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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凝在機場大廳等著登機,沒想到會看到賀冥澤和白語。
她想躲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白語開口叫住了她。
“姐姐,你怎么在這?阿澤哥哥帶我去京市參加拍賣會,說要給我買戴安娜王妃戴過的珠寶呢。”白語開心地挽著賀冥澤的胳膊。
賀冥澤冷漠掃視白凝,看她拖著行李,不由皺起了眉。
“挺好,我就不打擾了。”白凝不想跟他們糾纏,轉(zhuǎn)身就要走。
此時,面前的人群開始騷動,人們紛紛逃離。
“救命,有人要殺人!”
“殺人了?!?/p>
白凝回頭嗎,逆著人。流走過去,看到一個幾乎瘋狂的瘦弱少年抓著一個孕婦, 他的刀架在孕婦的脖子上。
鮮血流了一路,孕婦已經(jīng)奄奄一息。
不等她反應(yīng),身旁的白語也驚叫了出來,“啊,阿澤哥哥救命,姐姐救命。”
人群中又走出來一個黃毛少年,伸手就要抓白語,白語嚇得無法動彈。
關(guān)鍵時刻,賀冥澤拉走了白語,身子撞了一下白凝,白凝趔趄倒向黃毛少年。
黃毛少年順勢抓住了白凝,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白凝一臉平靜,對上賀冥澤的視線,她扯了扯嘴角,他真的恨她入骨,用她替白語擋刀。
賀冥澤的神情一凜。
白語鉆進他懷里嚶嚶啜泣。
這兩個少年吸毒,父親湊錢要將他們送去京市最好的戒毒所,他們毒癮發(fā)作,無差別攻擊,想要抓兩個人質(zhì)安全離開。
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把錢給我,讓我走,不然我殺了她。”少年瘋狂嘶嚎,體內(nèi)像是無數(shù)只螞蟻在爬,雙眼通紅,全身青筋凸。起,握著匕首的手不停顫抖。
匕首一下下在白凝脖頸劃過,傷口深淺不一,觸目驚心。
少年拖拽著白凝往外走,賀冥澤想上前阻攔,白語緊緊拉著他,哭著不要他去。
他遲疑間,白凝已經(jīng)被拖了老遠,人群將他們隔開。
白凝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破碎,她跟賀冥澤之間情誼徹底斷了,生死攸關(guān),他 的眼里沒有她。
將她推出來的那一刻,他應(yīng)該解恨了吧。
這樣也好,他們兩清了。
一滴淚落下,白凝強迫自己鎮(zhèn)定。
毒癮發(fā)作的人沒有理智,她不能激怒他們,只能隨著他們的腳步后退。
幸好,警察及時趕來,白凝配合著警察,在關(guān)鍵時刻掙扎,不顧脖頸的刀,抓住他的胳膊,將少年過肩摔倒在地。
少年被警察控制住。
白凝拿出紙巾用力壓著傷口止血,看到屏幕恢復(fù)登機提醒,她拖著行李往安檢口走。
忽然一只手伸出,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要去哪?”賀冥澤黑著臉質(zhì)問,目光落在她脖頸的傷口。
“錢夠了,我準(zhǔn)備離開了?!卑啄伊藗€借口,不看他的眼,掙扎甩開他的手。
“我允許你走了?”賀冥澤沉眸,死死抓著她不放手。
白凝苦笑,他怎么會允許她走?
他還沒報復(fù)完。
“你想怎么樣?”
賀冥澤冷笑,看著她的臉,一字一頓,“折磨你到我開心為止?!?/p>
“你瘋了!”白凝掙扎。
“是,我瘋了。從你當(dāng)年騙我開始,我就瘋了!白凝,就算死,你也只能死在我身邊!”
他強行帶白凝離開機場,白凝掙扎無果,索性放棄。
反正就剩幾天了,離開之后,很可能就是生死相隔,就在留幾天,當(dāng)做最后了結(jié)吧。
白凝被帶回賀家別墅。
賀冥澤修好了三年前被損壞的裝修,與當(dāng)年幾乎一模一樣。
入眼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可白凝知道,一切都變了。
這里再也沒有她跟賀冥澤的歡聲笑語,也沒有她爸爸忙碌的身影。
她的心已經(jīng)死了,眼前的一切無法激起她絲毫漣漪。
一切跟賀冥澤有關(guān)的,都跟她無關(guān)了。
“你還住原來的房間,贖清罪孽之前,你哪也別想去?!辟R冥澤站在她面前,冷眸凝視著她。
她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麻木地點頭,朝著自己原來的房間走去。
房間的一切也沒有變,只是,她和賀冥澤都變了。
傭人和少爺?shù)奈缾矍樵缇徒Y(jié)束了。
她躺在床上,拿出手機聯(lián)系了同事,要求在離開那日安排一場假死,讓賀冥澤徹底忘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