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洲国产精品一区二区制服高清_无码国产精成人午夜视频在线观看_国产一区二区AV福利_国产精品不卡不卡无码_精品无码乱码gv同性男男

精選章節(jié)

>>> 戳我直接看全本<<<<

青巒山的晨霧還未散盡,林小魚抱著竹筒蹲在石階上打盹兒。露水順著松針往下滴,

啪嗒一聲落在他后頸,驚得他差點把竹筒摔了。"又偷懶!

"二師兄王鐵柱扛著柴火從山道轉(zhuǎn)過來,麻布衣襟沾滿草屑,"師父昨日才說過,

春分時節(jié)天地氣機最活泛,正是采晨露的好時候。"林小魚慌忙用袖子抹了把臉,

竹筒里的露水晃得只剩小半。青瓷瓶口凝著水珠,映出他皺成一團的苦瓜臉:"二師兄你看,

這露水采了又蒸發(fā),蒸發(fā)了又采,都三天了還沒攢夠一盅...""所以讓你寅時就起啊。

"王鐵柱放下柴捆,兩指并攏往青石上一劃,水漬立刻結(jié)成薄冰,"像這樣保存不就好了?

""可師父說要用最純凈的..."林小魚話音未落,山門銅鐘突然轟鳴。數(shù)百只白鶴驚起,

掠過他們頭頂時帶起一陣松濤聲。王鐵柱臉色驟變,柴火噼里啪啦滾了滿地:"糟了糟了,

早課要遲到了!"他拎起林小魚的后領(lǐng)就往山上竄,麻鞋底在青苔上打滑,驚起更多露珠。

玄真派正殿前的銅鼎剛點上第一柱香。大師姐楚紅英正在給新弟子演示引氣訣,

絳色裙裾隨著手勢翻飛,像極了后山開得正艷的杜鵑。"氣沉丹田不是讓你憋氣。

"她指尖點在一個圓臉少女肩井穴,"想象自己變成空竹筒,

天地靈氣就是山泉水...""紅英師姐救命!"王鐵柱拽著林小魚撞進殿門,

兩人在光可鑒人的青磚上滑出老遠。林小魚懷里的竹筒骨碌碌滾到香案底下,

被三師叔養(yǎng)的橘貓當球撲著玩。正在謄寫經(jīng)卷的五師弟趙文謙筆尖一抖,

上好宣紙上頓時暈開墨團。他扶了扶歪掉的方巾,細聲細氣地說:"二師兄,

這是本月第三次撞壞門框了。"林小魚趴在地上喘氣,突然聞到焦糊味。

抬頭正對上師父玄青子黑如鍋底的臉——老人家手里的拂塵穗子正在冒煙。"王鐵柱!

"玄青子中氣十足的吼聲震得梁上灰塵簌簌直落,"上個月你炸了丹房,

前日打翻朱砂污了祖師畫像,今日又帶著小魚誤了晨課...""師父您聽我解釋,

"王鐵柱撲通跪下,懷里掉出個油紙包,"弟子寅時就去后山砍柴了,真的!

