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當年,為了執(zhí)意丁克的丈夫,
我摘除了子宮,
二十年后,顧氏股權(quán)分配大會當天,
決意和我丁克了二十年的丈夫領著一個孩子上了臺,
‘這是我兒子顧天,今天我將要把顧氏財產(chǎn)的99%轉(zhuǎn)到他名下?!?/p>
我在臺下看著顧華年一張一合的嘴如五雷轟頂,
正要上臺去質(zhì)問,
兩名保安迅速控制住我把我拖離了會場,
出門前,我看著顧華年帶著慈愛的笑按著那孩子的手在財產(chǎn)轉(zhuǎn)讓協(xié)議上簽下了名字。
保安把我扔進顧家莊園的地下室上鎖后離開,
人剛走遠,父親就打來了電話,
‘妍妍啊,咱們瞞著華年幫了顧家二十年,今天是股權(quán)分配大會,想必華年一定給了你一個驚喜吧?’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決堤而出,
我顫聲回了父親的話,
‘爸爸,我要和顧華年離婚,把對顧家的投資都撤了吧……’
不清楚到底過了多久,
我聽到了地下室的門鎖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
‘妍妍,你還好嗎?’
顧華年熟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曾經(jīng)這個永遠讓我安心的聲音此刻如同鬼魅,
我下意識的背過身去,
一雙大手輕柔的覆上了我的肩,
‘妍妍,別鬧了,乖,和我回家。’
巨大的生理不適從胃里涌了上來,
我開始止不住的干嘔,
一把推開顧華年在我肩膀上的手看著他泣聲道:
‘顧華年,你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二十年前為了你執(zhí)意丁克的想法,我摘除了子宮,如今你卻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而且還把我們辛辛苦苦奮斗了二十年的事業(yè)就這樣拱手送給了他?憑什么?!’
顧華年原本僵在我肩上的手垂了下去,
原本溫柔的眼底多了些不耐煩,
‘妍妍,剛結(jié)婚那時我們一窮二白,如今顧家這么大的家業(yè),沒有繼承人怎么行呢?瞞著你也是擔心你生氣影響你的身體,我都是為了你好,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他日后會孝敬你的?!?/p>
‘至于事業(yè),妍妍,你說的話我有一點不贊同,顧家的事業(yè)之所以姓顧,那是因為這是我拼了二十年拼來的,嚴格來說,這事業(yè)不是我們的,是我的,所以,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p>
說到這,顧華年長嘆一聲,
蹲下來摸了摸我的頭頂語氣再次輕柔下來,
‘但是,妍妍,你我共同生活了二十年,最初那些苦日子也是你陪我走過來的,我顧華年不是不懂感恩的人,余生我依舊會像過去那樣愛你,家里的錢你想花多少就花多少,多說一個字我都不算個男人?!?/p>
說完就下意識的把我攬在了懷里,
顧華年的話讓我整個人僵硬在原地,
二十年前的顧華年是城北貧民窟里最落魄的那一家,
僅僅靠著他一個人跑出租的錢,
養(yǎng)活患癌的婆婆和前女友留下的白血病女兒,
即便他每天在路上跑二十個小時,
家里依舊是債臺高筑,
我是陪父親去醫(yī)院視察工作的時候遇見的顧華年,
彼時的他淚如雨下的正跪在醫(yī)生的辦公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