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齊銘眼睛一亮。
無限進化加的精神點數(shù)很高。
即使這片區(qū)域被紅霧繚繞著,他還是能夠看清楚里面的場景。
在2棟與3棟中間,栽著一棵榕樹。
這棵榕樹有些年份了,差不多有個20米高。
江小漁住在七樓,剛好在它的攻擊范圍內(nèi)。
只見那棵榕樹伸出一條足足有成年男性大腿粗的枝條,捅向2棟703房。
“關(guān)掉窗戶!”
齊銘在電話里提醒一聲。
接著,他緊緊握住手里的水果刀。
調(diào)整好呼吸,精準預判榕樹枝條的行動軌跡。
唰——
水果刀攜帶著一陣勁風,被甩了出去。
高達500點的力量,威力堪比子彈了!
咔嚓——
水果刀極其鋒利,砍在榕樹枝條上,切掉了整整兩米長。
齊銘聽到一聲尖銳的嘶鳴。
他定眼望去,發(fā)現(xiàn)竟是那棵老榕樹發(fā)出來的。
老榕樹被切斷枝條后,剩余的部分立馬撤了回來。
切口處,淌著紫色的黏液。
發(fā)出一股腥臭刺鼻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
“齊銘......”
電話里,江小漁聲音顫抖,語氣里夾雜著幾分恐懼。
“那棵樹又來攻擊我了!”
她聽齊銘的話,不僅乖乖把窗戶關(guān)上,還死死反鎖住了。
但榕樹的一些細小枝條,竟穿過窗戶間的細小縫隙,鉆了進來!
“啊......救命!”
“我快呼吸不過氣來了......”
江小漁聲音嘶啞。
許多枝條爬上了她的身體。
一圈一圈把她纏住,四肢被拉扯開,吊在了半空中。
江小漁拼命掙扎。
但越是這樣,榕樹的枝條就勒的越緊。
她修長均勻的身子,被勒出了好幾道明顯的痕跡,衣服扣子都快要爆開了。
齊銘拿出沙漠之鷹,換上彈匣。
“你不要亂動?!?/p>
他呼出一口氣,集中精神。
透過紅霧,看到了那棵老榕樹的樣子。
榕樹是常綠樹,即便是秋天,也不會落葉。
但這棵榕樹在紅霧的變異下,竟變得全體通紅。
枝條上沒有一片葉子,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球狀物,跟人的眼珠子一樣。
主干上,甚至還長著一張猙獰扭曲的臉。
嘴邊沾滿了鮮血,可以看到許多細碎的人體組織和肉塊。
之前那對去小區(qū)超市找食物的小夫妻,就是被這棵榕樹吃掉的。
估計那些殘渣,是吃完小夫妻留下來的。
“去死吧!”
既然水果刀可以切斷枝條。
那子彈的威力只會更甚。
齊銘瞄準榕樹那張惡心的臉,扣動扳機。
強烈的后坐力一震。
換其他普通人來,手臂可能會被震得脫臼。
但他體力高達500點,跟頭牛一樣,這后坐力跟被蚊子叮了一口沒多大區(qū)別。
砰——
沙漠之鷹的子彈精準擊中榕樹的眼珠子上,濺起一抹紫色的血花。
“嘶——”
榕樹又一次發(fā)出激烈的嘶鳴。
強烈的痛感,讓它把所有延伸出去的枝條都縮了回去,遮住自己的臉,防止再被擊中。
江小漁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嗚嗚嗚......齊銘,謝謝你......”
她抹著眼淚,一陣心悸與后怕。
但凡齊銘的動作再慢一點,她就要窒息過去了。
“躲房間里,不要出來,我來解決它?!?/p>
“嗯嗯!”
江小漁很聽話。
捂住身子,跑進臥室里,找了個衣柜躲起來,生怕又被榕樹吊起來。
齊銘細細觀察著榕樹的狀態(tài),沒有選擇動手。
剛剛這顆子彈,給榕樹造成了大量傷害。
它這會正處在一個短暫的失魂狀態(tài),失去了攻擊目標。
掛滿球狀物的枝條到處亂拍,在建筑物上留下了一記記拍痕,不少瓷磚都被它擊碎了。
甚至還把枝條伸進了2棟一戶沒鎖窗戶的人家里,卷出來一具不知死了多久的尸體,放在嘴里瘋狂撕咬。
發(fā)爛腐臭的肉塊,榨出膿黃的汁水,混著暗紅的血,濺的到處都是。
臟器、腸子等器官,被啃的稀碎,骨頭渣子都飛出來了。
齊銘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個喝空的可樂瓶子,隨用力一丟。
可樂瓶子撞擊在一塊巨石上,發(fā)出清脆的金屬聲響。
榕樹察覺到異動,立馬把枝條綿延過去,一頓擊打。
齊銘看著這副情景,眼睛里閃過一抹清明。
“紅霧雖然讓你發(fā)生變異,產(chǎn)生了神智,甚至滋生出了視覺、聽覺、觸覺等等感官,幾乎和人與動物沒區(qū)別。”
“但是,你的感官同樣也受這片紅霧的干擾!”
“其實你根本看不見目標,眼珠子就是個擺設,只能全憑聽覺來辨別方向。”
“無論是之前的那對小夫妻,還是剛才的江小漁,都是因為發(fā)出了劇烈的聲響,才引起了你的注意,所以......”
齊銘穩(wěn)定心神。
又從桌子上拿起兩把水果刀。
用力一甩,朝著榕樹左右兩邊的耳朵飛去。
咔嚓——
兩只足足有半個人那么寬大的耳朵,被硬生生切了下來,噴薄出好幾柱紫色的黏液。
“沒有了聽覺,看你還怎么辯位!”
齊銘拔出沙漠之鷹。
現(xiàn)在,他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手槍。
“反正在紅霧里你也看不見,眼睛就沒有什么留著的必要了?!?/p>
齊銘對準榕樹的另一只眼睛射出一槍。
他的槍法很準,再次精準命中目標。
只見榕樹的另一顆眼珠子也炸碎開來。
強烈的疼痛感,讓它瘋狂扭動自己的枝條,胡亂拍打。
砰砰砰——
齊銘可不會和它磨嘰。
非常果斷的又補了好幾槍。
分別射中榕樹的嘴巴、鼻子和眉心。
那張滲人、可怕的臉,被毀的不成樣子。
坑坑洼洼的,到處都淌著紫色黏液。
榕樹發(fā)出凄厲的哀嚎。
能明顯感覺到,它的生命力在急速流失。
掛滿球狀物的枝干一陣顫動,從血紅色變得枯黃起來。
就連主干都萎縮了好幾圈,枯樹皮不斷脫落。
“該送你上路了!”
齊銘拿起桌上最后一把水果刀。
用力甩飛出去。
咔嚓——
強勁的力量,把干癟下去的榕樹主干,沿著臉的中間,橫著切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