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時嵐沒忍住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問了出來,他的聲音很低,像是那種很悠揚的鋼琴,聽得任淮耳朵發(fā)麻,嘴角不自覺的咧開。
任淮立刻收拾好了心情,從鏡子中轉(zhuǎn)開也看向他,
“看你啊哥哥”
他的眼神特別無辜,嘴角還在笑意,聲音是很清澈的少年音,像是鉤子一樣,勾的他心癢癢的。
任淮沒想這么多,在讀劇本的時候看到這段文字只覺得他可惜。但是現(xiàn)在看到了真人就突然能理解了。
在他面前梁厲年是個屁啊,碾壓,沒有任何懷疑和余地的碾壓。
任淮看著這張長在了他的審美上的臉,就沖這張臉,這個聲音,這個人他也得救!
意外與男孩的大膽,但是多年的上位者經(jīng)歷讓他依舊面不改色的接招。
“那好看嗎?”,司時嵐上前一步站到他面前詢問著,
他比他高了點,也壯了些,這一點點差距就帶來了很大的壓迫感,任淮的心里已經(jīng)慫了,但是面上還強撐著,“好看啊”,
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移開。
突然一聲清脆的哨聲從司時嵐口中發(fā)出,那聲音很有穿透力,還上揚著,很有攻擊力,也很,勾引人,勾的任淮全身麻酥酥的。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司時嵐前傾,湊到他的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兩個人的發(fā)絲都戳到了對方,癢癢的。
任淮遲遲沒有說話,司時嵐側(cè)過頭就看到他通紅的脖子。也就是這一側(cè)頭,他的呼吸就打在了他的側(cè)臉上,溫?zé)岬暮粑さ乃粋€輕顫,肩膀也縮了起來。
任淮的臉越來越紅,眼神也開始飄忽,就在任淮堅持不住的時候,司時嵐先向后退了一步,
“手,受傷了嗎”,他低頭看向他的手,
“啊?”,任淮還沒有從剛剛的情況中反應(yīng)過來,有些呆呆的,
“手,剛才不是在沖嗎,是紅色的”
“沒有啊”,任淮翻轉(zhuǎn)著自己的手,“哦,那個是粘上的花汁,沒事的”
司時嵐看著他手上沒有傷口也放下心來,這才仔細的觀察著他的手,纖長的手指帶著些肉肉,指甲也很圓潤,很可愛,
“你在看什么啊”,任淮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沒怎么樣啊。
他輕笑了一聲,“手真紅”
帶著笑意的聲音震的他麻酥酥的,慌亂的把手藏在了身后,“有點熱”
司時嵐挑了挑眉,感受這里穩(wěn)定的溫度,沒有拆穿,
“熱了就把衣服脫了吧”,他放低了聲音蠱惑著,
“?。俊?,任淮震驚于他的大膽,一雙眼睛像是受驚的小一樣,睜的大大的,磕磕巴巴的拒絕著,“不,不用了”
司時嵐輕笑一聲,暫時放過了他,
“你是一個人來的?”,他左右看了看一直沒有看到跟著他的人,
“不是,還有朋友”
“那朋友呢,不用去找他嗎”
任淮想了想于煜,果斷的說,“沒事,不用,丟不了”
司時嵐點了點頭,“有道理”
“那哥哥,加個微信可以嗎”,任淮也緩過來不少,他重振旗鼓,眨著星星眼,搖晃著自己二維碼,
如果忽視他通紅的手這倒是很完美的搭訕場景。
“當(dāng)然沒問題”,他拿出手機掃了一下,
任淮看著他的個人資料,頭像是一只綠色的蝴蝶,名字也是簡單的LAN,
“你……”,
還不等司時嵐說話,任淮迅速上前一步,學(xué)著他的樣子湊到他耳邊,奈何他的身高影響了他的發(fā)揮,只能踮起腳尖,緊張之下還有些站不穩(wěn),司時嵐下意識的扶著他的腰,
“下次我會贏回來的”
“哥哥下次見”
不等男人反應(yīng)任淮說說完就腳底抹油的溜了出去,
快跑快跑,再不跑裝不下去了,這個人有毒啊。
司時嵐的手還保持著剛剛的姿勢,看著任淮倉皇離開的背影,回想他紅透的手,脖子,還有臉,低聲笑了一下。
真好玩啊,明明慫的厲害,但偏偏嘴還特別硬,一股子不服輸?shù)膭?,又慫又愛玩,還挺可愛。
他回味著剛才手心的感受,
贏?輸贏真的很重要嗎?
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沉的看著他離開的方向。
半晌他收了表情,又是一副沉穩(wěn)的精英總裁范,抬步離開了這里。
包廂里,
接風(fēng)宴的主角都離開了,見情況不對,不少人也都找了借口走了,剩下的就是梁厲年的那些狐朋狗友。
周圍氣壓低的可怕,鮮艷的花此刻孤零零的丟在地上,無人在意,似乎枯萎了很多。
梁厲年被心心念念的人當(dāng)眾下了面子,心情很是煩悶,
更重要的是,他覺得任淮很陌生,陌生的讓他不敢相信,也不愿意面對。
記憶中的任淮是那種溫柔安靜的性格,符合他所有美好的想象。
而現(xiàn)在……
他坐在沙發(fā)上喝著悶酒,像是在壓抑著什么,
其他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上前觸這個霉頭,
最后還是陸宏軒硬著頭皮寬慰著,“任淮可能只是太久沒見,想你了,跟你鬧脾氣呢,你好好哄哄就好了,你們認識這么多年,他不會因為這些事情生氣的”
他的話說很的妥帖,梁厲年的臉色好了不少,口吻也輕松了,
“也是我的錯,沒想著去看看他,他一個人在外面孤苦伶仃的,肯定很想我”
“還有你養(yǎng)著的那個,別……”,見他緩和了些,陸宏軒小聲的提醒著,
梁厲年終于想起來了那個自己包養(yǎng)了三年的男孩,
好不容易放松的表情又冷了下去,他沉聲說著,“一個替身而已,他應(yīng)該知道他的身份”
他轉(zhuǎn)頭警告著,“你們都注意點,別在小淮面前亂說,要是誰說錯話了我不會放過他”
“是是是”
“一個替身而已,打發(fā)了就行了,怎么能影響正主呢”
“單看他還是挺好看的,但是和任淮一比才知道什么叫做云泥之別”
……
他們捧著他,自然也按著他的心思不由余力的貶低著那個無辜的男孩,
聽著這些恭維梁厲年很得意,“那是,他也能跟小淮比嗎”
房間里的氛圍終于有所緩和。
他們說這些時沒有絲毫的收斂,也根本沒有注意到包間門口站著了一個人聽了全程。
那人像是受到了重大打擊,身形搖搖欲墜,倉皇的離開,轉(zhuǎn)身時似乎還有什么晶瑩滴落,轉(zhuǎn)瞬即逝。
不遠處的轉(zhuǎn)角,任淮冷眼看著這一幕,
這樣最好,認準你該恨的人啊。
上一世鄭錦清看到的是原主和梁厲年在一起的曖昧場面,后來他們和好以后把臟水和怒火都集中到了原主身上,好像一切都是原主的錯。
這一次他沒有給梁厲年任何接近的機會,他倒要看看他還能為他的三心二意找些什么借口。
拿出手機,十幾分鐘前于煜給他發(fā)了消息,
[我?guī)е麄儞Q地方了,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