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我的話你也聽不見?”
我冷漠地?fù)u了搖頭,繼續(xù)看著小男孩燦爛的笑容。
凌暮雪驚地嘴巴都張開,不敢置信:
“你說什么?你居然沒聽見我喊你?”
也不怪她驚訝,換做以前,她從十公里外喊我的名字,我都會像狗一般屁顛屁顛跑過去。
根本不會讓她多喊一句。
而現(xiàn)在,我無動于衷地向像是個陌生人。
凌暮雪徹底慌了,語無倫次地解釋著:
“你還在生氣?我不是說了嗎?只是表面和丁明川結(jié)婚,生活還是我們?nèi)齻€人一起過,你也不想我被人看笑話吧?”
我冷哼一聲,將她的想法揣摩的再清楚不過。
她只不過覺得我沒出身沒地位,帶不出去,可又割舍不下。
所以用盡理由道德綁架我。
我搖搖頭,拿起行李就往外走:
“不用和我解釋了,我不愛你了,也不會拖累你了?!?/p>
凌暮雪的雙眼瞬間通紅,抓住我的臂彎,前所未有地向我祈求道:
“求你別走,你放心,只要這次訂婚宴結(jié)束,我就找機(jī)會公開我和你的關(guān)系,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我看著面前如此卑微的女人,還是個懷孕的母親,心瞬間軟了一半。
我計(jì)算著時間,并不耽誤我的航班。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抽出了手。
凌暮雪瞬間喜笑顏開,攥著我的手上了車。
上車后一路的顛簸,我的心里莫名地揣揣不安。
凌暮雪將我?guī)У礁率?,扔給我一套禮服。
“快換上吧,這是我特意從法國找設(shè)計(jì)師定做的,花了我不少錢。”
我穿上一看,不僅小了整整一圈,袖子還被老鼠咬破了。
整套還散發(fā)著濃濃的刺鼻味道,像是從廁所里撿起來的一般。
凌暮雪下意識地捂住鼻子,尷尬地笑了笑:
“可能是放了太久的原因,穿一穿就好了?!?/p>
我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轉(zhuǎn)身進(jìn)了會場。
我本想以旁觀者的身份,看著我曾經(jīng)最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可看到凌暮雪一生白紗緩緩走出來時,我的心里還是抑制不住地抽搐疼痛。
她華麗精致的妝容漸漸地和當(dāng)年救我時素面朝天的模樣,慢慢重疊。
可我倆再也回不到過去。
我剛想擦擦嘴角的淚水,只看見大屏幕一閃,竟然出現(xiàn)了許多我和凌暮雪的照片。
隨著屏幕的滾動,尺度越來越大,而我的臉被刻意放大。
身后來賓名流議論紛紛:
“今天不是凌暮雪和丁明川的訂婚宴嗎?這個男人是誰》”
“不是聽說凌家小姐和未婚夫青梅竹馬嗎?”
“難道說她在外面養(yǎng)了一房?”
本來要戴上對戒的凌暮雪怔愣半晌,看著我的眼里充滿了懷疑。
她身后的丁明川揚(yáng)起一抹得意的笑,像一只炫耀的花孔雀。
凌暮雪站在舞臺上臉色鐵青:
“方楚瀚,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非要爭寵將我的訂婚搞砸嗎?”
還沒等我解釋,下一秒我便被身后的保鏢壓到地上。
丁明川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凌家是你可以隨意潑臟水的?我看你是想當(dāng)凌家的女婿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