這包桂花糕可以作證!"楚紅英突然輕咳一聲,袖中飛出條紅綾把桂花糕卷走:"師父,

鐵柱師弟定是想著給您準備茶點才耽誤了時辰。"說著朝王鐵柱使眼色,

結(jié)果紅綾在半空打了個結(jié),桂花糕全撒在玄青子道袍上。大殿陷入死寂。

橘貓扒拉著竹筒滾到香案邊緣,咚地掉進銅鼎里,濺起的香灰給玄青子添了半臉白胡子。

林小魚看著師父抽搐的嘴角,默默往后縮了縮。突然聽見有人輕笑,

轉(zhuǎn)頭看見靠在廊柱下的四師兄陸明川。這位總說頭疼不參加早課的藥堂弟子,

此刻正往嘴里扔松子糖,桃花眼彎得像月牙。"要下雨了。"陸明川突然說。

仿佛應(yīng)和他似的,殿外傳來悶雷聲。林小魚這才注意到天色不知何時暗了下來,

云層壓得極低,連檐角銅鈴都停止了擺動。玄青子拂塵一揮,滿殿狼藉頓時恢復(fù)原狀。

他盯著跪在地上的兩個徒弟看了半晌,突然嘆氣道:"都去后山靈泉挑水,

把十二口大缸灌滿再回來用早飯。"雨點砸在石板路上時,

林小魚正抱著比他還高的木桶往山上爬。

王鐵柱在前頭哼哧哼哧喘氣:"你說師父是不是老糊涂了?

明知道要下雨還讓咱們挑水...""二師兄快看!"林小魚突然指著靈泉方向。

只見泉水在雨中泛起奇異青光,水面漂浮著細碎金芒,像有人撒了把星辰進去。

王鐵柱木桶咣當落地:"這...這是靈泉十年一次的'金鱗涌'!快拿竹筒接??!

"兩人手忙腳亂解下腰間竹筒。林小魚學著師兄的樣子掐訣,卻總是被雨迷了眼。

最后急得直接趴在水邊,衣擺浸透了也不管。金芒觸到竹筒瞬間凝成琥珀色的膠狀物,

泛著清甜藥香。"你們在做什么?"楚紅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她撐著油紙傘,

發(fā)梢還在滴水,顯然是一路尋過來的。王鐵柱獻寶似的舉起竹筒:"師姐看!金鱗涌的靈膠!

""胡鬧!"楚紅英臉色驟變,紅綾卷住兩人腰身急退。幾乎同時,

靈泉轟然炸開三丈高的水柱,隱約可見鱗片狀的金光在水流中游竄。林小魚被拽得踉蹌,

懷里的竹筒卻抱得死緊。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手腕往下淌,低頭才發(fā)現(xiàn)虎口被震裂了。

雨水泥漿混著血水滲進竹筒,里頭的靈膠突然泛起紅光。"小魚松手!

"楚紅英的驚叫淹沒在雷鳴中。竹筒爆開的瞬間,林小魚看到萬千金線刺入掌心,

灼痛感順著經(jīng)脈直沖丹田...雨水順著林小魚的睫毛往下淌。他盯著自己掌心,

那里有道金線正沿著生命線緩緩游走,像條困在皮膚下的小蛇。楚紅英的紅綾還纏在他腰上,

勒得他有些喘不過氣。"別動。"大師姐的指尖按在他腕間,絳色衣袖透出淡淡沉香味。

林小魚突然發(fā)現(xiàn)雨停了——不,是楚紅英撐開的油紙傘在緩緩旋轉(zhuǎn),

傘面上繪制的八卦圖正泛著微光。王鐵柱的驚呼聲從三步外傳來:"師姐!小魚的手在發(fā)光!

"靈泉恢復(fù)平靜,水面漂浮著碎金般的光點。林小魚試著蜷縮手指,

那道金線立刻分出無數(shù)細枝,在皮下織成蛛網(wǎng)般的紋路。不疼,

反而有種泡在溫水里的舒適感。"是金鱗靈膠認主了。"楚紅英收起紅綾,

從腰間錦囊取出個青瓷瓶,"先封住經(jīng)脈,回去找?guī)煾?.."她話音未落,

后山突然傳來悶響。林小魚感覺腳下地面震顫,遠處樹林驚起大片飛鳥。

王鐵柱一個趔趄撞在巖石上,懷里竹筒又滾出老遠。"午時未到,

地脈怎會..."楚紅英臉色變了變,突然拽起兩人就往山下跑。

油紙傘在疾風中翻折成古怪角度,傘骨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林小魚被拽得腳不沾地,

