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再次醒來,是被手機震醒的。
我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社交平臺我的賬號私信里全是辱罵我的話。
“校園霸凌的始作俑者,被凌辱了也是活該,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
“你們看見她被那個的視頻了嗎?叫得可慘了,真是惡有惡報?!?/p>
“什么被侮辱?說不定是她主動貼上去的呢?!?/p>
看著屏幕上各種不堪的污言穢語,我的手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謝淮南心痛的抱著我,伸手將手機扔離我的視線。
“不要看,那些都是假的?!?/p>
謝云驍則愧疚地一拳用力打在墻上。
“我已經(jīng)讓人努力地刪視頻了,可還是手快的有人保存,對不起,輕語。”
多諷刺,親手傷害了我,還要做出一副愧疚的樣子。
心痛到極致,我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謝淮南小心翼翼地拉著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
“輕語,沒事的,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會娶你的,我愛你。”
他們兩個人說的話在我腦袋里旋轉(zhuǎn)。
我看著他們泛紅的雙眼,只覺得他們虛情假意的嘴臉讓我惡心。
正準(zhǔn)備說什么,醫(yī)生拿著檢查報告,打斷了對話。
“患者身上,多處挫傷,肋骨斷了三根,脊椎粉碎性骨折......”
“最嚴重的是,患者身體因為遭受到嚴重侵犯,導(dǎo)致子宮脫落,受到了不可逆的損傷,以后基本沒有生育能力了?!?/p>
他們兩個的表情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盯著醫(yī)生。
“怎么,怎么可能......”
我閉了閉眼,痛苦屈辱的回憶在腦海里盤旋,揮之不去。
男人們興奮的叫囂聲中,我像個破爛的玩偶娃娃被拖來拖去,衣服被撕碎散落一地。
我跪在地上哭著求他們放過我,可是,我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
好不容易向他們撥打出的求救電話,也被無情的掛斷。
那一天一夜,成為了我永久的夢魘。
謝淮南哀求著醫(yī)生治好我,又轉(zhuǎn)頭不停地安慰著我。
“輕語別怕,就算這樣你也是我永遠的愛人,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傷害你的人痛苦不堪、百倍償還!”
或許是入戲太深,他竟然流出了一滴眼淚。
心里的譏諷,讓我忍不住出聲問道。
“謝淮南,傷害我的兇手,真的能得到懲罰嗎?”
謝淮南的身體一僵,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
他垂眸不敢看我滿臉的淚痕,有些結(jié)巴的回答道。
“一定......一定可以,你相信我!”
我笑了笑,卻沒有回答。
他們不知道,我不會再相信他們了。
等他們離開后,我撥出了一個電話。
“趙老師,您之前說的出國交流的項目,我參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