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喉頭一緊,看著微微隆起的小腹,不自然地接話“沒什么,身份證不見了,
預(yù)約了重新補辦?!逼钣蛎鎺澢返赝蛭业耐龋檬謸荛_我凌亂的碎發(fā)“阿黎,你知道的,
青春期的孩子敏感脆弱,我這才叫來了程媛幫忙為阿硯撐撐場面。
”“要是被別人知道你留下了案底,對溫硯……”他的話適可而止,
我輕而易舉便可以讀懂他的隱晦,看著他的視線一點點落到我毫無知覺的腿上。
我知道他怕我身患殘疾,溫硯會被同學(xué)恥笑。怕我因為有了案底,溫硯會被同學(xué)孤立。
他將所有人都照顧到了,唯獨不會為我考慮。這些傷害明明……都是他給的。
那些困難、折磨,全部來源于祁域。我的鼻頭一酸,身體如同被千萬只蜜蜂啃噬一般,
全身麻木。他總能輕而易舉地將我受到的傷害翻篇,給我一個永遠都不會實現(xiàn)的承諾,
留給我無盡的黑暗與潮濕?!安贿^你放心,阿黎,就算是你全身癱瘓,我也會照顧你一輩子。
再給我點時間……”我緘默良久,看著手機里流產(chǎn)手術(shù)預(yù)約預(yù)約成功的通知,低聲道“好”。
祁域在溫硯的生日宴當天盛裝出席,甚至為程媛拍下了價值連城的鉆石項鏈,
只為了她能夠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出席溫硯的生日宴。我看著滿衣柜已經(jīng)過時甚至是掉色的衣服,
覺得荒謬又可笑。祁域拿著一枚精致的寶石項鏈過來,溫涼的觸感落在我的脖頸處。
與我身上的衣服格格不入。“今天是阿硯的生日宴,宴會廳里人龍復(fù)雜,你的身體不便,
就好好呆在房間里。等到宴會結(jié)束,我就把阿硯帶來,我們單獨為他慶生。
”我看著脖頸間掛著的贗品,自嘲似的淺笑出聲,心里沉甸甸的,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祁域,我……”門外的簇擁聲穿過密閉地門窗,祁域透過落地窗與程媛深情對視。
他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只剩下那個穿著紅裙肆意張揚的女人??蓮那暗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