恍惚看見林間閃過道黑影。那東西像團粘稠的霧氣,所過之處草木迅速枯萎。他剛要開口,

掌心血痕突然灼燒般劇痛起來。玄真派大殿前亂作一團。十幾個弟子正在搬動銅鼎,

趙文謙的方巾歪到后腦勺,正踮腳往門框上貼符紙。橘貓炸著毛蹲在房梁,

尾巴蓬得像雞毛撣子。"師父呢?"楚紅英松開兩人,紅綾自動飛回袖中。

趙文謙扶了扶眼鏡——林小魚這才發(fā)現(xiàn)五師兄鼻梁上架著副水晶磨的鏡片,

鏡腿還用紅線纏著。"在后山劍坪布陣。"他聲音發(fā)顫,"三師叔說地脈有異動,

可能是..."一聲清越劍鳴打斷了他的話。眾人抬頭,只見玄青子踏著松枝掠過院墻,

道袍下擺沾滿泥點。老人家手里拂塵已恢復(fù)雪白,

此刻正指著西北方向冒煙的山頭:"鐵柱帶人封山門,紅英去藥堂準備清心丹,

文謙謄寫《地脈鎮(zhèn)守訣》分發(fā)給各弟子..."安排到一半突然頓住。

玄青子的目光落在林小魚血跡斑斑的手上,白眉劇烈抖動起來:"這娃娃怎么回事?

"林小魚下意識把手藏到背后,卻見師父的拂塵柄已抵住他下巴。玄青子湊近嗅了嗅,

突然轉(zhuǎn)頭對殿內(nèi)喊:"明川!把你那套銀針拿來!"藥堂里飄出股苦澀藥香。

陸明川慢悠悠晃出來,手里轉(zhuǎn)著個黃銅藥碾,壓根沒聽見似的。直到玄青子抄起門邊掃帚,

他才哎呀一聲:"師父別打,弟子頭疼病又犯了...""頭疼個屁!

"玄青子掃帚桿敲在青石板上啪啪響,"趕緊看看小魚手上的靈膠!

