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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川打開狗圈沖進去,將秦淼緊緊護在懷里抱出去。
看著秦淼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江宴川的怒火幾乎壓抑不住,
“這是怎么回事!”
傭人們紛紛低頭沒人敢回答,江宴川看向秦淼,
“阿淼,誰欺負你了?別怕告訴我,我替你做主,有我在沒人能傷害你?!?/p>
秦淼眼淚滴在他手背上,正要開口,
身后突然傳來悅耳的女聲,“是我?!?/p>
江宴川下意識的松開手,后退一步,秦淼腿上滿是傷痕,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喬伊滿身香氣走過來,勾住男人脖頸埋怨道,
“宴川你記性真是不好,昨晚你在床上可是說了,她只是一條狗,既然是狗就應(yīng)該呆在屬于她的地方,不是嗎?”
江宴川眸子里閃過糾結(jié)的神色,低沉開口,
“她怕狗,萬一鬧出人命就不好了,換個方式好嗎?”
看到秦淼身上和她一樣的裙子,喬伊眼里燃起怒火,
“如果我非要呢?你答應(yīng)過讓我管教她的,我保證不鬧出人命還不行嗎?”
猶豫片刻后,江宴川松開攥緊的拳頭,微微點頭后轉(zhuǎn)身正要離開。
秦淼心痛如絞,哽咽著出聲叫住他,“江宴川,你知道我怕狗的,你說過不會讓人傷害我的....”
話還沒說完,重重一巴掌打斷了她的話。
“秦淼,你只不過是宴川養(yǎng)的一條狗,狗還敢跟主人提條件了?”
江宴川腳步一頓,卻還是抬腳離開了后廚。
喬伊讓人牽來兩只大狗,戲虐地打量著秦淼顫抖的模樣。
“聽說你十歲那年差點被狗咬斷脖子?嘖嘖真可惜?!?/p>
“你說如果它們咬斷你的手腳,宴川會不會怪我?”
秦淼驚恐抬頭,渾身害怕的顫抖著。
她不能在這里發(fā)生意外,如果殘疾她就再也沒辦法站上舞臺。
想到這里,秦淼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
“喬小姐,我無意跟您爭江總,您相信我,一周后我就會徹底消失在你們的視線里!”
“倘若您此時讓我失去手腳,那我便永遠無法離開了!”
喬伊俯身狠狠掐住秦淼纖細的脖頸,
“是嗎,可是我要怎么相信你?”
秦淼用盡全身力氣附在她耳邊,輕聲開口。
喬伊瞳孔微微一縮,松開了手心情愉悅的笑了。
“你最好不要說謊?!?/p>
秦淼剛松了口氣,大狗卻掙脫開了牽引繩朝她沖過來。
大腿上傳來肌肉被撕扯的劇痛,她失去意識倒在了血泊中。
消毒水的氣味傳進秦淼的鼻腔。
再睜眼時,對上江宴川滿是心疼的雙眼,他緊緊握著秦淼的手。
“阿淼疼嗎?喬伊都跟我說了,這是意外。”
秦淼露出苦笑敷衍道,“謝謝江總關(guān)心,我沒事,您還是去陪未婚妻吧。”
江宴川微微一愣,這是秦淼第一次帶著情緒跟他講話。
她向來聽話,聽話的就像是沒有獠牙的兔子,無論他說什么,她都照做。
視線落在秦淼猙獰的大腿上,江宴川心中泛起不忍。
江宴川輕輕嘆了口氣,輕輕握著秦淼的肩膀?qū)⑺D(zhuǎn)過來,認真的看向她解釋道,
“阿淼,我知道這幾天讓你受委屈了,但只有這樣,喬伊才會允許你的存在,你才能一直留在我身邊,忍忍好嗎?等喬伊接受了你,就沒事了,你放心我會跟她好好說的?!?/p>
秦淼充滿淚水的眸子里閃爍著憤怒。
她只覺得可笑之極。
以前江宴川身邊只有她一個女人,她自然沒理由拒絕。
可如今他明明有了未婚妻,為什么還執(zhí)意要將她留在身邊。
江宴川又憑什么認為,她就一定會愿意呢?
她可以是他的金絲雀,但不可以是插足別人婚姻的小三。
秦淼閉上眼睛沒有說話,男人在她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阿淼,很快一切就都過去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是我最乖的雀兒,唯一的雀兒?!?/p>
秦淼的睫毛顫了顫,一滴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是啊,一切都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