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鬧劇下來三個人都收獲了不少熱度,罵聲也不少,相比之下任淮的收獲很多,粉絲來了一批又一批,評論區(qū)不少叫他兒子的,甚至有不少人喊話他進娛樂圈。
公司里,梁厲年看著任淮的微博心中氣的不行,本來想著用這件事情挽回一下兩個人的關系,但是沒想到任淮根本都沒有提起自己,就連照片都沒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想起那天前面對自己冷言冷語,結(jié)果轉(zhuǎn)身就和別人笑得那么開心,
他的心里不由得涌上一種莫名的情緒。
伸手拿出抽屜里的相框,照片上是兩個人少年舉著獎牌對著鏡頭笑的畫面,那是他們高一一起參加運動會的照片。
他和任淮的故事很簡單,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陪著他走過所有少年時光。
故事也很老套,他的父母是聯(lián)姻的,沒有什么感情,完成任務一樣生下他以后就各自出去玩了,幾乎沒有陪他長大,而知道寵愛的兒子靠不上,梁老爺子就開始全力培養(yǎng)年幼的孫子。梁厲年也很爭氣,從小就比其他的孩子更努力,不到成年展現(xiàn)出了自己管理的能力,盤活了一個岌岌可危的公司,成為了家族小一輩中的佼佼者。
他和任淮從小一起長大,可是任家對任淮很好,完全不像他家那么嚴厲。他在下課還要去學習各種技能,而任淮可以肆意的去玩。
被愛包圍長大的孩子很溫柔很善良,也很會撒嬌,很輕易的就能獲得身邊人的喜愛,這都是他從沒有過的經(jīng)歷。
小時候成績不理想被爺爺訓斥的以后都是任淮在身邊陪著他,給他吃糖,小心翼翼的哄他開心。后來他習慣了有他陪伴,下意識的尋找他的身影。
高一的運動會是他這么多年來唯一一次抵抗爺爺?shù)臎Q定,爺爺想要讓他跳級,但是他想陪著任淮遲遲不愿意。運動會也是他堅持要參加的,在看到獲獎那張照片以后爺爺沉默了好久,同意他讓上完高中,但是其他的東西保證不可以落下,這會很累,但是他心甘情愿的同意。
三年的時光過的很快,就在他畢業(yè)準備表白的時候任淮離開了,而且是那種沒有任何預兆,沒有任何原因的離開了。
斷崖式的分開讓他壓抑了好久,但是沒有人會讓他在原地傷心,他一邊上大學一邊進入公司工作,沒多久就做出了成績。
短短四年的時間就在公司站穩(wěn)了腳跟。
這四年里他也得到了很多,爺爺?shù)目粗兀窒氯说淖鹁?,朋友的稱贊,遲到的親情,唯一的遺憾大概就是任淮了,而這種遺憾在無數(shù)個見不到的日子里肆意生長,成了一種執(zhí)念。
于煜在任淮家里吃完飯后才離開,任淮窩在房間里照例和司時嵐打著電話,
“呀,這是那位好心幫我的哥哥嗎?”,任淮驚喜的歡呼著,聽起來十分矯揉造作,
司時嵐看他鬼精靈的樣子就知道他沒有被網(wǎng)上的事情影響,
他笑了一下,問著,“你朋友走了?”
“嗯吶,走啦”,說著他想起了什么,滿臉驚恐的看著司時嵐,“你怎么知道”
司時嵐看著他的表情也來了開始配合,
“因為,我在監(jiān)視你啊”,他刻意放低了聲音,身體前傾靠向屏幕壓迫感就上來了,嘴角似笑非笑,目光中帶著戲謔,看著倒是有一種變態(tài)殺人魔的感覺。
任淮縮了縮肩膀,裹緊被子,看著他有點嫌棄,“你好像那個變態(tài),建議嚴查”
司時嵐沒忍住笑了幾聲,“小沒良心的,剛幫你解決那么大事,這么快就嫌棄我了啊”
“怎么會呢哥哥~”
聽著司時嵐的控訴,任淮趕緊挽回,他刻意夾著聲音,右手由上而下輕點了一下,看起來嬌嬌的,
“咦!!好奇怪”,還不等司時嵐反應,他倒是先受不了了,搓了搓胳膊,“還是不熟練啊”
上一世他看短視頻的時候看到了不少這種類型的主播,當時還好奇的學了幾天,被經(jīng)紀人看的時候差點報警,以為他被什么附身了。
沒辦法,一個可愛呆萌的崽子突然走妖嬈“狐貍精”的路線,任誰都覺得恐怖。后來在他解釋以后經(jīng)紀人帶著助理他們笑了好久,沒事就讓他在學一次,任淮郁悶的不行。
司時嵐終于從驚訝中緩過神來,他看著任淮的樣子,手指視頻之外操作了一下,
“不奇怪,好聽的”
“真的嗎?我經(jīng)”,任淮差點說漏嘴,還好反應快,“我朋友說很奇怪”
“那是他們沒審美,不信你再來一下”
任淮坐了起來,還特意清了清嗓子,
“怎么了,哥哥~~~”
一聲哥哥被他喊的轉(zhuǎn)了山路十八彎。
他的聲音夾的好聽,很自然,而且不讓人反感,就是很像小孩子撒嬌的那種聲音。
司時嵐的嘴角瘋狂上揚,任淮看著他的樣子還以為他在嘲笑自己,癟了癟嘴,不開心,他開始嚕嚕臉了,
司時嵐見狀就知道他理解錯了趕忙解釋,“多好啊,小狐貍似的”
感覺自己被嘲笑的任淮語氣喪喪的,“你是說我狡猾嗎”
“怎么會呢,這是說你可愛啊”,司時嵐輕哄著,
“我覺得很不熟練”,任淮依舊撇嘴,
“有些東西不熟練反而更好”,司時嵐篤定的說,
任淮已經(jīng)開始信了,“真的嗎”
“真的啊”
如果現(xiàn)在有公司的員工或者被他懟過的人一定會覺得自己瘋了,在公司懟人無數(shù)的司總怎么會這么溫柔的哄人。
任淮被哄的很開心,都自信了不少。
見他開心司時嵐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和梁厲年什么關系啊”,
他隨意的說著,好像就是隨口一說一樣。
任淮想了想書中的故事,對于過去的故事作者著墨并不多,只是簡單的說了說發(fā)生過的事情,他仔細的回憶著,好像真沒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
“大家一起長大而已”
司時嵐挑了挑眉,“青梅竹馬?”
任淮嫌棄的擺了擺手,“說的好聽叫青梅竹馬,其實也可以叫發(fā)下或者同學。其實要是說起來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大學之前基本都在一塊,家離的近的,在同一所學校的都很多。就像那天照片上的人,我們也都是一起長大,都是發(fā)小,十幾年的”
司時嵐聽著也有些奇怪,“那你對他就沒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嗎,他為什么會對你念念不忘”
任淮想了想,
“特殊的?沒有吧,就是他小時候家里管的嚴經(jīng)常罵他,安慰他來著,也不止我啊,大家都在。”任淮猶豫了一下,“可能就是我走了,不在他身邊才覺得珍貴?”
司時嵐點了點頭,“就是腦補?”
“差不多”
夢里的糾纏還以為是多深的感情,沒想到就是自己的想象而已。
只是時間和距離讓梁厲年把這段那段記憶美化了而已,或者說,白月光的作用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