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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疼嗎？”
簾子上，隱約透出兩道抱在一起的身影。
“不疼了，青野，你別擔心?！?/p>
我側過腦袋，故意不去看。
臉下的枕頭被漸漸打濕，鼻腔不知何時堵得呼吸不了。
“你還好吧?！?/p>
顧青野撩開簾子，站到我床邊。
我一動不動假裝睡著。
“白翎，你醒著嗎？”
“喂，你怎么了......”
他的語速加快，鞋底在瓷磚蹭出一道尖銳響聲。
“我沒事。”
濃重的鼻音。
“你們先走吧，我馬上來。”
體育課臨近尾聲。
我除了腳踝還有些疼，別的都沒什么問題。
顧青野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我身上，快對視時又迅速移開。
同學們都散了，只剩我和他。
顧青野脫掉校服外套。
他似乎瘦了。
薄薄的肩胛勉強撐起寬大T恤，本就白的臉在瓷磚反射下更沒了血色。
“以后別給我送早餐了。”
我點頭。
“我會給你請個英語家教，那些問題以后別來問我?！?/p>
我點頭。
他垂著眼皮，極為仔細地劃清我和他的界限。
如果不徹底斬斷我的念想。
那份藤曼似的感情便會越爬越高，越纏越深。
“我不喜歡你?！?/p>
他望向我。
薄唇開合，抿了又抿才斟酌出話語。
“別再想著討好我，我們不是一路人?！?/p>
“如果你是為了我的身份地位，那遲早死了這個心?！?/p>
“但如果你是為了我這個人，白翎，你不嫌自己惡心嗎？”
我走到顧青野跟前，揚起手，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手腕上的鏈條也隨之飛出，落進了泳池。
我瞥了一眼。
“定情信物我還你了?！?/p>
“顧青野，我就當我們從未開始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