"陸明川這才瞥了眼林小魚的掌心。他桃花眼里閃過一絲詫異,

突然抓起少年手腕按在藥碾上。黃銅碾子發(fā)出嗡鳴,表面浮現(xiàn)出蝌蚪狀的紅色符文。

"金鱗混了血,變成赤玉膏了。"陸明川松開手,藥碾上的符文漸漸消退,"倒是難得,

可惜..."轟隆!比先前更劇烈的震動傳來。檐角銅鈴叮當亂響,

趙文謙剛貼好的符紙簌簌飄落。玄青子拂塵往地上一戳,青磚縫隙立刻亮起蛛網(wǎng)般的金光。

"來不及了。"老人家長嘆,"明川帶小魚去藥堂,其他人按方才安排行事。記住,

天黑前務(wù)必..."一道紫色閃電劈在后山。巨響中,

林小魚聽見師父最后半句飄在風里:"...不要碰雨水。"藥堂的門檻比別處高半寸。

林小魚絆了一下,被陸明川拎著后領(lǐng)提進來。屋內(nèi)光線昏暗,數(shù)十個藥柜組成迷宮,

空氣中漂浮著干燥藥草的氣息。"伸手。"四師兄不知從哪摸出盞油燈。暖黃光暈里,

他慣常掛著的懶散表情消失了,眉眼間透出林小魚從未見過的銳利。銀針扎進合谷穴時,

林小魚疼得"嘶"了一聲。陸明川手指翻飛,轉(zhuǎn)眼間三十六根銀針已布滿他右臂,

排列成北斗七星形狀。針尾微微震顫,發(fā)出蜜蜂般的嗡鳴。"金鱗靈膠本該助長水靈根。

"陸明川指尖輕點最長的銀針,"但你血脈特殊,反倒激發(fā)了火性。

"林小魚看著自己手臂——銀針之間隱約有紅線流動,像暮色中的螢火蟲。

皮膚下的金線此刻變成暗紅色,正隨著銀針的震顫緩緩游向肘部。窗外雨聲漸密。

有什么東西拍打著窗欞,林小魚轉(zhuǎn)頭看去,窗紙上映出個巴掌大的黑影。還沒等他看清,

陸明川突然甩出根銀針,窗外立刻傳來"吱"的慘叫。"雨蛾。"四師兄收起剩余銀針,

"翅膀上的磷粉會讓人產(chǎn)生幻覺。"林小魚手臂上的紅線漸漸隱入皮膚。

陸明川從藥柜頂層取來個陶罐,揭開時冒出股寒霧:"師父說得沒錯,

你確實..."藥堂大門突然被撞開。王鐵柱渾身濕透地沖進來,

麻衣領(lǐng)口沾著可疑的綠色黏液:"四師兄!后山劍坪裂了道縫,大師姐讓你趕緊...咦,

小魚你手臂上畫的什么?"林小魚低頭,發(fā)現(xiàn)那些消失的紅線在皮膚下組成了古怪圖案,

像某種文字又像符咒。他剛要開口,整座藥堂突然傾斜——不是錯覺,

地面真的在向西北方向傾斜,藥柜里的瓷瓶嘩啦啦往下掉。陸明川一把抓住陶罐,

另一只手按住林小魚肩膀:"鐵柱,背他去地窖!"王鐵柱二話不說把林小魚甩到背上。

穿過走廊時,林小魚看見庭院積水已沒過石階,水面漂浮著細碎的熒光。

有只雨蛾尸體泡在水里,翅膀上的磷粉正把周圍雨水染成淡紫色。地窖入口藏在廚房柴堆后。

陸明川移開第三塊青磚,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窄洞。王鐵柱剛要鉆進去,

遠處突然傳來楚紅英的尖嘯。那是林小魚從未聽過的聲音,像金屬刮擦又像鶴唳。

背著他的王鐵柱明顯抖了抖:"是師姐的赤鸞功..."陸明川臉色驟變,

陶罐塞給王鐵柱就往外沖:"帶小魚下去!不管聽到什么都別出來!"地窖里霉味刺鼻。

王鐵柱摸黑找到火石,點亮壁龕里的油燈。燈光照亮角落堆放的腌菜缸,

也照出林小魚越來越紅的手臂——那些符文已經(jīng)完全顯現(xiàn),在皮下泛著血光。

"二師兄..."林小魚聲音發(fā)顫,"我好像能聽見雨聲。"不是普通的雨聲。

是每滴雨水砸在不同物體上的細微差別:打在松針上是沙沙聲,落在青瓦上是叮咚聲,

滲入泥土時則是綿長的咕嘟聲。最詭異的是,他竟能分辨出三里外靈泉方向的雨勢特別急。

王鐵柱正用袖子擦陶罐,聞言愣了愣:"啥?"突然瞪大眼睛,"等等,

你該不會是要..."地窖頂板傳來劇烈震動,土渣簌簌落下。林小魚抱住腦袋,

感覺掌心的灼熱感直沖腦門?;秀遍g,他看見自己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細小冰晶。

"完了完了。"王鐵柱手忙腳亂打開陶罐,挖出坨青色藥膏糊在林小魚額頭,"四師兄說過,

五行紊亂會先影響聽覺..."罐子里飄出薄荷混合艾草的味道。林小魚突然想起去年冬至,

自己偷喝師父的松醪酒也是這般頭暈?zāi)垦?。他伸手想抓住什么?/p>

卻見王鐵柱的臉在油燈下扭曲變形,最后變成團跳動的橙色光球。

"...引氣入體...別抵抗..."二師兄的聲音忽遠忽近。

林小魚感覺有暖流從額頭注入,與手臂上的灼熱感在胸口相撞,

激得他咳出一口帶金絲的血沫。地窖門板突然炸裂。林小魚在漫天木屑中看見條紅綾卷下來,

纏住王鐵柱的腰就往上拽。最后印象是陶罐摔碎的脆響,

以及二師兄飄在空中的驚呼:"小魚別上來!雨里有..."黑暗吞沒了一切。

林小魚感覺自己沉入粘稠的液體中,

無數(shù)聲音在耳畔低語:松濤聲、劍鳴聲、師父的呵斥聲、甚至還有他從未聽過的,

某種巨大生物的心跳聲。最清晰的是雨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直到變成震耳欲聾的轟鳴。

