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求您……,妾、妾疼?!?/p>
孟嫣然咬著唇瓣,白玉的小臉上盡是潮紅,她蹙著眉尖,終忍不住伸出手抵著男人胸膛,低低的哀求著。
男人眼眸黝黑,握住孟嫣然的手腕,反扣到她頭頂,俯身重重咬了下她的唇瓣,嗓音沙?。骸奥犜??!?/p>
話音落,結(jié)實的拔步床再次吱呀吱呀響。
“嗚嗚……”
孟嫣然真的疼,她嗚咽著,頭抵著枕頭,汗?jié)竦陌l(fā)絲黏在小臉上,眉眼濕漉漉的,更顯風(fēng)情。
男人眼眸發(fā)暗,一波平靜后再次欺上來,發(fā)狠的折騰。
…………
最后一次平息過后,男人叫了水來收拾,孟嫣然撐著酸疼的身子,軟軟伏在嬤嬤身上,到西間任丫鬟給她擦拭身體。
盥洗過后,孟嫣然的身體總算舒緩一些,她穿著寢衣回來,丫鬟換上干凈的被褥,萬嬤嬤已經(jīng)端著托盤在珠簾處等她了。
一碗發(fā)黑的藥放在托盤上,還冒著熱氣。
是避子湯。
孟嫣然喝過太多次,知道這藥的苦。
還未喝,只看著,舌尖都開始彌漫苦澀的味道,打骨子里都有些反胃。
“侯爺,沐浴時,嬤嬤已經(jīng)按過肚子了……”孟嫣然望向周伯淵,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輕抿著唇,以最嬌弱怯懦的姿態(tài)求情。
周伯淵說過,她這樣最惹人憐愛。
她滿心期盼周伯淵能心軟一次,卻只等到一個冷冰冰的字眼:“喝。”
孟嫣然心中一凜,連再次央求的勇氣都沒有,聽話的快步走過去,端過藥一飲而盡。
小臉浮現(xiàn)痛苦的神色,孟嫣然放下碗,用手捂住嘴,忍下苦藥在胃中翻滾,快要吐出來的身體反應(yīng)。
或許是看到她眼眸中浮現(xiàn)晶瑩,整個人如風(fēng)中弱柳,柔弱惹人憐;也或許是方才給他足夠多的歡愉,讓他連日來的煩躁一掃而空,周伯淵走過來,手指挑起孟嫣然的下巴,語氣難得溫和:“等夫人生下嫡長子,便不用喝了?!?/p>
孟嫣然輕輕仰著頭,心里悲涼不已,她不知自己要喝這避子湯喝到猴年馬月,她這輩子還能不能有親生的骨血。
可她一個商賈女兒,在這權(quán)貴門第里無依無靠,除了順從聽話還能如何?
她咽下喉中苦澀,揚起嬌美一笑:“妾盼著夫人此胎得男?!?/p>
“歇著吧,爺走了?!敝懿疁Y放下手,嬤嬤為他披上斗篷,小丫鬟推開房門,他方抬起眉眼,大步往外走。
他來孟嫣然這里就是為了消遣,嫡妻懷著身孕辛苦,整夜整夜睡不安穩(wěn),無事時他自然要去陪著。
孟嫣然自是不敢有怨言,她連披風(fēng)都來不及披,忍著刺骨的冷風(fēng)送出去,直到周伯淵隨意揚了揚手,她才敢停住腳步,欠身行恭送禮。
周伯淵等人隱入夜幕中,秋風(fēng)瑟瑟,只聽見他問萬嬤嬤:“今日蕓姐兒乖不乖,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可鬧她了……”
萬嬤嬤恭聲回答什么,孟嫣然無心去聽,她縮著身子飛快回了屋,小丫鬟杜鵑立時把湯婆子塞到她懷里。
孟嫣然摟著湯婆子,脫了鞋躺回被窩里,用腿將被子團了團,將自己裹成蠶蛹。
杜鵑又灌了個湯婆子,放在孟嫣然雙腳處。
深秋不算太冷,兩個湯婆子烘著,孟嫣然的身子開始回暖,熱烘烘的暖意中,疲累再次涌上來,她縮著身子,蹙著眉尖昏昏欲睡。
杜鵑見她眉間鎖著煩愁,一邊放著床帳,一邊輕聲安慰:“幾位姨娘中,侯爺最寵姨娘,等夫人生下嫡子,姨娘停了避子湯,一準(zhǔn)最先懷上孩子,姨娘別愁,您這般柔和的人,定會越來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