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美麗明媚的她拿著沖浪板從我身邊經過,一臉擔憂地將我送去醫(yī)院。
她溫柔伶俐的身影,穿梭在醫(yī)院的人群中幫我掛號買藥。
我問她為什么要幫我?
她只眨了眨眼睛,俏皮無比:
“你這么個大帥哥受了傷,我怎么能坐視不理?”
一霎那我紅了耳朵,心里的小鹿不停亂撞。
我不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那時起,我下定決心,做了一個違背我們家族原則的決定。
那就是獨愛她一人,之和她一人相守到白頭。
我忍了五年,二十個季節(jié),最后卻淪落到和別的男人共侍一妻的地步。
這不僅是我人生的污點,更是我們家族的奇恥大辱。
我拿出手機,重新加上了被我刪除的露水情緣。
這個男德,我沒有必要再守了。
我起身收拾行李,扔下了很多我用不著的東西。
其中一個是凌暮雪耗費幾個月給我繡的香囊,那時她嬌羞地遞給我說:
“人家都說,只有給男朋友繡了這個香囊,以后的日子才會甜蜜如初,相看兩不厭?!?/p>
我感動地收下了,并每天貼身帶在身上,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她還愛我。
可后來卻在丁明川的身上看見了一個更大更精美的香囊。
他得意洋洋地看著我,滿眼挑釁:
“某些人不會以為,自己戴上了從義烏買的垃圾玩意,就能證明自己的地位了吧?”
“我身上的這個可是傳說中的求子香囊,是暮雪一針一線給我縫的,世上只有一個呢?!?/p>
我這才仔細端詳手上的香囊,隱隱露出的黑心棉以及上面粗糙的針腳像是無情地嘲笑著我的天真。
后來我摘下放在房間角落,不再幻想她對我唯一的愛。
我收拾出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整個房間像是什么都沒少一般。
似乎我從來不屬于這里。
還有三天,三天后,凌暮雪你再也不會看到我了。
正當我坐下來想休息一會時,門外傳來震天響的吆喝:
“方先生,今天怎么睡懶覺了?你還沒給老太太沏茶呢!”
凌家老太太向來看不上我,在她眼里只有家世不相上下的丁明川,才能配得上凌家的大小姐。
畢竟我是主動放下身份,到她家當贅婿的人,哪怕是凌暮雪結婚,也要賴在這里當不要臉的小三。
她打心底覺得我是個上不來臺面的鄉(xiāng)下佬,平日里更是明里暗里為難我。
剛來凌家時,她就以贅婿規(guī)矩來要求我,早上要先向她問好,再親手為她沏茶。
茶葉要后花園剛摘的,茶水要山泉水,更是要按照泡茶六步按部就班泡茶。
稍有不慎,就會引來她的冷嘲熱諷。
我按耐住心里的煩躁,安慰自己只要再過幾天,就可以徹底逃離離開這里。
等到了大廳,我才發(fā)覺這里坐滿了凌家近親。
昨晚對我大吼大叫的凌暮雪被丁明川扶著坐下,好不甜蜜。
凌家老太太笑瞇瞇看著兩人的打情罵俏。
“看看這小兩口,多恩愛啊,我看生出來的小寶寶,肯定很漂亮?!?/p>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奉承著,說著一些客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