黑暗中有鱗片摩擦的聲響。林小魚感覺自己變成了一縷煙,正順著某種巨大生物的脊背游走。

那些青灰色的鱗片每片都有磨盤大,

縫隙間滲出粘稠的金色液體——正是靈泉里那種金鱗靈膠,但濃度要高上百倍。

"這是...龍?"他想伸手觸碰,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消散在霧氣中。遠處傳來沉悶的雷鳴,

每次震動都讓鱗片下的金液沸騰得更劇烈。突然有冰涼的觸感貼上眉心。林小魚猛地睜眼,

正對上一雙琥珀色的豎瞳——陸明川的臉懸在上方,額前貼著張濕漉漉的符紙,

發(fā)梢還在滴水。"醒了?"四師兄的聲音像是隔了層紗,"能認出這是幾嗎?

"眼前晃動著三根手指。林小魚想說話,喉嚨卻火辣辣的疼。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藥堂的矮榻上,窗外天色已暗,雨聲卻更急了,

夾雜著奇怪的"啪啪"聲,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撞擊瓦片。陸明川扶他坐起來,

往嘴里塞了顆蜜丸。甜味混著藥香在舌尖化開,林小魚終于能發(fā)出聲音:"師...師兄,

我好像做了個夢...""不是夢。"陸明川掀開他衣袖。那些紅色符文已經(jīng)蔓延到肩膀,

在昏暗光線下像活物般微微蠕動,"金鱗靈膠激發(fā)了你的血脈天賦。"藥堂門突然被撞開。

楚紅英跌跌撞撞沖進來,絳色衣裙沾滿泥漿,發(fā)間簪子只剩半截。

她懷里抱著個不斷掙扎的包裹,紅綾松散地纏在外頭。"明川!快看看這個!

"大師姐聲音發(fā)顫。紅綾掀開的瞬間,

林小魚看見里面裹著個渾身發(fā)紫的小童——是負責打掃丹房的雜役弟子阿蘆!

陸明川一個箭步上前,銀針已經(jīng)夾在指間。小童突然睜眼,瞳孔縮成針尖大小,

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怪響。"按住他!"四師兄厲喝。楚紅英的紅綾立刻收緊,

林小魚也撲上去壓住小童亂蹬的雙腿。觸手冰涼滑膩,根本不似活人肌膚。

銀針刺入人中穴的瞬間,阿蘆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尖嘯。

林小魚看見有紫黑色霧氣從孩子七竅中滲出,在空中凝成蛾子形狀,

又被陸明川甩出的符紙燒成灰燼。"第幾個了?"陸明川擦著銀針問道。

楚紅英把昏迷的阿蘆放平:"算上丹房養(yǎng)的靈兔,已經(jīng)是第七例。"她轉(zhuǎn)向林小魚,

突然皺眉,"你的手..."林小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指尖正在發(fā)光。不是之前那種血線,

