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安目光如炬,盯著被掛在樹上的三公主,語氣冰冷:“若再不好好學(xué)體術(shù),這便是你的下場?!庇谌敉窆蛟谝慌裕壑袧M是祈求。
“景安哥哥,我錯了,我真的會好好學(xué)?!比髟诳罩袚u晃,聲音中帶著恐懼。
于若婉見狀,鼓起勇氣再次求情:“鄭公子,請您看在三公主年幼無知的份上,饒了她這一次吧?!?/p>
鄭景安看著于若婉,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放下她吧?!?/p>
侍衛(wèi)將三公主放下,她踉蹌著站穩(wěn),與于若婉相視一眼,都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神色。
“記住,體術(shù)不僅能強(qiáng)身健體,更是保護(hù)自己的手段?!编嵕鞍矅?yán)肅地警告兩人。
于若婉和三公主連連點(diǎn)頭,之后的學(xué)習(xí)變得異常認(rèn)真。
回到宮中,于若婉向高氏說明了情況,高氏雖然心疼,但也明白體術(shù)對女兒的好處:“婉兒,既然對身體有益,你就堅(jiān)持學(xué)下去吧?!?/p>
接下來的五天,鄭景安每天都派韓銘來接于若婉。在瞿玉泉的指導(dǎo)下,兩人逐漸掌握了體術(shù)的要領(lǐng)。
“體術(shù)需持之以恒地練習(xí),方能發(fā)揮最大效用?!宾挠袢诘馈?/p>
于若婉認(rèn)真聆聽,鄭景安對她的表現(xiàn)感到滿意:“不錯,你可以回府了?!?/p>
次日清晨,于若婉醒來,葡萄興奮地告訴她:“小姐,長禧宮賞了您一只鳳頭鸚鵡,還有太監(jiān)阮安來侍候呢!”
于若婉心中疑惑,面上卻不動聲色:“哦?是三公主的意思嗎?”
阮安恭敬地回答:“回小姐,是三公主特意吩咐的。奴婢還希望能在您練習(xí)體術(shù)時(shí),在一旁觀看學(xué)習(xí)?!?/p>
于若婉明白這是來監(jiān)督的,雖然不悅,但還是答應(yīng)了:“可以,但你不許插手府中事務(wù)?!?/p>
高氏安排了阮安的住處,他果然識趣,只關(guān)心體術(shù)和鸚鵡。
年關(guān)將至,三公主事務(wù)繁多,沒有再叫于若婉進(jìn)宮。于若婉發(fā)現(xiàn)鸚鵡萎靡不振,便讓丫鬟換了大籠子,喂了漿果。不久,鸚鵡果然精神煥發(fā),阮安對此十分佩服。
一日,高氏和于詩瑤來看望于若婉,于若婉得意地顯擺起鸚鵡:“看,這是三公主賞我的鳳頭鸚鵡,我給它取名‘小九’?!?/p>
高氏聞言,臉色微變,聯(lián)想到九皇子,心中不安。但于若婉堅(jiān)持用此名。
帶著葡萄、石榴和阮安去園子里遛鳥時(shí),于若婉遇到了于若怡和于若潔。
于若怡看到鸚鵡,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鸚鵡真不錯,送給我如何?”
于若婉拒絕:“這是三公主所贈,我不能給你?!?/p>
于若怡卻不依不饒,伸手搶奪,被阮安靈巧地躲開。鸚鵡突然叫了一聲“壞人”,于若怡怒道:“你教它罵我?”
“我沒有?!庇谌敉駸o辜地?fù)u頭。
“你必須把鸚鵡給我,否則我就去找老太太幫忙?!庇谌翕{道。
于若婉冷笑:“這是宋貴嬪和三公主的心意,你憑什么要?”
于若怡蠻橫無理:“我就要!”
于若潔見狀,連忙拉走于若怡。于若婉望著她們的背影,不屑地笑了笑:“真是個(gè)無知的人,‘小九’也知道誰是壞人呢?!?/p>
高氏從睦元堂歸來,臉上洋溢著喜悅:“婉兒,臨安郡主鄭寒生辰,特意邀請了你,你愿意去嗎?”
