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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我和他一起上學(xué)堂。
用蕭映淮第一次見我時(shí)說的話,‘簡直純的讓人心疼’。
他那時(shí)是真的很愛我。
又寵的厲害。
含在嘴里都怕化了一樣。
他迫不及待的叫家里下聘和我訂婚。
只可惜。
如今的我早已面目全非,聲名狼藉。
滿京城的人都知道。
我為了牢牢抓住這個(gè)金龜婿。
做了多少不知廉恥的事。
那時(shí),他說厭倦了我的純澈干凈。
為了迎合他,我逼著自己改變,融入他那個(gè)污穢的圈子里。
迎合他獵奇的喜好。
他想要風(fēng)情性感,喜歡嫵媚熱烈,喜歡開放大膽。
我忍著難堪一一滿足。
可我的迎合,到最后卻只換來他鄙顧的幾句。
“沈云書,你可真賤”
“雞女都沒你在床上放得開。”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還有一丁點(diǎn)大家閨秀的樣子嗎?”
他向我提出解除婚約。
沈文洲就用年幼的弟妹威脅我。
為了挽留他我自殺,喝藥,都做過。
現(xiàn)在,他對著面目全非的我,說,他喜歡安柔。
喜歡她很像五年前的我。
我想笑,卻又笑不出。
“我是真喜歡,想給她個(gè)名分?!?/p>
“她不像你,膽子特小,純的很,我得負(fù)責(zé)?!?/p>
“而且我不想讓她受委屈?!?/p>
我想說什么,可嘴唇仿佛黏在了一起般。
發(fā)不出半點(diǎn)聲音。
好一會(huì)兒,才強(qiáng)擠出了一抹笑:“好,我明白了。”
他搖晃著站起身,從衣袋里掏出一樣?xùn)|西。
哐啷扔在了地上。
我的眼皮劇烈的跳了起來。
那是我們訂婚時(shí)交換的信物。
我生母的遺物,一枚同心佩。
蕭映淮給我的,是他母親的嫁妝,一對翡翠鐲。
也就是我手腕上這一對。
“手鐲摘了吧。”
“我們的婚約作廢?!?/p>
我抬眸看向他,他那雙原本瀲滟的桃花眼,此時(shí)卻仿佛含了霜雪一樣冷。
原來他說想成親了,并不是想和我。
原來五年的相伴,也比不過新人短短幾日帶來的偷.歡刺激。
我以為我會(huì)崩潰,難過。
可我竟連一滴淚都沒落。
只是平靜的摘下那對玉鐲,還給了他。
蕭映淮微挑眉,似有些微意外。
但還是伸手接過,轉(zhuǎn)身毫無留戀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