而是純凈的金色微光,隨著呼吸明滅。更奇怪的是,阿蘆身上殘留的紫霧似乎很怕這光,

不斷往陰影處退縮。"果然。"陸明川從藥柜深處取出個青銅匣子,

"赤玉膏加上龍血...""什么龍血?"楚紅英猛地抬頭。窗外突然亮如白晝。

一道閃電劈在后山方向,照亮了站在門口的人影——玄青子的道袍左袖空空蕩蕩,

雪白拂塵變成了焦黑色。"師父!"林小魚想下榻行禮,卻被老人家用拂塵柄按回榻上。

玄青子獨臂捏訣,在林小魚周圍畫了個光圈:"明川說得沒錯,是龍血。"他轉(zhuǎn)向大弟子,

"紅英,去把《玄真歷代記》第七卷取來。"雨聲中傳來瓦片碎裂的脆響。

林小魚仰頭看見房梁上蹲著十幾只雨蛾,翅膀上的磷粉簌簌飄落。其中一只突然俯沖下來,

被楚紅英的紅綾當空絞碎。"來不及了師父。"陸明川打開青銅匣,取出卷泛黃的皮紙,

"地脈裂縫在擴大,那些東西..."玄青子接過皮紙展開。

林小魚瞥見上面畫著條盤踞在山脈中的巨龍,龍心位置標著個紅點,正是如今后山劍坪所在。

"三百年前那場大戰(zhàn)后,青龍尊者將最后精血封入地脈。"玄青子的手指在圖上摩挲,

"如今封印松動,這些雨蛾是當年魔修的..."整座藥堂突然劇烈搖晃。林小魚滾落榻下,

看見墻角藥柜紛紛傾倒,數(shù)百個藥罐砸在地上,各色藥丸滾得到處都是。

最可怕的是地面正在龜裂,裂縫中滲出紫色霧氣。"帶他走!"玄青子拂塵往地上一劃,

金光順著裂縫蔓延,"去祖師洞!"陸明川抓起林小魚就往后窗跑。楚紅英的紅綾卷住阿蘆,

另一頭系在腰間。他們剛躍出窗口,藥堂屋頂就轟然塌陷,激起丈高的紫霧。雨幕中,

林小魚看見整個玄真派都籠罩在詭異紫光里。各殿屋檐下掛著的銅鈴瘋狂擺動,

卻發(fā)不出半點聲響。最可怕的是后山方向——一道紫色光柱直沖云霄,

光柱周圍盤旋著無數(shù)雨蛾,像團蠕動的黑云。"別看!"陸明川捂住他眼睛,"那光會攝魂!

"林小魚眼皮發(fā)燙。那些金色光線又出現(xiàn)了,這次是從他眼眶里溢出來的。透過指縫,

他看到常人看不見的東西——紫色光柱底部連著條虛幻的龍影,正痛苦地翻滾著。

去祖師洞要經(jīng)過劍坪。平日平整的青石廣場此刻布滿裂縫,中央塌陷出個直徑十丈的大坑。

坑邊跪著個人影,正在往坑里傾倒什么東西。"趙文謙?"楚紅英驚呼,"你在干什么!

"五師兄的方巾不見了,長發(fā)散亂地披著。他腳邊堆著十幾個空瓷瓶,

手里還拿著個青玉葫蘆,正把暗紅色液體往坑里倒。聽到喊聲,他緩緩轉(zhuǎn)頭,

林小魚看見他雙眼完全變成了紫色。"師姐...好看嗎?

"趙文謙的聲音像是很多人同時在說話,

"我在幫祖師們...澆花..."陸明川把林小魚推到楚紅英身后:"他被附身了。

你帶小魚先走,我..."話未說完,趙文謙突然把整個青玉葫蘆扔進坑里。轟隆一聲巨響,

紫色火柱沖天而起,無數(shù)黑影從坑底爬出來——那全是紫眼睛的"人",

有的穿著玄真派服飾,有的卻是古代裝束。"退!"陸明川甩出把銀針,

每根針尾都系著紅繩。銀針在空中結(jié)成八卦陣,暫時阻住黑影。楚紅英趁機抱起阿蘆,

紅綾卷住林小魚的腰:"抓緊我!"三人貼著劍坪邊緣疾奔。經(jīng)過那棵千年古松時,

林小魚聽見樹根處傳來細微的"咔嚓"聲。他下意識低頭,

看見松樹裸露的根系間卡著塊青銅碎片,上面刻著與皮紙相同的龍紋。"師姐等等!

