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子使了個眼色,身旁幾個彪形大漢立馬走到阿文阿武身旁,控制住他們,然后其中一個彪形大漢三下五去二就把炸藥全部給拆除了,拆完之后嘚瑟在蔣達面前晃了晃算是邀功。
阿文阿武的身體依舊在扭曲中,連接著每一根骨頭都刺痛,身上的火焰快到達到頂點了。
他們是來救人的,自然來之前就做了準備,這些炸藥,每次陪雪沁出國旅游之時,他們就盡力藏好帶在身旁,以防萬一。他們時刻記得阿姨的囑托,要守護好雪沁。
可他們從未用過炸藥,也壓根用不上,可阿姨既然囑咐了,他們就帶著。
沒想到今天用上了。
他們以為勝券在握的。
在沒有見到雪沁的面之前,非到關(guān)鍵的時刻,他們是不會泄露這些炸藥的,以為那也就以為著玉石俱焚。
他們是不怕死,可他們不能讓雪沁死。
可如今這群畜生就這么堂而皇之得看穿了他們的心思,還輕而易舉得把炸藥拆了下來。
阿文阿武想到過對方的強大,可沒有想到是如此強大。這些畜生不是一般的街頭混混,也不是兇相畢露的殺人犯,他們更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有組織的專業(yè)殺手,甚至是殺人軍隊。
原來阿姨的話都是有道理的。
可惜現(xiàn)在他們的身子不聽使喚,又被人卸下了最后的后路,已經(jīng)沉入泥沼,不能自拔了。
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面前,他們太渺小了。
即便是再來十個八個阿文阿武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能鏟除這些畜生的,也只有軍隊了。
阿文阿武此刻光著上半身,身體在扭曲著,阿文不住得罵著,“王八蛋!王八蛋!蔣達,你不得好死!”
蔣達眼里的玩味更重, 聳了聳肩頭,“原來,你們認得我?!?/p>
蔣達移步到阿文阿武面前,蹲下身來,右手鉗制住阿文的下巴道,“可我不認識你們啊,不過,你嘴巴也太臭了!”
蔣達遞了個眼色給康子,康子立馬蹲身下來,對著阿文一頓猛打,直到打掉了他嘴里兩顆牙齒,這才罷休。
阿文的嘴巴血淋淋的,那眼神就像是一直受傷的老虎,恨不得把蔣達啃掉。
可他和阿武此刻還是被綁著,身體又不受使喚,此刻只能由著蔣達作踐他們。
阿文想,是他太心急了,一想到雪沁出事就匆忙趕來了。
他該做個詳細的救人計劃的,也不至于如今三人都落入蔣達之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是他大意了,也忽略了對方的強大。
蔣達慢步走著,蹲到雪沁身旁,俯身下來悄聲道,“別老想著自殺,這兩個男人還等著你救呢?!?/p>
于是,蔣達用力拔出了她嘴巴里的塞布。
她果然沒有繼續(xù)咬舌,只用那充滿血腥的眸子,盯住自己,恨不得把他身上扎個窟窿。
她也收住了眼淚,然后冰冷又堅定道,“怎么救?”
她的聲音分明在顫抖,那倔強的小臉龐即便被血糊住了,也看得出里面的堅毅。
“他們是誰?”蔣達頗有興致得看了一眼阿文阿武,等著雪沁回答。
他看著她仇視的目光,像是看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心情越發(fā)大好。
他想起了從前,被那個女人折磨的日子,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如今總算是出了口氣了。
可那個女人的妹妹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呵!不怪他蔣達,要怪就怪他們的姐妹情深,怪他們杜家的團結(jié)一致。
他終于說服了自己,給自己找了合適的理由,來折磨她的妹妹。
他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fā)泄在她的妹妹身上。
那樣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人,如果在地獄看著她的妹妹被他折磨成這個樣子,該是有多痛苦和無奈,想想都爽,想想都有趣。
蔣達想著,眼中的戾氣更重了。
“他們不是杜家的人。你沖著我來就好?!毖┣叨吨碜樱壑袇s是充滿血腥。
“還算是不太笨?!笔Y達撇了撇嘴角,沒想到她看到了事情的本質(zhì):那就是他對杜家的恨。
所以她急于撇清和眼前這兩個男人的關(guān)系。
“不是杜家的人,也是杜家的狗。”蔣達輕蔑一笑,是在笑阿文阿武,也是在笑曾經(jīng)的自己,當年他就是像條狗似的跟在他們杜家身旁??伤值玫搅耸裁?,“奧,我想起來了,他們是你的男朋友吧?”
雪沁眼中的恨意更大了。
蔣達的理智漸漸失去,雪沁越是那樣的眼神看自己,越是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因為她的眼神和那個女人的目光何其相似,那個他殺一千遍一萬遍都不足以泄憤的女人。
很好,很好,不虧是姐妹倆。
連恨人,都是這么的相似。
可他為何如此興奮,早知道身體這么愉悅,他早該把她請到國內(nèi)的。
“來,說說,哪一個是你男朋友,哪一個等著你回去吃晚飯的?”蔣達踱步到阿文阿武身旁,猛地踹了他們一腳,繼續(xù)追問雪沁,“這個,還是這個?”然后他的瞳孔又陡然變大,興奮至極的表情,“還是說,兩個都是?”
阿文阿武倆人躺在地上,掙扎著起身,想去捅死眼前的這個變態(tài),可是身體不受控制,又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