鳶身上濕漉漉的,頭發(fā)也是濕的,眼眶發(fā)紅,狼狽又可憐的邁進(jìn)來,盯著冷峻的男人,“止聿哥哥…”
“你聽我解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