"他掙脫紅綾去撿碎片。指尖剛觸到青銅,整棵樹突然劇烈搖晃,松針暴雨般落下。

更可怕的是那些針葉在半空就變成了紫色,落地時發(fā)出金屬般的脆響。

楚紅英的紅綾及時卷回林小魚。他們剛退開三步,古松就攔腰折斷,斷面涌出粘稠的黑血。

樹根下的泥土翻涌,露出半截青銅碑。"是鎮(zhèn)龍碑!"陸明川臉色煞白,"快走!

碑文破損才會..."黑影沖破了銀針陣。

跑在最前面的赫然是王鐵柱——二師兄的麻衣領(lǐng)口大開,胸口皮膚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他手里提著平時砍柴用的斧頭,斧刃上沾著可疑的綠色液體。

"小魚...來..."王鐵柱的聲音像是從深井里傳出來的,

"師兄帶你...去見祖師..."楚紅英的紅綾如靈蛇般竄出,纏住斧柄。

陸明川趁機灑出把朱砂,王鐵柱頓時捂著臉慘叫后退。林小魚想上前幫忙,

掌心突然灼痛難忍——那些金線破皮而出,在空中凝成三尺長的光刃。"用這個!

"有個聲音在他腦海里說。林小魚想都沒想就揮動光刃,金色弧光掃過,

三個撲來的黑影頓時灰飛煙滅。陸明川驚詫地看他一眼,隨即拽著他往山上跑:"堅持??!

快到祖師洞了!"山路變得異常漫長。林小魚手臂上的符文已經(jīng)蔓延到脖頸,

每次呼吸都帶出金色火星。楚紅英懷里的阿蘆又開始抽搐,七竅不斷溢出紫霧。

轉(zhuǎn)過最后一道山崖時,林小魚腿一軟跪倒在地。

他看見祖師洞前的石坪上站著個人——玄青子的獨臂衣袖在風中狂舞,面前懸浮著那卷皮紙。

老人腳下是用血畫成的巨大符陣,每道紋路都在發(fā)光。"師父在啟動護山大陣!

