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床好大……
孟嫣然暗搓手指,換了個聰明的問法:“那,你住哪里?”不會要和她同住一室吧??!
“我住對面?!彼尉昂椭赶蛟竭^橫廳的一間臥室,猜到孟嫣然心思不免發(fā)笑,輕輕刮了下她的小鼻頭,安撫她彷徨的情緒:“張姐住你隔壁房間,方便照顧你?!?/p>
他頓了頓,低聲道:“嫣然,我對你沒有自控力,但我更愛你?!?/p>
“我能看出你抗拒我,我會等到你恢復(fù)記憶,或者重新愛上我那天?!?/p>
他俯身,蜻蜓點水般碰了下孟嫣然的額頭,眸子如漆黑天際布滿星辰,聲音溫和帶著絲絲寵溺:“吃飯了?!?/p>
孟嫣然心中微動,她不免想起自己出閣那日,侯府派了一頂小轎將她接過去,進府后先跪地給主母叩頭敬茶,之后被丫鬟領(lǐng)到一處小院里。
她打心里不愿做妾,瞧著陌生的地方不免落了兩滴淚,被跟過來的嬤嬤發(fā)現(xiàn),報給主母,她被罰跪著學(xué)了半個月的規(guī)矩。
半個月后,周伯淵踏著夜色而來。
他捏著她的臉頰,指尖冰的她牙齒打顫,臉上是冷笑與輕嗤:“不愿伺候爺?”
她頭皮發(fā)麻,嚇得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后退。
而周伯淵步步緊逼,最后將她提起來扔到床上,欺壓上來:“爺?shù)牡亟?,還容不得你嫌憎。”
衣衫被盡數(shù)撕碎,在她驚嚇的尖叫中,周伯淵發(fā)了狠的動作……
想起那些,孟嫣然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臉蛋都白了幾分,那一夜的記憶太痛苦,她越想忘越忘不掉,每每想起來都像才發(fā)生在昨天,那種恐懼和絕望的感覺還殘存在腦子里。
“怎么了?”孟嫣然神色變化太明顯,宋景和以為她不舒服,連忙道:“哪里不舒服,我們?nèi)メt(yī)院?”
“我沒事?!泵湘倘谎陲棸愦鬼吨e道:“我只是餓了。”
宋景和看出來她有事隱瞞,她的表情過于明顯,他想看不到都難。
他心中各種情緒翻滾。
兩個人變得陌生局促,這種感覺實在不好。
毫無辦法的宋景和暗嘆口氣,扶著孟嫣然出了臥室。
掌中的手溫?zé)崂w細,每一根指骨、指腹的紋路都是他所熟悉的,眼前人確實是他的嫣然。
宋景和想,他一定瘋了,總會覺得嫣然不是真的嫣然。
張姐將飯菜端上餐桌,有孟嫣然最喜歡的糖醋魚和青椒炒肉絲。
孟嫣然坐下來,用余光看著宋景和,她在等宋景和先動筷。
“怎么不吃?”宋景和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在孟嫣然碗里:“特意讓他們空運送過來的活魚,嘗嘗味道?!?/p>
孟嫣然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吃著裹滿糖醋汁的魚肉。
味道濃郁,比她家里和侯府做的都好吃。
人也好,比周伯淵溫和,比周伯淵關(guān)心她。
可這里再好,她卻日日心驚膽戰(zhàn),害怕被人看出來她是假的,害怕被老道士當(dāng)妖孽收了,更怕被一把火燒了。
慫包孟嫣然貪生怕死,她還是想回去。
飯后,孟嫣然回了房間午睡,宋景和去書房辦公。
孟嫣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腦子里什么都有,想的她頭疼,不愿去想?yún)s管不住一個個閃現(xiàn)出來,逼得她不得不想。
想以前想以后,忽的又想起孟雨玲,她猛地坐起來,扶著墻一路走過去敲書房的門。
宋景和正在開視頻會議,聞聲暫停會議,飛快開了門。
孟嫣然問:“你不是說姐姐懷孕了,她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還有姐夫呢,姐夫怎么不來接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