于若婉聞言,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當(dāng)然愿意。”
赴宴當(dāng)日,高氏精心為于詩瑤和于若婉姐妹打扮,連兒子于啟銘也換上了新衣。于啟銘更是主動提出騎馬保護(hù)她們。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廣寧王府,喬氏親自出門迎接,與高氏親昵交談,仿佛多年好友。于詩瑤和于若婉上前打招呼,喬氏一把抱起于若婉,調(diào)笑道:“婉兒,你可是胖了些,看來在府里過得不錯?!?/p>
于若婉羞得滿臉通紅,躲在喬氏懷里撒嬌。
于若婉終于見到了鄭寒,兩人一見面就親昵地抱在一起。鄭寒埋怨道:“婉兒,你最近怎么老是跟三公主在一起,都不來找我玩了?!?/p>
于若婉笑著安慰:“我最喜歡寒兒了,但三公主是皇室中人,我得小心伺候著?!?/p>
于詩瑤和于啟銘也上前祝賀鄭寒生辰,鄭寒見于啟銘俊美非凡,不由得多看了兩眼。于若婉見狀,悄悄問鄭寒:“你覺得啟銘怎么樣?”
鄭寒一愣,隨即明白于若婉的心思,笑道:“他還小呢,不過長得倒是挺俊。”
此時(shí),三公主派人傳來消息,說想見于若婉。于若婉心中忐忑,生怕遇到鄭景安。沒想到鄭景安恰好出現(xiàn),提起她給鸚鵡取名“小九”的事:“我聽說你給那只鸚鵡取名叫‘小九’?不行,得改名叫‘小寶’?!?/p>
于若婉表面答應(yīng),心中卻暗自嘀咕:回去后我才不理你呢。
鄭景安放下于若婉后,鄭景軒、鄭景煦、梁清言等人相繼出現(xiàn)。鄭景軒是鄭寒的胞兄,備受隆慶帝恩寵;鄭景煦與鄭景安關(guān)系親厚;而梁清言則是燕王長子、齊國質(zhì)子,前世與鄭寒有過一段情緣。
梁清言一眼就注意到了于若婉,覺得她十分可愛,便向她招手。于若婉跑過去,甜甜地叫了一聲“大哥哥”。鄭景軒也與她打招呼,并介紹十皇子給她認(rèn)識。于若婉乖巧地叫人,贏得了眾人的喜愛。
梁清言拿出一盒杏仁酥給于若婉吃,鄭景安卻突然搶走,借口自己餓了。他吃下后露出一副難受的表情,顯然不喜歡甜食。三公主見狀,也向梁清言要杏仁酥。梁清言給了她最后一塊,三公主便與于若婉分享起來。
鄭寒帶著于詩瑤、于啟銘、辛靖柔、周琴等人出現(xiàn)。于若婉與辛靖柔親昵地抱在一起,而周琴則目光灼灼地盯著鄭景安。
鄭景安察覺到周琴的目光,心中不悅。他提議去廣寧王府的園子逛逛,眾人欣然同意。周琴想跟隨,鄭寒卻認(rèn)為不合禮數(shù)。三公主拉著于若婉追向男子們,周琴趁機(jī)跟上,鄭寒無奈也只能跟去。辛靖柔和于詩瑤則回到母親身邊。
男子們來到雅園,梁清言贊嘆園子精妙絕倫。他看到亭子中的棋盤后,提議與鄭景軒對弈。鄭景軒卻推薦鄭景安:“清言兄,不如你與景安對弈一局如何?”
梁清言看向鄭景安,鄭景安因于若婉對梁清言的態(tài)度而心生醋意,便答應(yīng)了下來。他還提出賭東道,拿出自己的玉佩作為賭注。梁清言雖然不舍自己的玉佩(這是生母所給),但也毅然取下。
兩人開始對弈,氣氛緊張而微妙。三公主和于若婉跑來湊熱鬧,三公主向梁清言要杏仁酥,梁清言無奈地給了她最后一塊。
于若婉進(jìn)入亭子后,鄭景安因她的出現(xiàn)而分心。梁清言趁機(jī)提醒他:“景安,該你落子了?!?/p>
就在這時(shí),周琴趕到。她借口保護(hù)三公主和于若婉進(jìn)入亭子。三公主和于若婉都看透了她的心思,卻不理會她。周琴見狀,心中更加惱怒,卻也只能強(qiáng)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