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冷看著暴怒地謝景言,從進來那一刻,她沒詢問我一句傷勢,我頭上裹著厚厚的紗布,她沒關(guān)心一句,她關(guān)心的只是影響了她小丈夫的聲譽。
原來,她真的不愛我,這一刻,心底涌出一股悲涼。
十年付出,就當我眼瞎,喂了狗。
“謝景言,你憑什么要求我撤回報警?你是我什么人,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我目光泠泠地看著謝景言,背叛老公,聯(lián)合小男人把自己老公打進醫(yī)院,她怎么能理直氣壯地指著我,要求我。
謝景言愣了一下,片刻后惱羞成怒,
“韓正霖,你說的是人話嗎?我們結(jié)婚十年,你居然說我是你什么人?你還有良心嗎?”
我冷笑著,原來她也知道我們結(jié)婚十年。
“那你說你是我什么人?老婆嗎?”
謝景言頓了頓,煩躁地說道,
“我不是和你解釋了,我就是為了要一個優(yōu)秀的孩子,你怎么就不能理解一下呢?為什么非要小肚雞腸,斤斤計較呢?”
“那你告訴我,結(jié)婚證是怎么回事?”
謝景言臉色難看起來,
“你怎么還揪著不放,我說了為了孩子為了孩子,你聽不懂嗎?”
“我的孩子難道要讓人背后說私生子,明陽年紀輕輕,難道讓人說他是小三?我給他們一個名分不也是應(yīng)該嗎?”
我閉了閉眼,再也忍不心中的悲憤,自從她說丁克,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我主動做了結(jié)扎,對我聲稱是我不能生育。
所有人當面不說什么,背地里都譏笑我是沒種的窩囊廢。
特別是這幾年,謝氏渡過危機,生意蒸蒸日上,所有人看我目光變了,帶著不屑嘲諷,覺得是我高攀了謝景言,賣身求榮。
原來柳明陽要臉,我可以不要臉。
“謝景言,你意思我是小三?”
我凄涼地看著謝景言,愛了十年,青梅竹馬二十年,原來就是一個笑話。
謝景言沉默了,半晌后說道,
“正霖,這么多年,我也沒虧待你,給了你謝氏副總位置,也讓你以謝家當家人身份游走在上層,你怎么還不滿足?”
“我是謝家繼承人,也是獨立的人,我想要個孩子,難道還要征求你的意見?”
我突然笑了,是啊,我憑什么要求她,她又是我什么人?
一切不過是我自作多情,自甘下賤而已。
“滾,謝景言,你真讓我惡心,以后有多遠滾多遠?!?/p>
謝景言當場白了臉,囁喏著,
“正霖,你怎么能這樣說我?”
柳明陽突然暴怒起來,一巴掌扇到我腦袋上,
“你他媽說誰惡心?”
“敢說景言,我他媽打死你?!?/p>
說著一把將我拖到地上,瘋狂踢踹著。
他一米八五的個頭,又是體校畢業(yè),我剛想踢回去,被他一腳踹撞到墻上,落下來翻了幾個滾。
柳明陽還想踹過來,門突然打開,
“住手!”
隨著一聲怒喝,幾位警察魚貫走進來。
十分鐘后,我?guī)е簧韨?,冷汗涔涔地坐在警察局?/p>
旁邊,謝景言正極力和警察解釋著,
“警察同志都是誤會,我們是自己人?!?/p>