"楚紅英聲音發(fā)顫,"我們得..."地面突然隆起。一條足有水缸粗的黑色樹根破土而出,

末端卷著個熟悉的身影——是橘貓!那小家伙渾身毛發(fā)倒豎,嘴里死死咬著塊青銅碎片。

"大橘!"林小魚下意識伸手。橘貓在空中扭身,把青銅碎片拋向他。接住的瞬間,

林小魚腦海"嗡"地一聲,

青銅鼎誦經(jīng)...有個與玄青子七分相似的老者自爆金丹...最后是條被鎖鏈纏繞的青龍,

它的眼睛與林小魚夢中所見一模一樣..."小魚!"陸明川的喊聲把他拉回現(xiàn)實。

黑色樹根正朝他們砸來,楚紅英的紅綾已經(jīng)斷成數(shù)截。千鈞一發(fā)之際,

林小魚舉起那塊青銅碎片——上面的龍紋突然活了,化作金光沒入他眉心。

劇痛從頭頂貫到腳尖。林小魚感覺身體里有什么東西破繭而出,眼前世界突然變成金色。

他看見自己抬起的手變成了龍爪,

揮出的弧光比先前強盛百倍...黑色樹根在金光中化為齏粉。

林小魚最后的意識是玄青子的驚呼:"青龍甲!",然后便墜入無邊黑暗。

黑暗中有流水的聲音。林小魚感覺自己躺在河底,睜眼能看見水面折射的波光。

那些光紋組成模糊的畫面:穿青衣的修士們在山巔布陣,

青銅鼎里煮著泛金光的液體;戴紫玉冠的男人將黑幡插入地脈,

無數(shù)雨蛾從幡面涌出..."這是三百年前的記憶。"有個聲音在他耳邊說,"看仔細些。

"水面突然清晰如鏡。

林小魚看見與玄青子相似的老者——應(yīng)該是上代掌門——正將塊龍形玉佩按進山體。

玉佩入石的瞬間,整座青巒山脈都泛起青光,山脊輪廓竟與臥龍有七分相似。

"以青龍血為引,封魔淵三百年..."老者口吐金言,每個字都化作實體沒入山體。

林小魚突然明白過來,那玉佩正是自己撿到的青銅碎片原本的模樣!水流變得湍急。

畫面切換到大雨中的玄真派,紫冠男人率眾圍攻山門。上代掌門獨守祖師洞,

最后竟自爆金丹...最震撼的是爆炸中心飛出的青光——分明是條小龍,

徑直鉆入地脈消失不見。"那是最后一絲龍魂。"聲音解釋道,"也是你血脈的源頭。

"林小魚想追問,河水卻突然沸騰。無數(shù)紫黑色霧氣從河底升起,凝聚成雨蛾形狀撲向他。

慌亂中他抬手阻擋,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覆蓋著青色鱗片..."小魚!醒醒!

"劇痛從太陽穴炸開。林小魚猛地睜眼,看見陸明川近在咫尺的臉。

四師兄的桃花眼里布滿血絲,手里銀針還扎在他眉間。"總算回來了。"陸明川長舒口氣,

"你昏迷了三天。"林小魚掙扎著坐起來,發(fā)現(xiàn)身處石室。墻壁上嵌著發(fā)光的螢石,

角落里堆著藥簍和蒲團。空氣中有陳年香火味,混合著某種清冽的草藥香。"祖...師洞?

"他嗓子啞得厲害。陸明川遞來竹筒,里面的水帶著蜂蜜甜味:"內(nèi)洞。

外頭已經(jīng)..."石室突然震動,頂部落下細碎灰塵。

林小魚這才注意到地面刻著繁復(fù)的陣圖,與他昏迷前見到的很像,只是規(guī)模小得多。

陣眼處擺著塊青銅碎片——正是橘貓叼來那塊,此刻正泛著微光。"魔修在沖擊最后封印。

"陸明川收起銀針,"師父用獨臂為代價暫時穩(wěn)住了大陣,但撐不了多久。

"林小魚低頭看自己手臂。那些紅色符文已經(jīng)消失,皮膚下隱約有青光流動。他試著握拳,

指尖竟冒出寸許長的金色氣芒。"青龍甲。"陸明川盯著他的手指,"上古龍族秘術(shù),

沒想到真有人能繼承。"說著突然咳嗽起來,指縫滲出暗紅血絲。"師兄你...""沒事。

"陸明川抹去血跡,"雨蛾的磷毒而已。"他從藥簍取出個布包,

"師父讓我在你醒來后交給你。"布包里是半塊焦黑的玉佩,斷面與青銅碎片完全吻合。

林小魚剛觸碰,兩件物品就自動吸附在一起,裂縫處滲出金液自行修復(fù)。

更神奇的是他體內(nèi)的青光開始向玉佩流動,在表面形成龍鱗紋路。石室外傳來腳步聲。

楚紅英端著藥碗進來,絳色衣裙換成粗布短打,右臂纏著滲血的繃帶。見林小魚醒了,

她手腕一抖,藥汁灑出小半。"正好,把藥喝了。"大師姐把碗塞過來,"阿蘆昨晚醒了,

一直嚷著要見你。"藥汁苦得讓人頭皮發(fā)麻。林小魚強忍著咽下,

感覺有暖流從胃部擴散到四肢。他注意到楚紅英腰間掛著把陌生的短劍,

免費章節(jié)試讀完成,戳我看全文。


更新時間:2025-04-03 13:3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